當然,白修然幾人除外,他依舊覺得許雲隻是憑借年紀,修煉時間比自己更久,所以才能穩穩勝過自己。
他們心中也在好奇,面前這一臉雲淡風輕的青年,究竟有什麽底氣。
衛舟轉頭看向兩人,他正欲開口,許雲揮手将其攔下。
“剛剛你們說老規矩,不如我們換個玩法?”許雲提議道。
“你說話不算數,如果是宋宇來,我們或許還給個面子。”鄭道陽輕飄飄回答。
“鄭道陽,你在這裝什麽大尾巴狼呢,你在天聖宮中似乎并非無敵,你上面不是還有個程通嗎?”趙德柱立馬回擊,他實在有些看不下去鄭道陽的做派。
有趙德柱開口,趙安康三人連忙應和。
“說的沒錯,你一個萬年老二,有什麽底氣?”
“别說是你,就算是程通來了,你問問他敢不敢這樣跟我們許師兄說話!”
“我看他是還沒睡醒,想當老大想瘋了,一出門就瘋狂顯擺自己,這人不會腦子有什麽問題吧?”
趙德柱幾人雖實力不如鄭道陽,但若論嘴皮子功夫,他們遠比鄭道陽犀利。
聽着趙德柱四人喋喋不休的叫罵,天聖宮弟子自不可能幹坐着,他們也紛紛叫罵起來。
許雲越聽越覺得趙德柱幾人罵的對,他幹脆不理會,讓他們四人舌戰群儒。
“夠了!”鄭道陽怒斥一聲,他不會與趙德柱幾人對罵,但這不代表他沒脾氣。
大家都知道,他鄭道陽是天聖宮萬年老二,永遠不如程通。
這也成爲了他一塊心病,是他的逆鱗。
“你說,怎麽玩?”鄭道陽将目光投向許雲,眼中的怨毒毫不掩飾。
許雲看了看林清漓,他大概知道局勢:“反正你們兩宗已經穿了一條褲子,就不必再裝了。
很簡單,我們玉靈宮一打二,赢了,礦脈歸我們,輸了,礦脈我們一分不要。”
聽到這話,天聖宮弟子發出笑聲,他們笑的極爲放肆,完全沒将許雲放在眼中。
“許雲,我看沒睡醒的是你吧?你玉靈宮憑什麽一打二,憑你這鍛體初期的修爲嗎?”鄭道陽冷聲道,一語點出許雲的修爲。
許雲看向鄭道陽,他目光平靜:“告訴你一件事,咬人狗是不會吠的。”
而後許雲看向林清漓,開口發問:“你沒意見吧?”
“她沒意見,就照你說的辦!就怕你玉靈宮中,你許雲說的話不算數!”鄭道陽接過話茬,代替林清漓回答道。
看得這一幕,一衆玉靈宮弟子神色驚訝,他們紛紛将目光投向林清漓。
林清漓可是玉清宮大師姐,實力比鄭道陽還強上一線,她就任由鄭道陽這般放肆?
還是說,玉聖、玉清兩宮,真就背着他們玉靈宮,暗中合一了?
“林師姐,你玉清宮真的沒意見嗎?”衛舟目光肅穆看向林清漓,話語中的意味不言而喻。
大家都知道,衛舟問的不是礦脈之事,而是三宮的問題。
林清漓微微點頭,她興緻不高:“不要讓師弟師妹看笑話,就照許雲說的辦吧,我玉清宮沒有意見。”
“可是他們已經将笑話看完了!”衛舟大聲道,他心神顫動。
玉靈宮前不久才舉行了聖子考核,衛舟不相信玉聖玉清兩宮會沒有消息,在聖子考核之前,三宮局勢還不是如此。
那時還維持着三宮互相角力的态勢,而如今,爲何玉聖玉清兩宮會是如此。
衛舟想的很多,他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可能。
“你們要将祖輩誓言置于空談!”衛舟大吼,他身體微微發顫,差點被氣昏了頭。
衛舟将祖輩誓言拿出來說事,哪怕桀骜如鄭道陽,也沉默下去。
四處一片寂靜,靜得能聽到衆人的呼吸。
“行了,什麽祖輩誓言,衛舟你言重了。”許雲拍拍衛舟肩膀,他開口說道,打破僵局。
衛舟還欲開口辯解,看到許雲眼色,又将湧至嘴邊的話語咽下。
“開始吧,你們二位。”許雲看向鄭道陽與林清漓,他知道不能再逼迫下去,玉聖玉清二宮有問題,這是一眼能看出的問題。
但無論是鄭道陽還是林清漓,他們也隻是執事,并非有話語權的長老。
即便在如何逼問,宗門安排如此,他們也無力反抗。
至少,在衛舟提起祖輩誓言之時,兩人皆有所猶豫,說明一切都來得及。
看着玉清玉聖宮派出的人,衛舟看向玉靈宮隊伍:“白修然,你們三個上。”
規則很簡單,爲了防止大範圍沖突,采用最安全的比武制,三方各自挑選人員,采用三局兩勝的方法。
一般情況下,都是新人弟子一戰,老弟子一戰。
若勝負未分,自然就輪到他們這些老一輩核心弟子,也就是現在的執事出戰。
白修然雖然傲,但他的确有着傲的資本,除了老弟子之外,他的修爲是在場所有人最高。
從拜入玉靈宮的鍛體二重,到現在幾個月時間過去,他已經晉升鍛體三重。
至于他的兩個小跟班,也紛紛突破至鍛體境一重。
而玉聖玉清二宮派出的新人弟子,全是鍛體一重。
至少從紙面實力上看來,白修然此戰必勝。
可問題就出在,白修然三人要同時面對兩宮合擊。
也就是說,他們要三打六。
“這三小子從進玉靈宮到現在,一次靈訣堂的課都沒聽過。”趙德柱立馬小聲說道。
趙德柱四人的成長,衆人有目共睹。
當知道四人的實力蛻變是因爲許雲的手段,在一衆老弟子的推舉之下,由四人擔任靈訣堂講師,幫助靈訣堂培養新弟子。
對于從不來上課的白修然三人,趙德柱四人心中意見頗大。
而白修然不去上課的原因也很簡單,他覺得趙德柱幾人不過鍛體境,還是許雲的堅定擁護者,他們打心底抗拒。
“還沒開打呢,你們就想着洗脫責任是吧?”許雲看着面色憤憤的趙德柱,他一語點破對方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