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聖子之位,他根本就不在乎。
更何況,鸢兒實力足夠強,除了沒能通過聖子考核之外。
由她當聖子,再合适不過了。
“就這麽說定了,到時候你出手,我在一旁看着就好。”許雲贊同說道。
鸢兒知道,自己被下套了。
她想證明自己比許雲強,所以才口出狂言。
但君子一言驷馬難追,若是反悔,豈不是讓許雲恥笑。
“你真陰險!”鸢兒氣鼓鼓說道。
許雲淡笑一聲:“沒你們父女陰險。”
鸢兒的确沒虞弦那麽深的心機,或許是五千年的封印,長久未與人打交道,倒是讓她很多時候腦袋轉不過彎。
她并未察覺自己父親的深意,才讓許雲鑽了空子。
被許雲陰了一道,鸢兒短時間之内不想與許雲說話,她産生了與許雲看虞弦一樣的想法,隻是看着許雲,就覺得心裏不舒服。
既然知道事情始末,許雲轉身進入飛舟内部,将速度提升至最快,全速朝着礦脈趕去。
聖石礦脈位于南域靠東方向,玉聖宮也位于南域東部。
聖石礦脈是一座不太大的靈石礦脈,倘若是大型礦脈,玉聖宮長老也不會将其拿出當做賭資。
礦脈的具體位置則是處于一座山脈,在數座高山包圍中。
原本這些山峰之上還有玉聖宮布置下的防禦,此時已經全部拆除,取而代之的則是三宮弟子。
玉靈宮來的人不算多,宋宇等一衆執事有事情抽不開身,唯一空閑的就是衛舟。
除了衛舟之外,還有趙德柱四人,以及其他數名老一輩内門弟子,白修然也在其中。
白修然與他的兩個跟班則是跟出來見見世面,畢竟是新一代的核心弟子魁首,玉靈宮還是頗爲重視。
總共加起來不過十幾人,與浩浩蕩蕩玉聖宮、玉清宮人馬形成鮮明對比。
“衛舟,宋宇呢,爲什麽是你帶隊?”玉聖宮帶隊那青年名爲鄭道陽,他語氣極爲桀骜,絲毫沒将衛舟放在眼中。
衛舟也不生氣,他知道對方的做派,開口道:“宋師兄實在有事,再說這也不是什麽大事,就讓我帶隊前來了。
倒是你們,難道你們兩宗已經窮到這般地步,微型礦脈也值得如此多人前來?”
這話一出,白修然心中大呼解氣,他一早就看對面那人不順眼了。
什麽身份,什麽背景,敢比自己還狂。
“衛師弟說笑了,蚊子再小也是塊肉,如果玉靈宮真有那般财力,上次南域大會也不是三宮墊底了。”玉清宮帶隊那女子名爲林清漓,同樣是玉清宮的大師姐,她冷聲開口,直接将玉靈宮老底掀開,用以諷刺。
白修然自然也聽說過這種事情,他拜入玉靈宮,隻是因爲家族安排,他想看看衛舟會怎麽回答。
“上次南域大會究竟是怎麽回事,我們都心裏都清楚,倘若你們不害臊,我衛舟也不介意将事實道出。”衛舟淡淡說着,眼神卻是出奇的銳利。
聽到這話,三方人馬都是安靜下來。
來到此處的新弟子可不僅僅隻有白修然,玉清、玉聖兩宗也帶了新弟子出來。
上次南域大會的隐情大家都心知肚明,将這種事情搬到台面上來說,讓新弟子知曉,的确有些上不了台面。
“閑話少說,還是老規矩?”鄭道陽雙手抱胸,他肩頭處火光一閃,提議道。
“我沒意見,就看衛舟師弟同不同意了。”林清漓目光挑釁看向衛舟,唯恐衛舟拒絕。
衛舟看看鄭道陽,又轉頭看看林清漓,他說道:“這麽一看,你們兩宗是一早就準備好了?”
沒等兩人回答,衛舟看向天空,正是許雲與鸢兒所乘飛舟。
“那我玉靈宮豈有不奉陪之意,出門在外,不能落了下乘不是?”衛舟露出笑意,答應下來。
先前衛舟還是一臉爲難,現在居然答應的如此輕巧,看來玉靈宮又派人過來了。
鄭道陽與林清漓一同擡頭,看向天空中緩緩降落的飛舟。
當看到許雲與鸢兒從飛舟上走下之時,兩人異口同聲:“怎麽是他,宋宇呢?”
“怎麽,難道許師兄不是我玉靈宮的人?”衛舟來到許雲身前,微微一笑。
鄭道陽皺眉看着許雲:“其他人都行,他這種人,不配與我鄭道陽一戰。”
“沒錯,許雲這種市井無賴,根本不配參與到此次事情之中。”林清漓也開口說道。
玉靈宮出名的可不止是宋宇,許逸霖作爲核心弟子,自然也有不少關注。
而至少稍加關注,就會知道他做的好事。
玉靈宮衆人還好,他們至少還清楚許雲的本性。
但傳出去的謠言可不一樣,許逸霖簡直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狡詐之徒。
盡管有些天賦,有些實力,也上不得台面。
在鄭道陽與林清漓看來,能與他們二人同台競技的人,理應是宋宇。
況且,許逸霖遭遇波折,境界跌落,已再不配與他們站在同一高度說話。
這話許雲倒沒往心裏去,反正他本來就沒打算出手,隻當是兩隻狗在叫。
但趙德柱幾人可急眼了,他們走上前,體内靈氣波動。
“你們剛才說什麽?”趙安康取出長劍,他厲聲道。
哪成想,鄭道陽與林清漓根本不理會趙安康,趙安康實力不夠就算了,爲許雲說話的人,想必也是一丘之貉,根本不值得他們在意。
許雲連忙将幾人拉過來,擺出作壁上觀的姿态。
衛舟也看出許雲并無戰意,轉而看向鸢兒,他對許雲傳音發問:“你不打?”
“打手不是給你帶過來了嗎,你覺得她實力不夠?”許雲同樣傳音回答。
衛舟這可急了,他來到許雲身旁:“這不是實力夠不夠的問題啊,這次就應該是你打啊!”
“爲什麽是我打,就他們倆那種貨色,還需要我出手?”許雲對鄭道陽和林清漓各瞥了一眼,開口回答。
“是不是宗主讓你來的?”衛舟急切開口。
許雲點頭:“沒錯,是那個老狐狸讓我來的。”
“那就應該是你打!”衛舟道。
“爲什麽?老狐狸給你灌迷魂湯了?”許雲反問。
沒等兩人再争吵,鄭道陽與林清漓接連開口:“許雲,你說個清楚,我們是什麽貨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