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一見到許雲,狼王就被許雲開裂的身軀吓了一跳,而後将許雲一把抓起,回到白狼一族之中。
馬不停蹄追逐許雲的鸢兒停下腳步,她發現自己跟丢了,自己作爲氣海境武者,追一名凝血境武者,居然追丢了。
“有人在跟蹤你,你身上的傷勢是她的手段?”狼王幫助許雲治療傷勢,開口說道。
許雲當然知道鸢兒在跟蹤自己,他微微搖頭:“跟她沒關系,我要突破,不要讓旁人打擾我,雷劫之時需要你幫忙護法。”
狼王一聽,連忙将許雲放入自己先前閉關密室之中。
就在許雲修煉的旁邊另一座密室,小狼所化的巨繭就在其中。
九天聖輝訣隻是入門難,修煉其實并不難,與九天烈陽訣一樣,隻要有足夠的資源,武者的肉身能承受的住,便可突破。
之前陷入瓶頸是因爲許雲沒有資源,并非許雲肉身力量不達标。
想在下界找到突破之物,需要機緣,難以強求。
雖然意外,但鸢兒體内有一條天月脈封印她,也在情理之中。
否則的話,許雲還真想不出天主還有什麽手段能壓制天命之力五千年。
許雲體内現在有了兩條天月脈,一條是他本身就有的,另一條則是從鸢兒體内吞噬得來。
因爲兩條天月脈互相争鬥,導緻許雲體内出現傷勢。
隻要許雲将這天月脈中的力量吸收,突破凝血,踏入鍛體指日可待。
“不知道這次雷劫,還會不會遇到上次那人。”許雲思索着,默默操控天月脈吸收力量。
靈脈吞噬其他靈脈本源,其實用不着武者自身出太多力,這是靈脈的本性。
武者隻需要在這個過程中,保證自己能一直壓制靈脈就好。
天命之力翻湧,将兩條天月脈緩緩壓制下來,讓其互相的争鬥維持在自己可控範圍之内。
時間從指縫溜走,從許雲閉關開始,已經過去兩個月的時間。
白狼一族也迎來了不速之客,玉靈宮宗主獨身一人前來。
狼王與玉靈宮宗主也算是老相識,二者同屬于南域數的出來的神藏強者,玉靈宮與白狼一族地盤也不算遠。
“虞老頭,無事不登三寶殿,來我白狼一族做什麽?”狼王立于虛空之中,他看着自己面前的玉靈宮宗主,狼目中滿是兇厲。
如果狼王沒記錯的話,虞弦上次來白狼一族,還是一千年前的事情。
當時是因爲兩名玉靈宮長老擊殺了一隻白狼族靈台強者,祭司出手将其擊殺。
而後虞弦便帶着人來到白狼一族,一番大戰之後,此事便不了了之。
當然,狼王的實力是不如虞弦的,他也是因爲當年敗給虞弦,所以對突破神藏第一步極爲迫切。
虞弦沒想着與狼王客套,他直截了當說道:“嘯衍,當年你白狼一族斬我玉靈宮兩名長老,今日又綁走了我玉靈宮聖子,莫非你是想開戰?”
“什麽玉靈宮聖子,你玉靈宮似乎從未昭告天下,何來聖子一說?”狼王心裏清楚,既然許雲選擇來到白狼一族閉關,說明許雲根本就不相信玉靈宮。
而虞弦所說的聖子一事,就更是無稽之談,連聖子大典都未曾舉行,得不到天地烙印,算個什麽聖子?
“這麽來看,你白狼一族是不想與我好好談了。”虞弦擡起手臂,他掌心浮現一道暗黃風刃。
嘯衍大笑,他隻是雙手抱胸,背後便浮現一隻巨狼虛影:“虞弦,受到這種傷勢,還跑出來丢人現眼,你以爲我嘯衍還是當年那個嘯衍?”
狼王說的沒錯,虞弦的确是因爲幫助許雲找寶物受傷了。
“看來你摸到了第二步的門檻,莫非你覺得,隻是摸到門檻就能與我一戰?還是說,你白狼一族要改換南域天地!”虞弦也不畏懼,他有傷又能如何,嘯衍摸到第二步門檻又能如何,手下敗将就是手下敗将。
狼王卻是不由分說動手,他要好好洗刷千年前的恥辱。
嘯衍背後的巨狼虛影一聲長嘯,天空頓時被烏雲遮蔽,無窮風暴肆虐開來。
瞧得嘯衍這副做派,虞弦背後出現一隻巨鷹虛影,這是他的靈脈,荒鹫天鷹。
巨鷹生着四足,體如獅虎,卻是長着寬大羽翼。
兩人千年前戰過一場,此番不用試探,皆是拿出自己全力。
就在兩人體内力量激發,欲要戰作一團之時,白狼一族祭司出現在兩人面前。
“王,神藏之戰非同小可,還請住手。虞宗主,你有傷在身,有什麽事情不能坐下來好好談呢?”祭司開口說道。
兩人想打,但也沒那麽想打。
這裏是白狼一族的家,神藏之戰聲勢浩大,真打起來,隻怕整個白狼一族難以幸免,更何況許雲還在白狼一族中閉關。
而虞弦又有傷在身,白狼一族并不止狼王一名神藏境。虞弦是神藏第二步不假,但數人合力之下,他肯定會吃虧。之所以要開戰,隻是想找到許雲。
“不管你們怎麽說,哪怕我整個玉靈宮傾巢而來,我也要帶回許雲。”虞弦收斂氣息,他細細感知一番發現,不僅嘯衍摸到了第二步門檻,就連面前的狼族祭司也同樣摸到第二步門檻。
這顯然是不正常的事情,他虞弦能修至第二步,是因爲天聖宮遺留下的手段。
而這白狼一族,憑什麽有人能跨過第一步?
“我白狼一族從來就沒怕過你們玉靈宮,聽說你們三宮穿一條褲子,不如你把玉清宮、玉聖宮也叫上?”嘯衍毫不客氣開口,他是肯定不會給虞弦什麽好臉色。
虞弦知道嘯衍是個做事不過腦子的狼王,他也不往心裏去,而是将目光轉向祭司,祭司才是白狼一族真正的話事人。
祭司幹咳一聲,他微笑道:“還請虞宗主回吧,許雲我白狼一族無論如何也不會交出來。
這是狼王的意思,也是我的意思,更是整個白狼一族的意思。”
“無論如何?”虞弦發問,他實在不想開戰。
祭司點點頭,語氣透着堅定:“無論如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