造化之力可讓武者斷臂還原,青春永駐,是能創物的力量。
所以一般的神藏武者極難殺死,同樣,普通武訣已經再難對神藏武者造成傷害。
前人便根據造化之力創造出全新的武訣,統稱爲造化之法。
造化之法不僅僅威力強于武訣,甚至能脫離武者本體,轉爲活物一般的存在。
除非造化之法中的造化之力耗盡,哪怕發動武訣的武者死去,造化之法依舊會存在。
而許雲以前作爲神藏境武者,自然也修煉了造化之法。
除了解開天日脈的封印之外,這是他目前最大的底牌。
敵人的數量太多,許雲覺得已經到了動底牌的時候。
隻要将造化之法中的造化之力轉變爲靈氣,哪怕是使用靈氣,同樣也可施展,隻是威力會大打折扣。
随着許雲結印,體内靈氣流轉,一股血腥味散發開來。
許雲并未将造化之力以靈氣替代,而是使用精血之力。
血腥味還未散去,一抹鮮紅的火焰在許雲手心燃起。
凝聚出一朵手掌大小的血炎,就已經将許雲體内靈氣損耗得七七八八。
他自嘲一笑:“赤炎大界施展不開嗎?”
赤炎大界就是造化之法的名諱,可惜,以許雲現在的修爲,他隻能凝聚出一朵小火苗。
随着小火苗浮現,天空中開始下雨,與尋常雨滴不同,這是火雨!
一股極強威壓降臨在每個人心間,就連那些傀儡也變得行動遲緩。
衆人回首看向許雲手中的火苗,目光驚駭。
在他們看來,那火苗隐約間已經超脫了火焰的層次,他們居然有種火苗是人類的荒謬之感。
“許哥,你悠着點啊,别發瘋給我們都弄死了!”石詩操控岩石巨人與傀儡硬撼一招,她大喊道。
許雲面色蒼白,抽出精血之力讓他有些頭暈目眩。
他低頭看着手心的小火苗,似乎有着一個栩栩如生靈體小人,小人正在酣睡,胖嘟嘟的小臉,鼻孔下還挂着鼻涕。
“這是什麽情況?”許雲心頭一震。
造化之法從未有神藏境以下的武者修煉過,也從未有人以精血之力代替造化之力施展造化之法。
“是我的精血,還是造化之法的奇妙?”許雲在心中發問,卻還是将手中小火苗抛出。
一離開許雲手掌,小火苗瞬間變幻爲一手掌大小的小娃娃,他口中吱哇喊叫着什麽。
這喊叫隻有許雲能聽到,也隻有許雲能聽懂。
“殺啊,打死你們!”他伸出肉嘟嘟的小手,對着面前一具傀儡輕飄飄一拳打出,隻是那動作與許雲頗爲神似,就好像另一個翻版許雲一般,
傀儡已經張開靈氣屏障,卻如薄紙般被小人穿過,那一拳結結實實落在傀儡肩頭。
接着便是極度高溫綻放,那傀儡一瞬間便化作焦炭飛灰。
“還有你還有你,都給小爺去死!”小人大叫,又是來到一傀儡身前,輕飄飄一拳落下。
被小人一拳打中的傀儡下場也沒好到哪兒去,與之前那傀儡一樣,都在原地變成飛灰。
接連斬殺兩具傀儡,小人的身軀已經不再血紅,而是有些透明。
他來到第三具傀儡之前:“嗚哇哇,力量快耗盡了,至少再殺一個!”
說着,小人又要出拳,他保持着出拳的姿勢,卻在空中緩緩消散。
從小人被許雲抛出,前後不過數息時間。
小人隻出手兩次,就斬殺了兩具氣海境傀儡。
饒是許雲再如何見多識廣,他也是第一次見到會說話的武訣。
許雲一招斬殺兩具傀儡的戰果傳遍整個戰場,衆人面色各異。
有人神色亢奮,覺得理應如此。
有人覺得意外,在意外之外,還有恐怖,對許雲的畏懼。
然而戰圈中心的許雲卻是氣若遊絲,他低估了造化之法的消耗,此時靈氣枯竭,精血之力也有所損耗。
隻看得又有武訣殺至許雲身前,許雲擡起天輝做抵擋的速度卻是慢了數倍,以這種速度,必然會被那武訣擊中。
許雲已經做好了重傷的準備,他将體内僅存的靈氣全都灌入天輝,雖不求能擋下那攻擊,但至少也不能直接被擊中。
就在此時,一柄淡白色的靈氣長劍破空而來,将許雲面前的武訣轟散。
緊随其後的便是一具渾身由靈氣構築的巨人,他邁着大步,一躍數十米,朝着許雲靠近而來。
“許師兄,我們來遲了!”趙德柱扯開嗓子大吼。
許雲轉頭看向自己身後,趙德柱四人一馬當先,他們居然是一衆内門弟子中第一批攀上懸崖的人。
巨人彎腰對着許雲伸手一抓,将許雲抓起抱在懷中,而後飛快逃離衆多傀儡包圍。
後方密密麻麻的武訣則是由巨人後背抵擋,硬接攻擊,險些沒讓歸一訣被拆開。
在四人齊心協力對敵之時,趙安康對着許雲微微一笑。
先前巨人遠距離抛出的靈氣長劍,正是由趙安康發出。
許雲還以微笑:“多謝了。”
“許師兄你說啥呢,我們這一身實力都托你老人家的福,就算是要道謝,也應該是我們道謝才是。”張厚打了個哈哈,回答道。
趙德柱面色一苦:“我說,你們要不要這麽悠閑,兄弟一個人快頂不住了!”
說罷,趙德柱頭腦發生變化,他面容變得好似惡鬼,連帶着歸一訣所化的巨人都發生轉變。
巨人将許雲抛出,回身朝着後方追殺上來的傀儡直直一拳!
許雲在地上連翻好幾圈才止住身形,他體内力量的确損耗太過嚴重,身體中的虛弱感時時刻刻侵蝕着他的神智。
趙德柱四人與傀儡硬撼一拳,本就快解體的巨人頓時消散,四人面色同時浮現一抹蒼白,被那傀儡打的倒飛出去。
四人剛一落地,便來到許雲身邊,将許雲團團圍在中間。
此時許雲太過虛弱,哪怕失去歸一訣,他們也要保護許雲。
“再施展一次,這次由我主導。”許雲捂着心口,他開口說道。
四人在這種緊張的情況下,一時間沒聽清許雲說了什麽。
“許師兄,你說什麽?”單雨問道
許雲雙手結印,眉心散發出一抹白光,白光化作四條絲帶,朝着趙德柱四人而去:“我說,再施展一次歸一訣,我親自教你們,歸一訣該怎麽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