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許雲的話說,其實就是來走個過場。
“師弟有言在先,聖子之位講究一個機緣,若機緣送上門,師弟也不會拱手相讓,還望師兄理解。”衛舟補充道。
許雲自無不可,他表示無所謂。
送離衛舟,許雲盤算着禁閉結束時間。
核心弟子之中還差一個淩幕凝,淩幕凝可不像衛舟一樣好說話,兩人沒什麽情誼就算了。
許逸霖那小子對人家行偷窺之事,還搶了淩幕凝的靈寶。
導緻現在許雲與淩幕凝的關系僵硬,想招攬對方,隻怕有些難度。
思來想去許雲也沒想到對策,隻能在房間之中修煉度日,等待禁閉結束。
時間一晃,一個多月時間過去,距離許雲禁閉結束也不過五日時間。
同樣臨近的,還有玉靈宮的聖子考核。
整個宗門都呈現出緊張态勢,大家都忙着修煉,力求自己在最後幾天再突破些實力。
一衆核心弟子也都陷入閉關之中,誰也沒有再外出。
就在如此形式之下,任霜雪帶着趙德柱四人從聚靈泉返回宗門。
看着宗門中熟悉的街道,趙德柱四人在外半年,頗有一種再度爲人之感。
趙德柱四人無一例外,全部晉升鍛體境。
最強的還是趙安康,他氣息内斂,已經達到鍛體七重。
墊底的則是張厚,修爲隻有鍛體三重就算了,體内氣息還有所外洩。一看便知是才突破不久。
四人極爲騷包擺着姿勢,趙德柱雙手叉腰,張厚則是肩扛大錘,趙安康負劍而立,單雨則是面帶微笑。
“什麽情況,人呢,人呢!”預料之中的場景并未出現,趙德柱叉腰站在原地,他大聲嚷嚷。
早在回宗路上,趙德柱就想好了這種出場方式,好在一衆内閣弟子中好生嘚瑟一番。
結果傳送陣前根本就沒幾個人,隻有三兩名弟子百無聊賴站在原地看守。
好巧不巧的是,看守傳送陣的弟子正巧是趙德柱幾人舊識。
與之前的他們一樣,都是宗門中不學無術的内閣弟子。
“趙德柱,大家夥都忙着準備聖子考核,誰會來這鳥不拉屎的傳送陣。”看守傳送陣弟子無奈開口,他們差點被趙德柱四人的姿勢逗笑。
沒能成功出風頭,趙德柱面色别提多難看。
“俺就知道,你淨會出馊主意,還擺什麽出場姿勢,你也不嫌害臊。”張厚臉一紅,默默将大錘收回儲物袋。
在四人後面,任霜雪接着從傳送陣中出現。
看守弟子一看到任霜雪,立馬上前行禮:“見過執事!”
前後反差之大,更是給了趙德柱當頭一棒。
沒等任霜雪回禮,趙德柱立馬上前:“你爲什麽給執事行禮,卻不給我行禮?”
“執事乃是長輩,受我們一禮天經地義,你趙德柱算什麽東西,也想讓我們給你行禮?”那弟子在這種關頭被派來看守傳送陣,心裏也窩着一團火,言語毫不客氣。
“我們已經不一樣了,你若在敢這樣跟我說話,别怪我對你不客氣!”趙德柱大叫,他臉龐漲得通紅。
“突破凝血晉升鍛體,然後呢,鍛體境很了不起嗎,你有什麽不一樣的?
難道你還真想着參與聖子考核,你趙德柱什麽實力,我們會不清楚?”另一看守弟子譏諷道。
“說的不錯,若不是許師兄回宗太晚,會看上你們幾個?”
“更搞笑的是,你們居然還真想着參加聖子考核,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,怕是還沒睡醒吧?”
“到時候你們别拖許師兄後腿,許師兄就謝天謝地了。”
接連而來的言語轟炸,不僅是讓趙德柱難堪,就連最爲沉穩的趙安康也面色微怒。
眼看趙德柱幾人就要出手,那幾人卻是絲毫不懼,他們與趙德柱相識數年,趙德柱幾人是什麽秉性,他們能不清楚?
其實他們何嘗不知道,趙德柱幾人變強了,強大到絕非自己能抵抗。
正是因爲他們知道,所以才心裏不平衡,在他們的印象中,趙德柱幾人應該與自己一樣,是玉靈宮中的廢物,是沒人瞧得起的弱者。
所以他們才會出言嘲諷,他們不接受自己是弱者的事實,更不想看到與自己一樣的弱者,轉身變爲需要自己仰望的強者。
這是一種可悲,沉浸于自己編織的幻夢,不甘也不敢醒來的可悲。
“怎麽,你們是想對我們出手嗎?”
“你們可是煉體武者,我們不過凝血境,你們是要以大欺小嗎?”
趙德柱幾人彼此對視一眼,他們體内靈氣翻湧而起。
“娘的,老子讓你們嘴巴不幹淨!”張厚手握大錘,對着那人一錘砸出。
趙德柱幾人一齊出手,隻是一個照面,那譏諷之人便倒飛出去。
“什麽以大欺小,我趙德柱告訴你們一個道理,我們不一樣了,我們現在是強者。強者,就是要狠狠的羞辱弱者!
什麽狗屁風度,誰規定了強者就一定要有風度!”趙德柱學着許雲的樣子,他大聲說道。
鬧劇結束,除了那幾人之外,并未有他人知曉,但估計很快就會在宗門中傳開。
任霜雪就站在衆人身後,她默默看着,并未阻攔。
她親眼看到了趙德柱幾人所經曆的磨難,現在幾人的實力,除了許雲的手段之外,都是他們應得的。
他們付出了努力,也獲得了回報。
“可惜!”趙德柱站在原地,他擺出高人風範,面帶惋惜說道。
趙安康與張厚都懶得搭理趙德柱,他們選擇視而不見。
“可惜什麽?”單雨隻能配合發問。
“可惜了,他們實在太弱了,連我一招都接不下來!”趙德柱目光鋒利,聲音平淡,與許雲倒是有幾分神似。
“行了,别臭屁了,趕緊去找許師兄才是正事。”趙安康恰到好處打斷,他相信,如果沒人打斷趙德柱,趙德柱能一直保持這姿勢站到天黑。
當幾人來到許雲以前的閣樓,隻看到一片廢墟。
“媽呀,誰這麽生猛,敢拆許師兄的家……”趙德柱一吞口水,他嘴巴一開一合,呆滞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