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魚名爲白骨紅肉魚,不僅肉質鮮美無比,而且對武者修煉幫助極大,是不可多得的寶物。
“既然大師兄如此慷慨,那我們也不能小氣吧?”思月瑩也從自己儲物袋中取出食物,同樣也是極珍貴之物。
于是乎,整個房間中頓時多了不少“食物”,絲毫不遜色于先前那百靈果所做饅頭。
“許師兄,兄弟們都下血本了,你從禁區走一趟,拿出來的東西不能小氣吧?”孟壽看向許雲,開口說道。
話音剛落,衆人面色一變。
大家都知道禁區的危險,也知道許雲因此修爲跌落,在這種場合,将此事拿出開玩笑,實在有些沒過腦子。
意識到自己說錯話,孟壽連忙準備向許雲道歉。
許雲哈哈一笑,他知道孟壽隻是無心之過:“好東西我這裏有的是,就怕你們沒那個本事吃。”
看得許雲毫不計較,想必許雲已經從陰影中走出,衆人松了口氣的同時也爲許雲高興。
“能讓許師弟稱作好東西,倒是很難不讓人好奇。”宋宇接話。
許雲掃視一圈,發現各種食物都有,他開口道:“之前有人說不醉不歸,怎麽連酒都沒帶呢?
該不會,就是準備從我這裏套酒喝吧?”
說着,許雲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酒壺。
許逸霖不勝酒力,自然也不喜喝酒。
但許雲恰恰相反,他對于酒可是頗有研究,儲物袋中有着不少佳釀。
看到不過巴掌大小的酒壺,衆人頓時面色一苦。
也不知是誰暗搓搓說一聲:“許師兄還是那個許師兄,都這個關頭了,還藏着掖着。”
“這可就是你們沒眼力了,許師弟這酒壺可是個空間靈寶,其中酒水隻怕是能裝滿一小湖泊。”宋宇看出蹊跷,他含笑說着。
取出酒壺,許雲又從儲物袋中取出玉杯:“剛剛是誰說我藏着掖着,今天若喝不完,可别怪我許雲不客氣!”
思月瑩從許雲中接過酒壺和玉杯,開始給衆人倒酒。
“這什麽酒,我怎麽感覺有人鎖我喉!”石詩最爲迫不及待,剛一拿到酒杯,便是猛飲一口。
酒水下肚,石詩黝黑的臉頰立馬變得通紅,已有三分醉意。
接着便是洶湧的力量在石詩體内瘋狂遊走,她當即盤坐下來,進入修煉狀态中。
衆人看到石詩樣子,同樣是慌忙将酒水飲下。
許雲端着酒杯,他并未喝下。
宋宇同樣也是端着酒杯,他看向許雲,舉起酒杯敬道:“師弟,師兄幹了。”
看着進入修煉狀态的衆人,許雲并未喝下杯中之酒,他默默坐在原地,盯着杯中之物。
他們難道不怕自己下毒嗎,是不怕,還是不相信。
許雲默默想着,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,他情緒有了波動。
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未曾進步過的天命之力有了變化,他眉心天眼浮現。
沒有設下任何阻擋,許雲就盤坐于衆人之間,他恍若置身于一片星海。
在這片星海之中,有着無數人影。
這些人影外貌與許雲一模一樣,他們各自做着不同的事情。
有人将将踏上修煉之路,在修煉靈脈。
有人陷入生死危機,在拼命戰鬥。
甚至還有的人影如同凡人般,手握鋤頭彎腰耕地。
許雲就這麽看着,他注視着每一道人影。
同時,許雲也在運用天命之力推測每一人影的結局。
有人修得大道,舉世無敵。
有人沒能躲過追殺,身死道消。
有人度過自己作爲凡人的一生,壽終正寝。
有人還未出生,胎死腹中。
無論哪一種,皆是許雲所推測得來,他就這麽不知疲倦的推測。
不知時間過去多久,衆多人影朝着許雲靠攏,一股窒息感随之襲來。
他目光好似一潭死水,平靜面對那諸多人影,平靜面對那窒息感。
“你們非我。”許雲喃喃道。
在話音落下刹那,衆多人影緩緩消散。
許雲說的不錯,他們不是許雲,隻是一道人影,隻是被許雲力量捏造出來的靈體。
當許雲重新睜開眼,他發現周圍的一切如常。
宋宇剛剛閉上雙眼,還未徹底進入修煉狀态中。
剛才的那些人影的一生,似乎隻在一瞬間。
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,許雲體内天命之力緩緩平息,他眉心天眼消散,仰頭将杯中之物一飲而盡,同樣開始煉化酒中力量。
因爲已經習慣了的緣故,許雲煉化一杯酒并未花費太多時間,約莫半個時辰他便睜開眼。
在許雲睜眼過後沒多久,宋宇也是面帶笑意醒來。
要知道,哪怕是思月瑩,此時也不過煉化酒中力量六成。
宋宇此等煉化速度,天賦可見一斑。
似乎是爲了不打擾到其他人,宋宇起身走到房間角落窗邊,并招手示意許雲過來。
許雲起身,他不知道宋宇想做什麽,畢竟這麽一場相聚,正是宋宇的手筆。
“許師弟,你似乎有心事?”宋宇看着窗外景色,他輕語。
許雲并未掩蓋,他微微點頭算是回答了宋宇。
“是聖子考核,還是因爲遭遇追殺,宗門卻遲遲未能派出援手。”宋宇直截了當發問。
很顯然,宋宇并未猜到真正原因,許雲隻是微笑一聲,并未作答。
見得許雲不願多說,宋宇也不在這話題上糾結:“宗門中都知道,你我作爲雖同樣作爲核心弟子,實力卻遠非其他八人可比。
直覺告訴我,現在修爲跌落的你,比之前更強。
大家都很好奇我們孰強孰弱,我也一樣。”
“大師兄見笑了,隻怕不止是好奇吧?”許雲回答,倒是沒否認宋宇的猜測。
宋宇輕笑,他轉頭看向許雲:“你真的就一點不在乎聖子之位,不在乎大師兄之位?
希望聖子考核你能拿出真正的實力,禁區之力,我宋某也是好奇。”
說罷,宋宇轉身回到衆人之間。
許雲站在原地,他看向窗外景色:“·如此宣戰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