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許雲話音落下,思月瑩沉默下來,讓人摸不清她的想法。
許久之後,思月瑩擡起頭,她學着許雲看向窗外的圓月:“想讓師姐同意你的拉攏,你需要拿出誠意。”
“沒有誠意,不如我們戰上一場。”許雲淡然回答。
他并未與思月瑩開玩笑,如果思月瑩同意的話,他真的會與思月瑩戰上一場。
除此之外,許雲也不知道該拿出什麽說服思月瑩。
“看來你傷勢恢複的差不多了,很自信嘛?”思月瑩若有所思。
沒等許雲再多說,思月瑩腳步輕點,翩然飛離閣樓。
“對了,别忘記衛舟和淩幕凝,若不能拉攏,至少也不能與之交惡。”
思月瑩離去,許雲将閣樓窗戶關閉,起身盤坐至床上。
如果此時與思月瑩對戰,不動用天日脈的情況下,許雲勝算不大。
冰咒隻是一道攻擊武訣,對于現在的許雲而言,算不上底牌。
思月瑩實力明顯不如宋宇,若想穩穩拿下聖子之位,許雲需要更多的手段。
比如,九天聖輝訣中的九天聖輝體。
一大一小圓月從許雲體内飛出,散發皎潔月光将他包裹。
九天聖輝體是一門煉體武訣,與尋常煉體武訣不同,九天聖輝體是從心髒開始修煉。
讓體内靈氣順着武訣所記載的方式流動,許雲身體緩緩變得透明,能從外界看到其中内髒。
靈氣注入緩緩跳動的心髒,鑽心疼痛瞬間侵襲許雲頭腦,他身體止不住顫抖,卻還是咬牙堅持。
如此維持一整夜修煉,許雲睜開疲憊雙眼,面色苦悶。
“奇怪了,爲何毫無進展……”許雲默默發問,他眉頭緊蹙,回想着昨夜的修煉。
心髒除了被鍍上一層淡淡熒光之外,與先前并無任何區别。
若不是确切感受到昨夜的痛楚,許雲甚至懷疑自己并未修煉,而是枯坐一夜。
就在此時,原本靜止不動的天月脈緩緩旋轉,從中發出訊息。
“你說,讓我用它修煉?”許雲讀懂天月脈的意思,他指着那分離出來的小天月脈問道。
他明白天月脈的意思,是想讓許雲将心髒與小天月脈相連,讓心髒化作與天月脈一般的存在。
這樣的話,九天聖輝體便不用他自己修煉,隻要他還未死,體内還有靈氣流動,小天月脈便可自主幫許雲修煉。
但九天聖輝體可是需要錘煉五髒六腑、筋骨皮肉,若用此等方法,恐怕九天聖輝體沒修煉完,天月脈本源自己便被許雲損耗一空。
此乃拆東牆補西牆之法,斷然不可取。
得到天月脈的肯定回答,許雲微微搖頭:“不可不可,它是你的本源,若被我用以修煉,隻怕會影響我的修爲。”
話音落下,天月脈一陣顫動,在許雲驚駭的目光之中,那小天月脈一分爲二,二分爲四。
不一會,小天月脈便化作無數光點,密密麻麻,好似包圍皓月的繁星一般。
看到天月脈還有此等手段,饒是許雲也大吃一驚。
他發現自己還是小瞧了天月脈,畢竟天月脈是與天日脈齊名的存在,同樣作爲唯二的天象靈脈,哪怕是許雲這個主人,也未能探尋其中萬一奧妙。
沒等許雲驚訝結束,那些光點便飛至許雲體内。
将他五髒六腑,三百六十一竅穴塞得滿滿當當。
而後,數百微小天月脈一同散發出聖輝之力,開始幫助許雲洗練肉身。
隻是一個瞬間,許雲便慘叫一聲昏迷過去。
運用聖輝之力洗練心髒,已經讓許雲遭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。
如此這般,全身同時開始修煉,哪怕許雲有再如何強大的毅力,也難以抵擋此等折磨。
就好像有無數隻毒蟻,自許雲體内深處咬噬,是常人難以想象之痛。
當許雲再度蘇醒之時,已經是數日之後,他身體依舊維持着透明樣子,其中鑲嵌着密密麻麻的小天月脈。
撐着身體坐起,許雲竟已感受不到疼痛,他看着懸浮在半空的天月脈,心感好奇。
“你說,是我的身體已經習慣了?”許雲當即明白了天月脈的意思,他開口問道。
天月脈像是讨要獎賞般,飛至許雲臉頰,輕輕一蹭。
許雲大笑,從儲物袋中取出天象之石,将其中積攢起來的力量釋放。
天月脈将其中力量吞噬,圍繞許雲轉圈,與得到糖果的孩童一般。
“似乎也沒什麽變化,莫非是九天聖輝體還未入門?”許雲捏了捏手掌,他思索道。
對于爲何沒有變化,這就不是天月脈能知道的事情了,它無非隻是一道靈脈。
淩空一握,天輝出現在許雲手中,他面色一喜。
雖感知不是很明顯,但天輝的重量的确變輕了。
這也就說明,許雲的肉身的的确确比之前更強。
再将靈氣注入雙眼,許雲清晰看到,天輝内部盤踞着一隻赤龍。
放在之前,他絕不可能透過長槍看到其中赤龍。
“似乎目力也有所加強,九天聖輝體就這麽被小爺修成了?”許雲喃喃道。
不管是或不是,似乎現在也隻能默默等待了,等待天月脈幫助自己錘煉肉身。
既然九天聖輝體的修煉自己幫不上忙,許雲轉而将心思投向《聖輝月光》。
聖輝月光是集攻伐與療傷于一體的武訣,并不需要修煉,隻要擁有天月脈便可施展。
此前許雲幫助趙德柱四人治療傷勢,便是用的聖輝月光,隻不過是将其形狀化作圓月。
與九天聖輝體不同,聖輝月光極其消耗靈氣,許雲需要将聖輝月光這武訣熟練掌控。
否則的話,以自己凝血巅峰的靈氣儲量,數個呼吸之間便能将他的靈氣抽空。
在許雲的操控下,天月脈散發出一縷如劍般的光輝,光輝呈淡銀色。
比之真正的月光,多了一絲冷冽,少了一分溫和。
光輝瞬間洞穿整個閣樓,許雲想收手已經來不及,整個閣樓從中一分爲二,朝兩側緩緩倒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