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月過去,許雲體内氣息已經抵達凝血巅峰。
九天聖輝訣也突破至第一重,與之一同浮現的,還有兩道武訣:《九天聖輝體》《聖輝月光》。
九天聖輝體是一種煉體武訣,本質上就是利用天月脈錘煉肉身。
聖輝月光則是集攻伐與療傷一體的武訣,天月脈所散發的力量,帶有精純的淨化之力。
伴随着九天聖輝訣邁入第一重,天月脈中的靈氣也發生轉變,由淡白色變爲如水般的透明,散發着聖潔氣息。
許雲睜開眼從血池中起身,他伸手微微一握,心中默念:“這就是九天聖輝訣的力量?似乎不如九天烈陽訣那般霸道,到更像是一部防禦功法。”
原本許雲以爲會有如焚天聖花那般強力武訣,如此看來,他還需要另尋其他,否則自己的攻擊之法終歸會差上一籌。
眼看許雲醒來,狼王與祭司也如釋重負,他們倒不是擔心許雲修煉會出問題,而是害怕祖地中的血池被許雲抽空。
血池中的力量已經消失大半,其中一部分是許雲吸收所緻,至于另一部分,則是天輝療傷所緻。
至于小狼,他還在沉睡之中。
将靈脈注入靈獸體内,這是此前從未有人做過的事情,沒有人知道小狼會何時醒來,就連許雲自己也不知道。
許雲從血池中緩緩起身,天輝傷勢已經恢複大半,再吸收下去,隻怕白狼一族的血池會被抽空。
感受到許雲身上傳來的氣息,狼王與祭司不約而同面露驚異。
在兩狼的感知中,許雲身上作爲人類的特有氣息,竟然消失不見。
若非确定許雲就站在自己面前,兩狼甚至懷疑許雲是一道靈體,并非實物。
許雲自然看出狼王與祭司的驚異,這是九天聖輝訣的氣息所緻,待到他能将氣息内斂,這種感覺自然會消失。
“我該離開了,從現在開始,白狼一族要進入很長一段時間的蟄伏期。”許雲開口說道。
狼王與祭司清楚,許雲是擔心他們突破神藏第一步,被上界察覺。
許雲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天變符,将其遞給狼王:“隻要将靈氣注入此符,在此符範圍之内,無人可知曉白狼一族的異變。”
“公子的同伴修煉似乎已至尾聲,那聚靈泉還在我白狼一族掌控之中,不知公子是否需要?”狼王接過天變符,轉而開口說道。
聚靈泉十年一輪換,自打上次許雲在其中修煉之後,白狼一族就以資源向其他靈獸族群交換了使用權限。
此事倒是許雲有所忽視,造化靈草隻是能改造趙德柱四人的資質,并不能幫助他們突破修爲。
沒有猶豫,許雲答應了狼王的提議。
狼王帶着許雲飛出白狼一族,重新返回趙德柱四人的位置。
将許雲放下,狼王着急忙慌返回白狼一族,這一個多月的時間,他可謂是度日如年。
看着狼王直接撕裂虛空離開的身影,許雲轉頭走向陣法外蹲守的任霜雪。
“你可算是回來了,他們的所作所爲,遠超你的預料。”任霜雪看着許雲,聲音顫抖不已。
許雲并未看到,他大概也能猜到。
陣法之中,趙德柱四人盤膝而坐,氣勢如虹。
他們每一個人身上都有着密密麻麻的傷疤,趙安康臉上更是有着一道猙獰傷口,那傷口一直蔓延至後腦,險些将他整個頭對斬。
在四人不遠處,那氣旋境的食人獸已經化作屍體。
趙德柱四人完成了一件駭人聽聞事情,他們以凝血境修爲,沒使用任何外力手段,合力斬殺了百頭食人獸,其中還有一隻氣旋境!
放在之前,在他們還未跟随許雲之前,這是一件絕無可能的事情。
而盤坐的四人,正在接受造化靈草最後的洗禮。
許雲将陣法收起,來到四人面前,默默等待。
趙安康第一個蘇醒,他目光平淡,看到許雲的身影微微一笑:“許師兄,這次如何?”
許雲點頭微微一笑,他不用看戰鬥的過程,也知道其中的慘烈。
趙德柱第二個蘇醒,他似乎恢複了先前的活潑,一睜眼便嚷嚷道:“氣旋境,我們殺了氣旋境,我們也是可越階而戰的天才了!”
“趙師兄,我們是四人合力而戰,并非一對一,我們要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。”單雨悠悠睜眼,她甜甜一笑。
三人很是亢奮,圍繞許雲叽叽喳喳說個不停。
尤其是趙德柱,将四人的戰鬥場景描繪的惟妙惟肖。
張厚睜開眼,他看向許雲,走到許雲面前,深深鞠了一躬:“許師兄,俺錯了,俺不該那樣說你!”
三人面色重回冷靜,他們看着張厚彎腰的身影。
“對啊,許師兄别往心裏去,那時候張厚也是氣昏了頭。”趙德柱開口求情。
在趙安康落入食人獸包圍之時,他們誤以爲趙安康死去。
也就是在那時,張厚對許雲有過唾罵。
老實說,如果不是張厚重新提起,許雲都将這事情忘記了。
但既然張厚說起,許雲也不介意給張厚一個小教訓。
他微笑看着張厚,擡起手掌,将張厚拉起。
“得虧你小子知道認錯,今天許師兄告訴你一個道理。”許雲微笑開口。
看得許雲的模樣,張厚沒好意思摸了摸後腦勺,憨憨一笑:“許師兄你說。”
“這個道理也很簡單,永遠不要得罪小心眼的人,你猜我是嗎?”許雲回答。
“小心眼的人?許師兄你當然不是了!”張厚大聲道。
“回答錯誤,許師兄我就是小心眼的人!”許雲面色一變,掌心浮現一輪圓月,将其按入張厚心口。
張厚當即一聲慘叫,倒在地上抽搐起來。
看得張厚的慘狀,趙德柱三人打了個寒顫,發出倒吸冷氣的聲音。
“愣着幹嘛,你們體内的傷勢需要治療,不然會影響之後的修煉。”許雲掌心又浮現一輪圓月:“下一個誰來?”
趙德柱大吼一聲,将趙安康推了出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