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他大笑,将許雲團團圍住的巨狼也一同發笑。
“笑死我了,你們聽到這人類說什麽了嗎,他要給我個教訓!”巨狼大笑,眼中充滿不屑。
“可不是咋的,他還以爲是在外面呢,這裏可是我白狼一族,這小子怕是活膩歪了!”
“來啊,我就站在原地,我看看,你要怎麽給我個教訓!”巨狼喉嚨發出低吼,他如柱般的前腿重重一踏,将土地地面砸出深坑。
許雲站在原地,差點被對方一踏掀起的罡風吹飛。
看得許雲身形不穩,那巨狼的嘲笑更加放肆起來。
許雲面不改色,他從儲物袋取出一張符紙,以手指作筆,在符紙上飛快描繪起來。
沒辦法,常用的符篆在對戰老妪之時都耗費幹淨,若想再使用符篆,他得現場刻畫。
作爲天命子,他的看家本領并非蔔算,而是符篆一道。
不過瞬息之間,一張破滅符在許雲手中成型,可惜這破滅符并未使用天材地寶。
正常煉制符篆,需要符紙、靈血、靈氣、靈物四方配合。
很可惜,許雲手頭并沒有煉制破滅符的材料。
他隻能使用符紙随意描繪,威力自然會大打折扣。
從許雲取出符紙,直到破滅符成型,不過瞬息之間,他擡手可成符。
那巨狼的笑容還未平息,破滅符已然飄飛而出,飄飛落在巨狼眉心。
巨狼當然有所聽聞符篆一道,但許雲不過凝血境修爲,不過瞬息之間,又能做出什麽符篆?
凝血境實力,如此短的時間,這符篆隻怕給自己撓癢癢都不夠。
就在破滅符飄飛落在巨狼眉心之間這段時間,許雲手中又有數十張破滅符成型。
幾十張破滅符在空中連成線,直沖巨狼頭顱而去。
沒等巨狼反應過來,漆黑光澤閃爍綻放!
“轟轟轟!”
破滅符的爆炸聲不絕于耳,在巨狼龐大的身軀上轟然綻放。
爆炸産生的罡風肆虐開來,大地開裂,震顫不停。
未等到爆炸平息,狼王與祭司從祖地中慌忙出現。
隻看得衣袖翻飛的許雲立于原地,面色平淡,仿佛面前的事情與他無關一般。
再看那巨坑中的巨狼,渾身血洞密布,慘不忍睹。
倒不是許雲的符篆威力太大,隻是這白狼從頭到尾都看不起許雲,他完全沒作出任何防禦,自信認爲許雲不可能破開他的肉身。
直到第一張破滅符炸開,一切都晚了。
連環爆炸之下,巨狼即便是想防禦,在破滅符的威力之下,隻能是有心無力。
敢如此毫不設防面對許雲的符篆,這巨狼還是普天之下頭一個。
此前發生的事情,狼王與祭司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,他們有意想試探許雲。
原以爲許雲能擊退自己的族人,沒想到許雲差點給自己族人斬殺。
狼王與祭司絲毫不懷疑,如果許雲剛才再來幾十張那符篆,白狼一族将會損失一名靈台強者。
“看夠了嗎?”許雲心頭也有火氣,幾十張符紙就這麽浪費,他肉痛對狼王說道。
狼王回過神,示意族人退去。
如果之前狼王與祭司對許雲還有些懷疑,但看到此前那一幕,他們無論如何也生不起懷疑之心。
驅散族人,狼王與祭司帶着許雲來到祖地之中的大殿。
許雲歎息一聲:“小狼呢,這下該讓我看看他了吧?”
有得許雲開口,狼王這才手掌輕輕擡起,将面前的空間撕開,将閉關中的小狼轉移出來,放置在大殿中。
一看到小狼出現,許雲連忙走至旁邊,天月脈之力全開,開始查看起小狼體内狀況。
“所以,現在能告訴本王,你究竟做了什麽嗎?”狼王看出許雲眼中的關切,他控制不住開口問道。
許雲沉浸在小狼體内狀況中,他聽到了狼王的詢問,卻沒有回答。
良久之後,許雲匍匐着的身軀拉直,他雙目恢複正常:“我給了他一種全新的力量,一種屬于人類的力量,現在看來,他應該能完美接受。”
說着,許雲攤開手掌,他掌心有着一輪圓月浮現。
狼王與祭司上前,目光注視着那潔白聖潔的圓月,陷入沉思之中。
雖說不清道不明,但狼王與祭司可以确定,許雲手中那圓月的力量,極其強大,強大到超過了他們的認知。
在驚駭之外,狼王與祭司皆是升起一股渴望之感,他們本能的渴望許雲手中那圓月。
“你從何斷定?”狼王壓下心中渴望接着發問,事關他的孩子,他作爲父親,由不得不慎重。
許雲将手掌放下,掌心圓月随之消散:“他現在還沒死,就已經成功了一大半,待到他醒來之時,将會重獲新生。”
狼王目光犀利盯着許雲,他現在才發現,自己從未摸清面前和人類的底細。
從先前許雲出手,以及他渡劫來看,許雲并非不知敬畏,而是在他看來,神藏境也不過如此。
這是一種自信,對于自己實力的自信。
許雲太神秘了,神秘到狼王有種細思極恐之感。
一時間,狼王有些猶豫,究竟要不要與這人類扯上關系。
畢竟狼王不是孤家寡人,他背後還有白狼一族,族群的榮辱生存,都在他一念之間。
“既然我已經看到他,若無其他事,我該離開了。”許雲開口道,雖然白狼一族中有寶物,但三隻神藏境巨狼,就算是要搶,也不太可能。
眼看許雲要離開,狼王并未有太多反應,倒是祭司拉住許雲手臂。
“莫急,老朽有一事不明!”祭司着急忙慌說道。
看着祭司的手臂,許雲皺起眉頭,若非必要,他不喜歡有人接觸自己。
祭司也察覺到自己有所失态,他拿開手臂。
“敢問,你與人族那位易前輩,究竟是什麽關系!”祭司大聲問道,若得不到答案,這将成爲他的心結。
能讓神藏境心甘情願稱做前輩的人族,實力必然遠超尋常,祭司所問之人,當然是易浩瀚。
許雲看得祭司鄭重異常,他回憶一番自己與易浩瀚的交談,輕聲說道:“他是我弟弟師尊,我與他,姑且算是相識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