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寶财點頭,他恨不得将那陣盤奪過來,但忌憚于許雲的戰力,隻能将這種心思按捺下去。
“告訴我,她在哪,我将其救回之後,将這陣盤給你。”許雲開口道。
張寶财知道,許雲已經作了很大讓步,再逼迫下去,許雲隻怕會當場暴起。
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地圖,将其平鋪在黃沙土地,指着其中一點:“這裏就是我最後見過那少女的地方,其他的真不知道了,許兄自己去看看吧。”
将地圖留下,張寶财似是達成目的,他帶着人轉身離開,沒多說任何一句話。
許雲撿起地圖,他略微查看一番,返回飛舟。
“事情如何,張寶财有沒有告訴你單雨的下落?”任霜雪發問,目光卻被許雲手中地圖吸引。
察覺到任霜雪的目光,許雲将地圖遞上:“地圖上有标記,但不确定張寶财有沒有說實話。
單雨就算并非張寶财所綁架,也絕對跟他脫不了幹系。”
“既然沒有頭緒,隻能前去一看了。”任霜雪略微查看,開口說道。
說着,任霜雪調轉飛舟方向,朝着那地圖标記而去。
許雲則是從儲物袋中取出數枚靈丹,遞給任霜雪,讓其快些恢複傷勢。
任霜雪顯然對于許雲的丹藥還有些抗拒,拿在手中也不服用。
“放心吃吧,這次沒毒,上次是特殊情況。”許雲尴尬一笑,開口解釋。
任霜雪看得許雲如此,她狠瞪一眼後者:“原來你還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麽,先是給我關在陣法之中,又下藥将我迷暈,短短一個月,你可真行。
真不知道後面還會發生什麽,就不能讓我省點心!”
許雲對于任霜雪的控訴,當然沒往心裏去,他自己則是吞下靈丹,開始恢複自己傷勢,力求痊愈。
趙德柱三人在船艙之中,他們不複之前那般懶散,而是各自開始利用空閑時間修煉。
似乎跟許雲出來一趟,他們看到了之前從未見過的危險。
單雨沒能走多遠,不過半日時間,飛舟便來到了單雨失蹤之處。
許雲站起身子,看向周圍滿是黃沙的景色,目光肅穆。
“這裏有過戰鬥痕迹,單師妹的确是被黃沙山之外的人綁走了。”任霜雪稍加感知,便察覺到數股氣旋境的波動。
而整個黃沙山,隻有區區一名氣旋境。
若非如此,玉靈宮一早便派出強者将其剿滅,也不會等到許雲帶人前來。
聞言,許雲率先從飛舟上跳下,他體内天命之力翻湧,開始追尋此地單雨遺落的氣息。
果然不出許雲所料,他從厚厚黃沙之下挖出一塊漆黑布料,正是此前趙德柱四人所穿的黑色緊身衣。
從儲物袋中取出推衍羅盤,将布料放于羅盤正中。
就在許雲如此尋找單雨蹤迹之時,任霜雪來到許雲身側。
此時的許雲好像換了個人似的,整個人散發出一種神秘感,讓人不由得産生好奇心。
“他居然還會推衍之法,還有什麽是他不會的?”任霜雪在心中發問,目光驚異。
不過片刻,許雲手中羅盤有了反應,其上浮現一道不可見的氣息,朝着遠方飄去。
許雲将羅盤端在手中,他雙目清澈,順着那方向遙遙看去,似是要跨越距離的阻礙,看到地牢中的單雨一般。
确定單雨還是安全的,許雲松了口氣,将羅盤收起,重新回到飛舟之上。
“在西處兩萬裏處,走吧,單雨還活着。”許雲開口。
任霜雪不知道許雲用了什麽手段,能遠隔兩萬裏确定單雨的位置,但看得許雲如此笃定,她操控飛舟朝許雲所言位置而去。
在封印之下,如此使用天命之力,讓許雲打心底有些疲憊,他躺在甲闆上,一不留神睡了過去。
當他再度睜眼之時,發現自己正躺在船艙之中,身上還蓋着芳香被褥。
“醒了?睡得可好。”任霜雪從船艙外推門而入。
許雲微微點頭,從床上起身,略微感知一番方位:“看來剛剛好,多謝了。”
他知道,應該是任霜雪将自己從甲闆上轉移至船艙中。
任霜雪輕笑一聲,對于許雲的道謝,她頗爲受用。
看着許雲從船艙中離開的背影,任霜雪冷不丁開口說道:“其實你睡夢中挺可愛,比你醒着的時候,闆着臉要可愛。”
許雲就像沒聽到似的,這個關頭,他可沒有心思與任霜雪胡扯。
在飛舟不遠處,有着一座古廟,古廟中看似空無一人,其中卻隐藏了數名氣旋境武者。
飛舟緩緩降落,許雲等不及了,他提着天輝從飛舟之上一躍而下。
腳掌與黃沙地面接觸,砸起漫天煙塵。
看着許雲殺氣騰騰的模樣,與睡夢中簡直判若兩人,任霜雪也不再耽擱。
在許雲丹藥的幫助之下,任霜雪體内傷勢已經恢複大半,雖不如全盛時期,但也相差無幾。
她同樣從飛舟之上飄飛而下,跟上許雲的腳步。
許雲沒能往前走多遠,從古廟中猛的射出一道箭矢。
箭矢通體由精鋼所鑄,箭頭處還泛着紫黑光澤,上方是塗抹有劇毒。
許雲手中天輝爆發出炙熱火焰,在其面前形成一道火焰屏障。
箭矢剛一接觸到火焰屏障,便被融化成滾燙鐵水。
就在許雲要動手殺入古廟中時,任霜雪攔住了他。
任霜雪手中緊握長劍,來到許雲之前,抽劍将許雲攔下。
“上次你給我迷暈了,這次也該輪到師姐出手了吧?”任霜雪身上衣裙翻飛,她面帶微笑,對許雲說道。
聽到任霜雪将上次的事情拉出來說,許雲輕輕點頭,若他自己動手,倒免不了一番麻煩:“七隻氣旋境,全殺了,一個不留。”
任霜雪手中長劍帶起寒氣,她身形一個閃爍,已經出現在古廟之中。
古廟中轟然掀起無數淺藍劍氣,欲要将整個古廟踏平方才罷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