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月瑩回頭狠狠瞪了一眼許雲,從牙縫裏擠出話語道:“叫我師姐!
宗門大比你可是一次都沒赢過我,憑什麽叫我師妹?”
“好好好,别管叫什麽,你先放開我吧,讓别人看到,指不定怎麽誤會呢。”許雲說道。
不得不承認,思月瑩長相甜美,雖稱不上傾國傾城,但絕對算是上乘。
尋常弟子所穿戴的服飾,讓思月瑩穿出鄰家妹妹小家碧玉之感。
更爲重要的是,思月瑩的身材相當不錯,可稱之爲細枝碩果,頗有豐韻娉婷之感。
許雲當然不怕别人誤會,問題是,他不是許逸霖。
别人誤會也就誤會了,讓許逸霖知道了,那誤會可就大了,盡管兩人還沒做什麽。
“你不在外修煉,返回宗門做什麽,聖子之位是打算拱手相讓了?”許雲試探問道。
他雖從許逸霖記憶中獲取了少女的信息,但少女的性格他有些拿不準,唯恐露出破綻。
說話間,兩人已經來到許雲的閣樓之前。
“愣着幹嘛,還不開門請我進去。”思月瑩又瞪一眼,發号施令道。
許雲心道對方不好惹,這少女可是許逸霖的愛慕對象,是人家的小師妹,他可不敢怠慢。
當即上前解開陣法,推門走入閣樓中。
思月瑩如回家了似的,拿起桌上的茶壺,給自己倒水:“說吧,離開宗門之後遇到了什麽事情,事無巨細一一道來。”
許雲走到桌邊,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輕歎一聲:“師妹,有什麽事情就直說吧,我還受着傷呢。”
“别給我賣慘,我不吃這套,快說!”思月瑩皺起眉頭,許雲越是不說,她就越感到憤怒。
此前的許逸霖是何等意氣風發,外出兩年,歸來之時,修爲沒了不說,就連人也變得死氣沉沉。
眼看許雲實在不開口,思月瑩一歪頭,裝作賭氣般不看許雲。
“就受到莫名勢力追殺,奪走了我的靈脈,差點死掉。後來遇到神秘高人,救下我的性命。”許雲攤開手掌,他将許逸霖經曆的事情大概總結一番,開口說道。
思月瑩回頭看向許雲,雖然許雲說的輕巧,但隻憑“差點死掉”這四字,已能窺得其中兇險。
“你的靈脈被奪走,那你現在?”思月瑩不複先前,聲音細若蚊蟻,小聲問道。
武者的修煉全依托靈脈,失去靈脈便無法修煉,這是常識。
許雲不知道少女的心境變化,他催動天月脈,背後升起一輪圓月,胡謅道:“前輩高人傳給我的功法,憑借那功法,我可以重新修煉。我真沒什麽大事,你不用擔心了。”
如果讓許逸霖看到這一幕,隻怕氣的牙都要咬碎。
在之前,思月瑩什麽時候給過自己好臉色看。
這換了個人,思月瑩居然會變得如此溫柔。
眼看如此,思月瑩放下心來,她起身來到許雲身後,注視着那輪圓月:“禍兮福所倚,對你來說,指不定還是個好事,讓你平時那麽不着道,遭報應了吧!”
“先不說我,你怎麽突然返回宗門,聖子考核準備的怎麽樣了?”許雲打斷道,他害怕對方再問下去,自己真會露出破綻。
面對許雲的疑問,思月瑩卻并未回答,隻是思索着什麽。
從她面色上的表情能看出,思月瑩現在極其糾結。
思月瑩不說話,許雲也安靜下來,他巴不得對方一句話不說。
在等待半晌過後,思月瑩擡起頭,她鼓足勇氣看向許雲:“師姐我回來也不爲别的事,隻是怕你真死在外面而已。
我想通了,當年你給我說的事情,我同意了。
以後你再遇到什麽敵人,再有何波折,我們一起面對!”
這段話給許雲雷的不輕,他不可思議盯着思月瑩,眼神中滿是詫異:“你說什麽?!”
意識到自己說錯話,許雲連忙開始翻找許逸霖的記憶。
“你說了,要等我修煉到靈台境,當上了宗門長老。還說了,得我赢過你之後才行!”許雲後背滿是冷汗,他着急忙慌補充道。
俗話說,甯拆十座廟,不毀一樁親。
許逸霖與思月瑩兩人,若因爲自己而形同陌路,那自己就犯了大錯了。
他又何嘗看不出,思月瑩對許逸霖已是動了感情。
否則的話,思月瑩在此等關鍵時刻,也不會聽到自己回宗的消息,就馬不停蹄返回玉靈宮,隻爲看一眼,以得安甯。
更何況,自己現在修爲盡失,思月瑩沒有絲毫嫌棄,亦如之前一般。
此等重情重義的女子,許雲對她的印象極爲不錯,也對許逸霖的眼光略加贊賞。
沒等許雲再多說什麽,思月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,紅着臉龐逃離了閣樓。
許雲癱坐在椅子上,他看着思月瑩的背影。
少女若是紅了臉頰,便也是說了心聲。
“羨慕了吧,原來大名鼎鼎的天命子,也會羨慕這種凡俗之情。”天輝取笑道。
“要我說,你就是死犟死犟的,從來沒人規定過,你們人族十子不能尋凡俗之愛吧。
讓我想想,除開你天機樓的小師妹不算,靈山、天衍宗、百草谷的那幾個小丫頭,對你也都袒露過心意。要是本大爺,本大爺一個不漏,全收了!”
聽得天輝說的起勁,許雲皺起眉頭:“我天機樓的小師妹就算了,其他宗門的那幾位,你是怎麽知道這種事情的?”
眼看說漏了嘴,天輝立馬封閉靈訣,返回到長槍之中。
許雲也懶得與天輝多加計較,他起身離開閣樓,前往靈訣閣而去。
“不知道他們修煉的怎麽樣了,這玉靈宮真是吃飽了沒事兒幹,好好的聖子考核,不知道怎麽就與那些内門弟子扯上關系了。”許雲吐出苦水。
來到靈訣閣中,當許雲看到趙德柱一行人渾身是傷蹲在聚靈樓之前時,許雲心頭怒火當即被點燃。
“告訴我,發生什麽事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