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露紅着臉道:“談戀愛時候,女人……就會想嘛。
天下女人都一樣。
我不過是熱戀中,心裏有把火,燒得太旺了。
你快點吻我。”
王鐵柱皺起眉頭:“這是西紅柿地裏,不合适。”
白露笑着道:“人家穿的是裙子哦,最适合談戀愛。”
王鐵柱咳嗽了一聲:“田裏連躺的地方都沒有,太不方便。”
白露更加着急:“反正我要談戀愛。
你站着别動,我自己發揮。”
星光閃耀。
微風徐徐。
涼風從山上一路下來。
吹了幾個小時,吹散了空氣中的燥熱。
夜深了。
水井村被吞入夜色。
村裏很暗,偶爾有忘記關燈的人家,燈光從窗戶上透出,給水井村增加一點點亮光。
一個窗戶上。
兩個人影投在窗戶上。
一個影子留着長發,身材凹凸有緻。
一個身影留着短發,身形有些沮喪。
短發的影子飄出袅袅煙霧。
屋裏似乎很沉悶。
過了一會兒,女人說話了:“你個慫貨,怕什麽?
不就欠1500萬嗎?
這年頭,你見誰欠錢會還?
不用還的錢,你發什麽愁?”
男人身體僵住,随後驚訝地看着女人:“你說得對啊,我咋沒有想到?”
女人冷哼一聲:“你們弟兄,全都是死腦子。
知道你哥爲什麽發财嗎?”
男人抽了一口煙道:“是因爲當了村長。”
女人嗤笑一聲:“錯,是因爲我。”
男人繼續抽煙,似乎對這個說法,并不認同。
女人繼續道:“知道他怎麽當上村長嗎?”
男人呼出一口煙道:“這我知道,我和青山,還有老四,我們四個人拉攏村民,讓大家選舉大哥。”
女人不屑地哼了一聲:“你們做的都是無用功。
送禮,送煙,這是要看誰給誰。
你們找錯了方向。”
男人有些不服氣:“怎麽送錯了方向?
我送給左鄰右舍,送給村裏關系不錯的村民。
讓他們選大哥一票。”
女人不屑的道:“左鄰右舍,還有那些村民,全都是廢物。
他們一個個若是能決定誰當村長。
他們自己就去當村長了。
我見過燒香拜佛,沒見過燒香拜小鬼的。
送禮要找大人物知道不?”
男人沉默了許久,語氣已經有些怒意:“你這麽說,我們當初送禮都送錯了?”
雖然是過去做的事,但被人貶低。
作爲男人,他忍不了。
女人冷聲道:“怎麽,你不服?
我告訴你,你哥當上村長。
真正的功臣是我。
我送禮送來的。”
男人抽了口煙,幽幽的道:“我倒是要聽聽,你給誰送的禮。
是什麽大佛。”
女人伸出一隻手。
勾了勾手。
男人愣了一下,把手裏的煙遞過去,然後期待地看着女人。
女人抽了一口煙,慢慢地呼出去,然後緩了一口氣道:“當時我認識一個副鎮長。
好像姓劉,我給他送了一份大禮。
你哥才當上村長。”
男人想了一下,突然想起來了:“劉運來,有這個人,這個人特别貪财。
我都聽說過。
不過據我所知,當年我們弟兄四個,窮的叮當響,娶了媳婦,家裏都不富裕。
你送禮。
你送什麽?”
女人抽了一口煙,瞥了男人一眼:“當然是送最值錢的。”
男人沉默了一陣,想了許久,也沒有想出當時家裏有什麽值錢的。
他忍不住問道:“家裏種地,除了玉米,花生,芝麻,小麥,什麽都沒有。
這些東西也不值錢啊。
我們家裏根本沒有值錢的東西。
你就告訴我吧,到底送了什麽?”
女人冷哼一聲:“你哥最值錢的是什麽?”
男人想了一下道:“房子,不對啊,房子賣不出去啊。”
女人抽了一口煙,似乎有些對男人智商無語了,索性說了出來:“你哥最值錢的東西就是媳婦。
就是他的女人。”
男人張大嘴巴,露出如見鬼魅的表情:“你是說,我哥把你送給了劉好運?
我哥難怪能當村長呢。
對自己真狠啊!”
女人冷哼一聲:“屁,他要有這膽魄,早就當鎮長了。
是我把自己送過去的。
劉好運那個老東西,當時激動得,直接趴在老娘的裙子底下,答應了你哥當村長的事情。”
男人震驚得下巴幾乎掉在地上。
驚駭的看着女人。
許久都沒有說話。
房間裏一下子安靜了。
窗戶上,兩個人影一個完全靜止,一個手裏的煙還在蒸騰着幾縷吸煙。
許久許久。
男人才長噓一口氣:“我……我哥……知道了,不跟你拼命嗎?”
女人冷哼一聲:“我用身子,給他換來了名望,富貴,地位,尊嚴。
他跟我幹什麽仗?
他當時直接就給我跪下了。
說這一輩子都對我好,好好愛我,把我當祖宗供着。”
男人再次震驚了。
他感覺自己的三觀被一次次地打破,一次次重組。
他萬萬沒想到,大哥還有這樣的隐秘。
女人繼續道:“你想發财嗎?
我可以讓你發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