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山皺起眉頭，說了這麽多，這不是等于沒說嗎?
他走到劉川水跟前，蹲下身子，身上帶着壓迫感盯着劉川水：“誰？
把孩子賣給你的是誰？
你不說名字，我怎麽核對真假？”
劉川水搖搖頭：“我隻知道他的外号叫大善人。
至于他名字叫什麽，我真不知道。”
大善人？
冷山眼中露出不屑：“什麽玩意，一個靠孩子要飯賺錢的家夥。
叫大善人。
他還有一點廉恥之心嗎？”
劉川水眼神怪異的看着冷山：“做這行的，那裏有廉恥之心。”
冷山站起來一腳踹在了劉川水的肚子上：“别他媽的跟我說這個。
在什麽地方能找到他！”
劉川水捂着肚子，咬着牙忍着痛，皺着眉頭想了許久道：“我不敢保證我說的消息準确性。
我已經金盆洗手多年了。
江湖上的事情，已經跟我沒關系了。”
冷山眼睛一瞪：“既然如此，那你就去死吧！”
劉川水急忙喊道：“别！
别殺我。
我說得不一定準确，但也有一些消息。
現在小孩子不能要飯了，他早就轉行了。
我聽說還是從事跟孩子有關的行業。
而且還在本市。”
冷山怒道：“你他媽的倒是說完啊！”
劉川水深吸一口氣，繼續道：“婦幼，在婦幼醫院附近。
我聽說他主要是倒賣孩子。”
冷山看向王鐵柱：“這些消息夠嗎？”
王鐵柱搖搖頭：“有沒有大善人的照片，或者長相有什麽特征，要一眼能認出來。
要不然他說的全都是廢話。”
冷山看向劉川水：“繼續說。”
劉川水想了一下道：“大善人長得很面善，一天笑眯眯的，他最大的特點就是耳垂特别厚，肉多，比咱們普通的人的耳垂大。
有點顯示石廟佛像上的耳朵。
其他的就沒有什麽特征了。”
冷山再次看向王鐵柱，像是問他是否滿意。
王鐵柱點點頭：“差不多了。”
冷山再次開口：“那這個人怎麽辦？”
王鐵柱淡淡地道：“殺了你！”
劉川水聽到這一句話，吓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，大喊道：“别殺我。
你們不能殺我，我現在跟以前不一樣，我是管委會的經理。
我如果出事了，會有大麻煩的。”
王鐵柱冷聲道：“有什麽不一樣，以前你是賊，現在也是賊。”
劉川水搖搖頭：“我不是賊，我早就金盆洗手了。
我現在是管委會的經理，我管着整個開發區。
我的身份跟以前不一樣了。”
王鐵柱擡手指着二樓：“二樓的保險室那些東西。
怎麽來的？”
這~
劉川水臉上露出驚訝，支支吾吾接不上來話。
王鐵柱冷聲道：“以前你是賊，現在确實不是賊了。
是大盜！
偷得更狠了。
不要以爲換了身份。
你就改頭換面了。
你改不了的！”
劉川水臉色鐵青，這兩個人什麽都知道了，怎麽辦。
怎麽才能不死？
他想到樓上的錢，急忙喊道：“樓上的錢，我跟你們分。
咱們把錢分了。
隻求饒我一命。”
分？
王鐵柱想起上面的保險箱，他心動了。
那些錢太多了。
不要說分一半，就算是十分之一，他什麽都不做，下半輩子吃不完花不完。
他甚至生出直接殺了眼前這個家夥，既幫冷山報仇了，還能把錢拿走。
一石二鳥。
可是這個念頭一冒出來，他就否決了。
進入小區的時候，打電話叫120進來的，他已經露出真容了。
警察一旦調查。
僅憑這一點線索，幾乎不用吹灰之力，就能查到他。
劉川水見王鐵柱不說話，他更加着急了：“求求你……”
他剩下的話還沒有說。
王鐵柱站了起來，擡手打斷劉川水的話：“不用求我了。
我決定不殺你。
我們的目的是找人，已經找到大善人信息，我們走了。”
說完徑直朝着大門走去。
冷山看看劉川水，又轉頭看一眼走向門口的王鐵柱。
他似乎在殺掉劉川水和放棄之間猶豫不決。
直到王鐵柱走出大門。
他一咬牙放棄了殺掉劉川水的打算，快速奔跑出房子，到大門口時候，追上了王鐵柱，第一句話就是：“爲什麽不殺他？”
王鐵柱淡淡地道：“你爲什麽不殺他？”
冷山不滿的道：“我看你沒殺他，所以沒殺。”
王鐵柱點點頭：“你還算是冷靜。
如果今日殺他，咱倆都成了殺人犯。
我不想背負殺人罪名。
我有父母，有妹妹，我想過正常的日子。”
冷山深吸一口：“好，就算是爲了你，我不殺他了。”
王鐵柱搖搖頭：“我沒說不讓你殺他。”
冷山一愣：“你……的意思，我可以殺他？
那我現在回去？”
王鐵柱冷聲道：“我的意思是錯過今日。
都可以是他的忌日。”
冷山恍然大悟：“我明白了，過了今天，我随時都能殺他。
我有一百種辦法殺了他。
我要讓他爲以前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。”
兩個人說話間出了大門。
冷山試探着問：“咱們現在去找大善人嗎？”
王鐵柱壓低聲音道：“不去找大善人。
劉川水受到驚吓，今天他一定會搬運保險箱。
他也會換地方居住。
咱們先離開這裏，找一個沒人的地方，想辦法潛回來。
然後盯住劉川水。
搞清楚他新家地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