遂不敢再動,試探着問:“你……你是那條道上的。
手輕一點,有話好好說。
都是爲了求财,别傷了和氣。”
他先服軟,表示願意用錢救命,希望王鐵柱不要下死手。
旁邊,冷山不知道該怎麽幫忙。
原先商量好的,不能直接動手。
可是王鐵柱先動手了。
王鐵柱冷喝一聲:“我是警察。
你是賊。
求個屁的财!”
他之所以敢直接動手,就是因爲一瞬間,他決定冒充警察。
警察抓賊。
馬路上人再多,也沒人站出來管閑事。
烏樂田愣了一下:“你……你不是開玩笑的吧。
你是警察,那就更不應該抓我了!”
不應該?
王鐵柱抓住烏樂田頭發的手猛地用力。
啊~
烏樂田痛得慘叫一聲:“求你了,松一點手,我受不了了。
再用力我頭發都掉了!”
王鐵柱冷聲道:“我是警察,你是賊,憑什麽不應該抓你?
腦子有病!”
三歲小孩子都知道,警察抓賊,天經地義。
這家夥竟然說不應該抓他。
太他媽扯淡了。
烏樂田想要說什麽,看到四周有圍觀的人,他急忙壓低聲音:“找一個沒人的地方。
咱們慢慢聊。
這裏不方便。”
王鐵柱也覺得不方便,他是假冒的,萬一圍觀的人掏出手機攝像,然後傳到網上,那就糟糕了:“好,找一個合适的地方談談。”
說我抓住頭發把烏樂田薅起來,見有人拿出手機要錄像。
他急忙喊道:“便衣執行任務,不要拍照。
萬一影響了抓捕其他小偷,你們就是妨礙執法。”
兩個掏出手機,準備拍攝的人聽了,又把手機裝起來。
王鐵柱這才薅住烏樂田的頭發離開。
冷山從頭至尾,一言不發。
他此時仍然處于吃驚的狀态。
他沒有想到王鐵柱竟然自稱警察,警察抓賊,這理由,簡直不要太正當。
烏樂田被抓着頭發,手裏仍然拎着塑料袋,他龇牙咧嘴地踮着腳尖,努力讓頭貼近王鐵柱的手,減少頭發被薅的痛苦。
口中不停的求饒:“哥,痛得受不了了。
别用勁。
真的痛啊,你放心,我絕對不會跑的。”
王鐵柱一句話不說,拉着他原路返回,徑直拉到樓頂。
他其實不想去樓頂,但實在無處可去。
沈三世與陳聲在成喝酒,看到王鐵柱拉着烏樂田上來。
沈三世站起身,迎上去。
陳聲吓得轉頭看向一邊,不敢讓烏樂田看到他的長相。
他還不知道未來走向何方。
也許跟着虎哥吃香的赫拉的,也許還要回來開店混日子,如果繼續開店。
他就不能讓烏樂田看到他的臉。
否則等王鐵柱走後,他會被烏樂田瘋狂地報複。
王鐵柱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:“你的話如果能信。
老母豬都會上樹。”
烏樂田哭喪着臉道:“警官,我是交過月費的,您不能這樣對我。
就算是我偷了東西,拘留不能找過十五天。
這是規矩。
你不能這樣對待我。”
月費?
王鐵柱想起陳聲說過的話,他一下子就明白了,這家夥也上供了。
難怪他一個賊,被警察抓了,卻說話這麽自信。
他冷聲道:“我不管你交什麽費,都跟我無關。
我隻問你一件事。
鎖子叔在什麽地方,領我去見他一面。”
烏樂田痛苦的臉上,多了一絲驚訝:“你……你找他?”
王鐵柱冷聲道:“對,我找他。”
烏樂田謹慎的道:“我……我也沒見過他。
僅僅是聽說過。
請問您找他有什麽事嗎?”
王鐵柱認真的道:“我找他問一句話。
什麽事情都不做。
也不會傷害她,更不追究他的違法行爲。”
他找鎖子叔是爲了查清楚冷山的身份來曆。
所以其他事情,他不想多問。
作爲一個普通人,他也無能力過問。
烏樂田搖搖頭:“我真的不知道,他是上一代的人。
我幾年前來到這裏,隻聽過他的名号。
沒見過人。
更不知道他的下落。”
王鐵柱眼中露出一絲暴虐,右手握成拳頭:“我再問你一次。
知不知道鎖子叔的下落。
隻有這一次機會。
想清楚了再告訴我。”
烏樂田搖搖頭: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一句話還沒有說完,王鐵柱的拳頭就落在了他的臉上。
嘭~
啊~
烏樂田慘叫一聲:“别打了,我真不知道,求求你了!”
嘭嘭嘭……
王鐵柱眼睛變紅,眼神變得猙獰,拳頭如雨點一樣落下,一拳連着一拳。
一拳比一拳重。
打得烏樂田哭爹叫娘。
最後痛得受不了了,開始求饒:“求求你了,我真不知道。
要不你問點别的。
别打了,我的鼻子。
啊~”
王鐵柱冷着臉,一點聲音都不發,隻有拳頭一下連着一下的聲音響起。
直到打得烏樂田躺地上不動了。
他才停手。
也不再問鎖子叔的事情,而且罵了一句:“給我他媽的滾蛋!”
烏樂田被打得頭昏腦脹,眼睛腫得隻剩下一條縫。
聽到王鐵柱放他走。
他甚至都沒有表現出一點點的喜悅,實在是太疼了,痛得他不停地倒吸涼氣。
慢慢爬起來,踉踉跄跄走向樓梯。
冷山一直在旁邊看着,見到這一幕,他有些迷糊:“這就放他走了?”
王鐵柱微微搖頭:“當天不會這麽放他走。
你去跟蹤他,看看他去什麽地方。
找到賊窩。
我去他們的賊窩一個一個地詢問。
我就不信沒有人知道那個鎖子叔的下落!”
冷山一聽,笑着道:“好,我這就去跟蹤他。”
烏樂田身上青一塊紫一塊,臉上尤爲重要,他的嘴唇打的腫起來,嘴角破裂的傷口,鮮血慢慢地滲透出來。
他走路時候,手扶着牆壁。
似乎随時都會摔倒。
冷山遠遠地綴着。
看着烏樂田下了樓,然後朝着對面的大樓走去。
冷山見狀,加快腳步,跟着烏樂田前後腳進入商場。
烏樂田一進入商場,就掏出了手機,直接撥通了一個備注叫隊長的電話:“喂,隊長。
我是烏樂田。
我在火車站被打了。”
旁邊不遠處,冷山聽到烏樂田的話,驚訝地瞪大了眼睛。
這可是一個賊。
收取贓物被打了。
竟然報警。
他是怎麽想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