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女人真是什麽都敢說啊。
這種話也說得出口。
跟他初見時候,扭扭捏捏,嬌俏害羞的李豔麗。
宛若兩人。
李豔麗見王鐵柱紅着臉看着自己,嬌哼了一聲:“怎麽不是說?
是不是被我說中了。
自己不好意思了?”
王鐵柱尴尬的道:“别胡說,沒有的事情。
而且你也很漂亮。
很有味道。”
李豔麗美眸閃過一道異彩:“什麽味道,仔細說說。”
這也問?
王鐵柱有些不知道怎麽回答,笑着道:“我的意思是很有女人味。”
李豔麗走近一步,仰着小臉,紅唇微微撅起:“你是說我有女人味,每個女人都很有女人味。
但每個女人的味道都不一樣。
你知道我是什麽味嗎?”
王鐵柱皺起眉頭,這都說的是什麽啊。
感覺有些理解不了。
但看着近在咫尺的紅唇。
他莫名地有種想吻上去的沖動。
好在他還能克制住心底的沖動,往後退了一步道:“不知道。”
李豔麗笑着道:“你不是不知道,隻是時間太長。
你忘記了。
要不品嘗一下?”
是不是時間太長沒有嘗了。
要不你嘗嘗?”
王鐵柱感覺内心的火呼啦啦地燃燒。
似乎要把整個人都燒得失去理智。
隻想抱起眼前的女人沖進院子裏。
他盯着眼前的女人,那如五月的水蜜桃一樣的嬌豔,他饞得口水欲滴。
眼睛漸漸地紅了。
呼吸也變得急促。
李豔麗感受到呼出的熱氣,臉也紅了,見王鐵柱卻始終沒有任何行爲。
她低聲嘀咕:“你到底怕什麽?
是怕負責任嗎?
我隻想跟你談戀愛,談一場沒有結果。
不管家庭,不顧婚姻,不論未來。
隻要在某個時間,某個地方,隻有咱們兩個存在。
鞋子和衣服都在地上。
你抱着我,彼此互相擁有的戀愛。”
王鐵柱開始聽着,感覺李豔麗像是在說詩,愛情的詩。
說着說着就不對了。
這是戀愛嗎?
感覺是練愛!
他咳嗽了一聲,深吸一口氣,努力把亂七八糟的思緒甩出腦海:“我真的不能給你未來。
我家裏父母不願意。
雖然這個時代,比較開放,但農村閑言碎語太多,我和你可以不在乎。
但老一輩他們……”
李豔麗眼睛像是兩根尖銳的利刃,直刺王鐵柱的眼神深處:“我不嫁給你。
我不要你負責。
你随便玩。
玩完就走。
你還不願意嗎?”
她的情緒變得激動,犀利的眼神,漸漸變成了幽怨的絲線,似乎要纏繞住王鐵柱的眼神。
一種作爲女人的尊嚴。
讓她眼睛漸漸蒙上一層水霧。
她都如此下作了。
這個男人,就是不給一句痛快話。
王鐵柱聽得一愣一愣的。
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李豔麗如此……大膽火辣。
說出的話都像是……失去了理智。
完全跟平時的李豔麗狀若兩人。
“爲什麽?
你這麽漂亮,追你的男人多得是。
不說别人,你們醫院的主任,隔壁飯店的老闆。
他們看到你都像是餓狼一樣,眼睛冒着綠光。
你爲什麽對我這樣?”
李豔麗咬着銀牙,淚水像是決堤一樣奪眶而出。
她有些恨眼前的男人。
她有潔癖,全世界的男人千千萬。
唯獨隻能接納眼前的男人。
這男人總是想着責任。
就是不肯下手。
他咬着牙恨聲道:“你父母不願意,我知道不能嫁給你。
但我也是女人。
我也要好好地活一輩子。
我想吃點好的,穿的喜歡的。
也想跟男人恩恩愛愛。
可是上天像是把我和你鎖定了。
我的身體隻能接受你。
除你之外,别人都沒辦法解鎖我的潔癖鎖。
這麽說吧。
離了你我就沒男人了。
就問你要不要和我談一場,沒有結果。
隻有過程的戀愛。”
王鐵柱看着李豔麗他哭得梨花帶雨。
他既心疼又難受。
這麽漂亮的女人,他豈有不動心的道理。
可是他不想害了這女人。
現在話都說明白了。
他也再無顧忌:“啥也别說了,我跟你進院子裏了。”
進院子?
李豔麗先是一愣,随後頓時明白了什麽,一邊擦着眼淚一邊道:“走,跟我回家。
快一點。”
旁邊,天府宴飯店裏面。
老闆娘張楓葉穿着低胸的酒紅色裙子,打扮得漂亮地坐在臨窗的位置。
她拿着勺子的手剛做的美甲,亮晶晶的,在燈光下泛着妖豔的光。
優雅地攪拌着杯子中的咖啡。
濃郁的香味彌漫開來。
一圈一圈又一圈……似乎要一直攪拌到天荒地老。
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窗外的王鐵柱和李豔麗。
王鐵柱和李豔麗往院子走去。
她的眼神也跟着進入院子。
直到雙門關上。
她的視線被鐵門阻擋。
她才停下了攪拌咖啡的動作。
站起身,急呼呼地走到李豔麗家門口。
伸手推門。
砰的一聲。
門栓碰撞聲響起。
張楓葉趴下門縫往裏瞧,能看到屋裏的房門關上了,窗簾也拉上了。
張楓葉忍不住小聲地罵了一句:“浪蹄子,成天的假裝尼姑。
一副看不上天下男人的模樣。
原來是忍不住勾引男人的蹄子。”
罵了兩句,她往回走,走了兩步。
更加不甘心。
劉春鳳在房事上,總是不能讓他稱心如意。
從見了王鐵柱,看到那黝黑的皮膚,壯實的身材,順眼的五官。
她就有了别的想法。
可是屢次試探,總是沒有結果。
眼看着一條強壯得跟牛犢子一樣的漢子。
她還沒動筷子,就被李豔麗一筷子夾走了。
她心中焦急。
越想越是不甘心,氣急之下,擡手拍門。
咚咚咚……
震耳欲聾地拍門聲響起。
路過的行人紛紛側目,投來異樣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