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永剛放下茶杯。
這一次是他喝的第五杯茶水,他等得已經不耐煩了。
許可還沒有回來。
他越發的不耐煩了。
就在這個時候,一個職員跑進來:“領導,回來了。
許科回來了。”
終于回來了!
他還敢回來?
呂永剛目露兇光,往後看了一眼,不見許科人影,他瞪眼問:“他人呢?”
那個職員見呂永剛被呂永剛吓了一跳。
鎮上上班的人,沒有人不知道呂永剛的脾氣。
一旦他發火,不但要罵人,甚至有可能打人。
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,趕緊離開:“他好像去上廁所了。
我去叫他。”
說完他不等呂永剛說話,小跑着離開。
到了廁所門口 。
他沖着廁所裏喊了一嗓子:“許科,快一點吧
領導要見你。”
許科吓的一哆嗦,他應付過去了王鐵柱。
隻要把剩餘關于呂永剛跟女人的錄像文件,還有呂永剛違法資料發過去。
王鐵柱就給他治病。
那些錄像文件和違法資料有些在家,還有一些在單位。
按照他所想,單位的資料就不要了。
其他的資料足夠讓王鐵柱扳倒呂永剛。
但他多了一個心眼。
他不想讓呂永剛知道他背叛了。
因爲呂永剛就算是倒了,呂永剛還有親戚,還有人身居高位。
他不想成爲呂永剛報複的靶子。
所以他回到公司。
他認爲隻要回來照常上班,沒有異常表現。
呂永剛絕不會懷疑是他吃裏扒外。
回到了公司,他想到呂永剛的性格。
他有些害怕。
所以就躲到了廁所。
聽到有人叫他,知道躲不過去了。
他伸手摁下沖洗便池的開關。
嘩啦啦~
水聲響起。
他一邊提着褲子一邊往外走:“來了來了。”
那個職員看到許科,小聲提醒:“領導很生氣。
你小心一點。”
許科聽的眼皮跳動,壓下心頭的恐懼,故作鎮靜的道:“知道了。
謝謝。”
說完立刻小跑着往呂永剛的辦公室跑去。
快到門口的時候。
他一邊喘着氣,一邊擦着汗道:“領導,您找我?”
他知道做這些也不能降低呂永剛的怒火。
但他必須拿出态度。
呂永剛怒罵道:“你他媽的知不知道,我在這等了多長時間?”
許科趕緊道歉:“對不起,領導,我肚子不掙氣。”
呂永剛冷哼一聲:“少他媽的跟我扯這些沒用的。
我就問你一件事。
李林他們都準備抓人了。
你他媽爲什麽不按計劃行事?
爲什麽不激怒王鐵柱!”
許科微躬着身子,聲音帶着哭腔道:“領導,我……”
一句話沒說完,他先是扇了自己一耳光。
呂勇剛皺起眉頭,眼中露出疑惑。
不知道許科是唱哪一出。
許科見狀,知道苦肉計有效果了。
他再次扇了自己幾耳光。
呂永剛看不下去了:“你他媽倒是說話啊。
扇耳光如果有用。
我今天扇死你!”
許科停下手,看到呂永剛眼神兇狠,他猶豫了一下,噗通跪在了地上。
“領導,我身體不行了,我快死了……”
死?
呂永剛皺着眉頭道:“就讓你去辦件事,你他媽的跟我裝死嗎?”
許科覺得該說正事了:“領導,我去找王鐵柱,準備激怒他。
讓他對我大打出手。
送他坐牢。
沒想到他說我得了病。”
呂永剛一腳踹在了許科的胸口:“去尼瑪的。
他說你得病了,你就信?”
許科被踹得咳嗽了幾聲,強忍着疼痛道:“他說我手發麻,他說我的心跳加快,胸悶……所有的症狀,都很符合我的狀況。
我和我爸得了一樣的病。
我沒幾天好活了。
但他說他能治了,所以我就跪下求他給我治療。
我是爲了活命才跪下求他,才耽誤了領導安排的任務。
領導,你若是覺得生氣。
你就再踹我幾腳。”
你!
呂永剛咬了咬牙,他真想把眼前這個家夥暴揍一頓。
可是這樣顯的他不顧手下生死。
他沉默了一陣道:“你是我的司機,說是司機,其實就是我的助手。
我的影子。
是我最相信的人。
我以爲你不用心辦事,才生氣。
沒想到關系到生死。
雖然我不相信王鐵柱的醫術,很大的概率,你是被他忽悠了。
但爲了你的生命,咱們姑且相信他一次。”
說話間彎腰去扶許科。
許科更加害怕。
一句最相信的人,就意味着他如果背叛。
後果會很凄慘的。
他順勢站起來:“謝謝領導。
您對我這麽好,我這輩子,隻要死不了 ,我這一輩子都會爲你奔走。”
呂永剛嗯了一聲:“我沒看錯你。
以後我不會虧待你的。
你有求于他,不方便設計陷害他。
我換一個人就是了。
你去看病吧,等你好了再來上班。”
許科心中暗喜,就算是王鐵柱對呂永剛發難。
呂永剛應該不會懷疑他了。
這一關總算是過去了。
他不急着離開,而是皺着眉頭道:“那王鐵柱的事情怎麽辦?”
呂永剛臉上露出狠厲:“
我在牧羊鎮五年,沒有人敢跳出來跟我叫闆。
我要升遷了。
他一個小村民,敢跟我唱反調。
反了天了!”
說到這裏。
呂永剛走到椅子跟前坐下,端起水杯,發現杯子空了。
他用力地把水杯頓在了桌子上。
許科見狀,趕緊拿起空水杯,小跑着到旁邊的飲水機跟前,動作麻利地泡了一杯水。
然後輕輕地放在了呂永剛跟前:“王鐵柱确實不知深淺。
領導一定要給他些顔色。”
呂永剛眼神猙獰:“他不是不知深淺。
他是不知死活!
在離開牧羊鎮前,我會送他一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