帶人來拆遷的就是這個家夥,他挑着眉頭問:“你要來拆我的店鋪?”
他聲音不大,語氣也很冷淡。
但聽在缪華耳朵裏,宛如晴天霹靂一樣。
他吓得急忙搖頭:“不不不,你誤會了。
我不是來拆店鋪的。”
不隻是缪華,吳岩看到是王鐵柱,臉都吓得白了。
他轉讓店鋪訛錢的套路,就是被王鐵柱拆穿的。
而且還被打了一頓。
他這一輩子再也不想遇見王鐵柱,因爲這家夥下手太狠了。
沒想到才過去一天。
又碰上了。
張水發以爲缪華一定會對王鐵柱出手。
而且是下狠手。
沒想到……非但沒有出手。
而且還改口了。
缪華此時完全沒有了面對他的兇狠,此時就像是碰到了老虎的黃鼠狼。
吓得驚慌失措。
甚至不敢承認今天來的目的。
怎麽會這樣?
他爲什麽這麽害怕王鐵柱?
王鐵柱到底是什麽人?
不隻是張水發震驚,燕子和其他商鋪的老闆,全都一臉震驚。
震驚的模樣比白天見鬼還驚訝。
王鐵柱皺起眉頭,這家夥竟然不承認,難道搞錯了?
他回頭問張水發:“你不是說他們來拆店嗎?”
張水發被問得一愣,随後指着張水發道:“他們就是來拆店的,大家不同意拆遷。
他們就帶着家夥打人。
你看看他們手裏的鋼管。”
張水發聽到提起鋼管,感覺手裏的家夥像是會咬人的毒蛇,他慌忙擡手扔掉。
當啷~
鋼管落在地上,發出清脆的響聲,然後咕噜噜地滾到路邊才停下。
當啷~
吳岩吓得也扔掉了手裏的鋼管。
當啷~
當啷~
當啷~
……
其他人見狀也趕緊扔掉手裏的鋼管。
幾根鋼管落在水泥地面上,火星四射,清脆的響聲此起彼伏。
張水發見狀眼珠子差一點瞪出眼眶。
昨天這些人打他的時候,嚣張跋扈,那股子狠勁,他現在都害怕。
在他的認知裏,這些家夥都是不要命的狠人。
沒想到。
在王鐵柱面前,一個個如老鼠見貓了一樣。
簡直匪夷所思!
王鐵柱朝着缪華走去:“你以爲扔掉鋼管就沒事了嗎?”
缪華見王鐵柱要動手,吓得喊了一嗓子:“我不拆遷了,我不管了。”
口中喊着,轉頭就朝着市場門口跑去。
吳岩愣了一下,見缪華已經跑出四五米遠了,他趕緊跑着去追。
其他幾個人見大哥走了,他們也不敢留下,一窩蜂地跑向出口。
張水發見來拆遷的混混吓跑了,他對王鐵柱更加恐懼。
連那些狠人都懼怕的人。
剛才他竟然出言諷刺,還……
一想到剛才得所作所爲,他吓得後脊背發冷,幾步走到王鐵柱跟前:“王……王兄弟……不……王老闆,對不起。
是我……我錯了。
我不知道您竟然這麽厲害。
我誤會你了。”
燕子見張水發都道歉了,她也走到王鐵柱跟前:“我……我剛才不了解情況,對你有些誤會。
說話難聽了一點。
求你不要計較。”
王鐵柱剛要說話,手機再次響起,他看了一眼手機屏幕。
芳姐打來的電話。
應該是等得不耐煩催他。
想到芳姐懷着他的孩子,大着肚子等在街道上,他沒心情跟兩人叽叽歪歪,沒好氣地道:
“滾開!!!”
張水發一愣,随後明白王鐵柱還生他的氣,他更加膽寒:“王老闆,對不起。
我錯了。
我錯得太離譜了,求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。
不要跟我一般見識。”
王鐵柱一瞪眼:“有人在街上等我,别他媽耽誤我時間!
滾開!!!”
張水發恍然大悟,王鐵柱剛才就說有人找他。
他還不信。
現在他信了。
從一開始,王鐵柱就沒有撒謊。
是真的有人找他。
想到這,他急忙閃到一邊,讓開道路:“對不起,對不起,您先去忙。”
燕子也往後退了兩步,讓開了一條道。
王鐵柱大步流星朝着市場大門口走去,一邊走一邊擔憂,他有種預感,芳姐碰到事了。
要不然不至于專程過來找他。
張水發看着王鐵柱離開,問旁邊的燕子:“他好像沒有原諒咱們。
怎麽辦?”
燕子臉色難看:“我……我也不知。
這位王老闆究竟是什麽人?
爲什麽連那幾個拆遷的人都害怕他?
剛才咱們有些過分了,你說他會不會報複咱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