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完蛋了。
我如果不把你送進去。
我他媽就去吃屎!”
王鐵柱冷聲道:“你可能真的要吃屎了。
我問你一件事,你胸口有什麽感覺?”
吳岩怒不可遏:“可能個屁,就算是太陽打西邊出來。
也沒有那種可能
也不要轉移話題。
我告訴你,你完蛋了。”
王鐵柱繼續道:“不是轉移話題,你心髒現在有些疼,等一會兒,心髒會開始抽搐。
然後慢慢地就感覺有人抓住你的心髒。
那種劇痛和抽搐,讓你承受不住。
如果這種疼痛持續十五分鍾。
必死無疑!”
吳岩皺起眉頭,他似乎感覺到心髒位置,似乎有一些痛,但并不是特别厲害。
他心中有些吃驚,這家夥怎麽看出來的?
但他并沒有當回事,他不能因爲聽了幾句話,就相信對方。
他不是十幾歲的毛頭小夥子,那麽容易相信别人:“你……以爲自己會算命嗎?
這都什麽年代了,有人信那玩意嗎?
别說這些沒用的了。
警察來了,你等着去局裏喝茶吧。”
他剛說完,旁邊一個警察走了過來:“誰報的警?”
吳岩舉起一隻手:“我,我報的警!
這個人闖進我家,對我動手。
你看看我被打成什麽樣子了。
警察,你們一定不要放過他。”
警察看向王鐵柱,當他看清了容貌,有些驚訝:“是你?!”
王鐵柱看到周方正,心中暗呼倒黴。
遇見這個人,就算是沒事,也會生出事端的。
“是我。”
周方正嘴角上翹,正愁找不到王鐵柱違法犯罪的,今天總算是找到了。
也許從這件事入手,可以拓展更多案情。
他意味深長地道:“王鐵柱,今天的案情很簡單。
你這一次。
辯解都沒用!”
王鐵柱笑了笑:“我是受害人。
他們設置陷阱,騙我的錢。
你應該爲我做主。”
周方正意味深長的道:“不用狡辯。
在事實面前,任何狡辯都是蒼白無力的。
跟我們走一趟吧。”
王鐵柱搖搖頭:“不去!”
周方正眼中陡然變得嚴厲,身上散發着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:“你說不去就不去?
你想什麽呢?
由不得你!
走!
必須跟我去一趟局裏!”
說話間掏出了手铐,那架勢,隻要王鐵柱敢說一個不字。
他就要上手铐。
旁邊,吳岩眉頭緊鎖,額頭的汗珠子像是黃豆一樣,密密麻麻的。
他似乎忘記了警察來的事情。
臉上的肌肉糾結一起,痛苦的表情越來越嚴重。
最後捂着心口,彎着腰夠摟着身子。
慢慢地彎腰蹲在地上。
方正終于意識到情況不對,問吳岩:“怎麽回事?
王鐵柱打到你什麽地方了?
傷情這麽嚴重?
要不要送醫院?”
吳岩捂着肚子,痛得不停地倒吸涼氣。
想要說話,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感覺像是有人抓住了他的心髒,用力地扭,把他的心髒扭得變形,那種撕心裂肺一樣的痛苦。
讓他整個身體都用不出一點力氣。
方正對旁邊的手下吩咐:“打電話,給120打電話。
通知他們來救人。
另外你們幾個過來,把他帶回局裏。
我說錯了,我現在不是局裏的大隊長了,帶回所裏,慢慢詢問。”
他的一個手下掏出電話打120,另外兩個手下,掏出手铐走向王鐵柱。
就在這個時候。
吳岩突然慘叫一聲:“啊~~
痛死了~”
周方正見狀吓了一跳:“怎麽回事?
到底他打到什麽地方了?”
吳岩痛得倒在地上,不停地發出一聲聲尖叫。
好像隻有這樣,才能減輕心髒的痛苦。
他捂着胸口,倒在地上,咬着牙盯着王鐵柱看了許久,眼看着旁邊一個警察拿着手铐走到了王鐵柱跟前。
他突然大喊道:“别抓他,别抓他。
我……我不報警了。”
那個拿着手铐的警察,手停在半空,轉頭看向周方正,征求他的意見。
周方正臉色鐵青,沖着吳岩道:“報警不是兒戲,不是你想報警就報警。
想不報就不報。
你知道報假警是什麽後果嗎?”
吳岩痛的大汗淋漓,衣服很快就被汗水浸濕,一塊幹一塊濕。
像是染花了一樣。
他咬着牙,強撐着道:“我錯了,我不要報警。
如果報假警需要懲罰。
我願意承擔所有責任。
但這一次,我确實搞錯了,他沒有打我,也沒有私闖民宅。”
周方正指着王鐵柱問:“他怎麽進來的?”
吳岩因爲忍痛,臉上表情猙獰恐怖,口中說話的聲音都開始顫抖:“是我請他進來的。
我請他進入這個院子的。”
周方正一愣,随後又指着吳岩臉上被打的痕迹質問:“臉上呢?
這明顯是被打的,你怎麽解釋?”
吳岩慌裏慌張地喊道:“我自己,是我自己打的。”
周方正咬着後槽牙,盯着吳岩看了許久,知道問再多也沒有用了。
冷哼一聲,對着旁邊的手下道:“撤,咱們撤了。”
一個手下有些不甘心:“就這麽走了?
他說得前後矛盾。
明顯有問題!”
周方正冷聲道:“你當我不知道?
撤了!”
說完他徑直往外走去。
其他人見領導走了,他們也跟着往外走。
吳岩見警察走了,爬到王鐵柱腳下祈求:“救救我。
我心髒痛得受不了了。
求求你救救我!”
王鐵柱冷聲道:“爲什麽救你?
因爲你騙了我八萬塊錢?
還是因爲你要報警抓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