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這種辦法諷刺我,譏笑我。
很有意思嗎?
你知道後果嗎?”
王鐵柱搖搖頭:“剛才我不知道後果,現在我知道了。
你确實惱羞成怒了。
證明你被我說中了事實,惱羞成怒。
行了,你趕緊走吧!”
事到如今,他覺得張磊該走了,再這麽死皮賴臉地不走。
太丢人了。
張磊怒視着王鐵柱:“你這是在爲自己惹禍。
我告訴你,在東江縣内。
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吃不完兜着走。
聽我的話,趕緊滾蛋,以後不許再來找樂樂。
否則你會後悔的!”
威脅?
王鐵柱聽到這種威脅,被勾起被王浩欺淩的過往。
他的眼神逐漸變得猙獰:“你可以試試,看看後悔的是誰!”
張磊見說什麽都沒用,知道言語恐吓起不到作用:“好,我走。
你等着!
你一定會後悔的!”
他鐵青着臉咬着牙離開,甚至都沒有跟馬桂芬打一聲招呼。
從小到大,不管是在親戚朋友面前,還是在陌生人面前。
不管是上學還是參加工作。
那些人看着爸爸的面子,跟他說話都客客氣氣地。
第一次遇見敢這麽跟他說話的。
不給一點教訓,難消心頭之恨。
琢磨着怎麽報複,快步離開。
王鐵柱看着張磊離開的背影,他再次聯想到了王浩。
總覺得這事不能就這麽結束。
就在這時候,馬桂芬從廚房裏走了出來:“張磊走了?”
王鐵柱收回視線:“走了。”
馬桂芬笑着道:“謝謝你。”
王鐵柱想起馬桂芬沒有把人直接趕走,而是借助他之手趕人,問道:“張磊什麽人?”
馬桂芬歎口氣:“哎,我也沒想到他是這種人。
樂樂爸有病,一下子看出來他的人品了。
其實張磊沒什麽本事,他在省城上的大學,畢業後聽說掙的錢養不活自己。
後來他爸爸在鎮上給他安排了一份工作。
他覺得他是體制内的人,感覺高人一等一樣。”
鎮上?
王鐵柱心中隐隐有些不安,他能預感到張磊一定會再次來找麻煩的。
不過他也不在乎,他最好是不來找麻煩。
現在他已經不是那個遇事忍讓的王鐵柱。
隻要他敢來找麻煩。
他會毫不猶豫地反擊。
康順藥廠。
辦公室内坐着兩個人。
一個三十來歲,一個四十來歲。
三十來歲的青年很随意,看起來像是廠裏的主任。
另一人卻很拘謹,很謹慎,唯恐做錯了事情的樣子。
三十來歲的人叫東野助望,他是康順藥業的隐藏老闆,張宏願不過是給他打工的,名義上的老闆。
這件事極少有人知道。
他看着廠裏負責生産的主任劉平道:“張宏願真的出不來了嗎?”
劉平表情肅穆:“我找人問了,這一次污染太嚴重了。
附近的幾個村子,癌症患者太多。
事情很嚴重,估計開不了業了。”
東野助望皺起眉頭,他早有預料,所以早就準備好了後路。
張宏願就是替他背鍋的。
可惜了廠裏的這一套設備:“我給你了一份清單,今晚把設備連夜運走。
我已經在縣城北邊租好了廠房。
搬進去之後就能生産。”
劉平有些擔心地問:“張宏願呢?
他被拉走了,可能要判刑,需要法務給他想辦法撈出來嗎?”
東野助望冷聲道:“怎麽撈?
耽誤時間耽誤錢,我沒空。”
劉平擔憂的道:“他知道廠裏的一些事情,我擔心他供出來一些問題。
牽連到咱們。”
東野助望眼神陡然變得鋒銳:“他敢說出一個對我不利信息。
他兒子就别想活。
他以前的貪腐問題,全部都會被曝光出來。
我相信他不會失去理智的。
你可以把我說的話,原封不動地轉告他。”
劉平點點頭:“好,我下午去看望他,順便轉告他。”
東野助望突然想起一件事:“廠子生産這麽多年,平安無事。
爲什麽突然就被查了?
誰在背後下黑手?”
劉平一臉茫然:“我問了,沒有打聽出來。
應該不是上面的人找麻煩。
但我懷疑跟李尚往和那個醫生有關系。
那個醫生叫什麽名字,我還不清楚。”
東野助望道:“查清楚,不管是誰,我都不會放過他的。”
李尚往家。
此時幾個菜端上了桌,還開了一瓶酒。
李尚往端着酒杯站起身:“王醫生,我敬你一杯。
感謝你把我從鬼門關拉回來。”
王鐵柱端起酒杯:“我還要開車,不能喝酒,端起來意思意思。”
李尚往熱情的道:“我女兒也拿了駕照,你隻管喝酒,大不了讓她幫你代駕。”
王鐵柱看了一眼李樂樂,見她正好奇地看着自己,剛要說話,李樂樂趕緊把頭轉向一邊,不敢跟王鐵柱對視。
王鐵柱見狀,隻能再次推遲:“不用勞煩她了。
我不喝酒自己開車比較好。”
李尚往搖搖頭:“不行,你救了我,必須喝酒,還要喝個盡興!
來,端起酒杯。
我敬你一杯!
幹杯!”
說話間跟王鐵柱碰了一下杯,然後一飲而盡。
酒杯朝下,裏面滴下幾滴酒。
王鐵柱見李尚往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,覺得不喝不行了,他端起酒杯:“那就讓你女兒送我回家。
來,幹杯!”
李尚往端起酒壺,滿了兩杯,然後站起身:“爲康順藥廠被封,幹杯!”
“爲了能夠認識你,幹杯!”
“我女兒沒有對象,你也沒有對象,幹杯!”
……
兩個人喝得興起,一瓶白酒喝完,李樂樂又去買了一瓶。
兩瓶酒喝完,李尚往說話舌頭都大了。
但扶着桌子顫顫巍巍地站起來:“鐵柱,鐵柱老弟。
我不是吹牛, 十裏八村沒幾個姑娘長得趕上我家樂樂。
看上我家樂樂的人很多。
但我就覺得就你和我家樂樂般配。
老弟,我就想讓你當我女婿,你就答應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