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一進來,就被眼前的情況震驚了。
張宏願倒在地上,還有幾個壯漢也倒在地上。
這可是在制藥廠啊。
張宏願身爲廠長竟然被打成這樣。
簡直是膽大包天。
張宏願看到劉超領人進來,指着王鐵柱大喊:“他,就是他動的手。
他闖進廠裏對我動手。
快把他抓起來。
不能讓他跑了。”
劉超走到張宏願跟前,伸手攙扶起來:“
你傷得這麽嚴重,啥也别說了。
先找個地方坐下歇息,我給你打電話叫120。
其他的事情,你隻管放心地交給我。”
張宏願點點頭:“
你一定不能放過那個家夥,就是他動手的。
突然就沖進辦公室,二話不說就動手。
無法無天。”
劉超扶着 張宏願走到辦公桌跟前坐到老闆椅上,然後沖着手下一揮手:“先把這個人給我拷起來!”
幾個警察得到吩咐,紛紛朝着王鐵柱圍攏上去。
有人掏出了手铐,有人堵住了門口,還有人手落在槍套上。
他們似乎把王鐵柱當作了危險人物,王鐵柱想跑都沒有機會。
王鐵柱背着手道:“你們要抓也是抓張宏願。
他開設的工廠污染嚴重。
附近因爲污染許多人都得了氟骨病,呼吸道和血液疾病。
而不是抓我。”
劉超冷聲道:“什麽污染問題,工廠如果有問題,自然有環境部門過來調查。
你算個什麽東西。
我告訴你,康順藥廠對地方經濟又重大貢獻。
你破了生産,暴力行兇。
你想想自己下半輩子怎麽過日子吧!”
王鐵柱看着幾個警察到了跟前,裝着沒看見一樣:“我警告你們,不要抓我……你們應該在張宏願。
抓他才是立功表現。
抓我你們會後悔的!”
劉超冷聲道:“抓誰我自有分寸。
用你教我做事嗎?
你們幾個幹什麽呢,上去給我拷上。”
這個時候了,王鐵柱竟然還胡言亂語。
他氣得催促幾個手下。
幾個人小心翼翼地到了王鐵柱跟前,四個人前後左右圍住王鐵柱。
然後前面的一人給王鐵柱上手铐。
從始至終,他們的精神緊繃,唯恐王鐵柱突然爆發。
王鐵柱臉上古井無波。
甚至都沒有皺一下眉頭,一臉淡然地主動伸手讓拷上。
劉超見王鐵柱束手就擒,一個懸着的心落地,轉頭走向張宏願,到了近前,壓低聲音道:“人我抓住了。
你想要什麽結果?”
張宏願咬着牙,忍受着身上的痛苦,眼中盡是狠厲:“多判幾年。
最好是一輩子出不來那種。”
劉超笑着道:“那好辦。
你和其他四個人去醫院。
然後開出一個傷勢嚴重的診斷書。
五個人足夠讓他喝一壺了。
如果再狠一點,就說他搶劫,勒索……其他的罪名,就需要你和律師一起想辦法了。”
兩個人壓低聲音,給王鐵柱安排好了未來。
張宏願悄悄地掏出一張銀行卡,塞進了劉超手裏。
他知道說得再好都是虛的,塞過去一張銀行卡,一切都變成了真的。
劉超接過銀行卡,悄悄的放進口袋,沖着張宏願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。
李尚往躺在王鐵柱旁邊,他眼中的愁緒像是化不開的冰一樣。
他也顧不得旁邊站着的警察,直接開口:“王大夫,對不起。
我把你害了。”
王鐵柱沉默不語,他不是給自己找麻煩。
也不是做濫好人。
就是覺得拿了人家的醫書,不不爲他做點什麽,心裏過意不去。
李尚往視線在旁邊的幾個警察身上瞟了一眼,目光閃爍,猶豫了片刻道:“王醫生,都怪我。
是我讓你過來救我的。
都怪我,是我讓你動手打人的。
都怪我,若不是我指使你。
你也不知道落到這步田地。”
他之所以這麽說,就是爲了給王鐵柱減輕罪責。
同時也是給王鐵柱一個暗号。
讓他在在審訊時候,按着他說的回答。
王鐵柱聽出了李尚往的話中含義,他看了看旁邊的警察。
發現兩個警察似乎在想什麽事情,思緒根本就不在這。
李尚往見王鐵柱不說話,心中着急,繼續對着王鐵柱道:“王大夫,我現在特别後悔讓你幹這些。
現在害了你,也害了我。
我越想越難受。”
說話間沖着王鐵柱使眼色,那意思像在說,聽明白了嗎?
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。
我倆承擔。
王鐵柱見警察不說話,他索性直接開口:“李大夫,你不要暗示我行不行。
你沒有指使我做什麽。
更沒有讓我犯罪。
這都是我自己要做的,你這樣竄口供。
小心警察把你帶走。”
你……
李尚往一臉震驚地瞪着王鐵柱。
瘋了,真的是瘋了。
警察沒發現,竟然故意說出來。
這不是不打自招嗎?
一個警察聽到了王鐵柱的話,沖着李尚往怒斥:“你幹什麽?
你敢串供!”
李尚往吓得一哆嗦,支支吾吾的道:“不是……那啥……是他誤會了。
我沒竄口供。”
王鐵柱在一邊笑着道:“不,沒有誤會。
就是串口供!”
你!
李尚往氣得盯着王鐵柱,恨不得上去給兩耳光。
警察隻是口頭警告。
并沒有追究。
可是王鐵柱就像是警察的卧底,故意揭發他。
氣得咬着牙道:“王鐵柱!
你到底想幹什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