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謊言隻要在村裏随便找一個人,都能問出真假。
所以他覺得王鐵柱說的應該是真的。
王鐵柱知道周方正對自己一直成見很深,擔心自己說錯了話。
漏出了破綻。
他索性默不作聲。
就站在那裏看着周方正。
周方正咳嗽了一聲道:“現在問第二個問題。
剛從你在上面地方?
有誰可以證明?”
王鐵柱指着院子裏的那個洗手間道:“我剛才上廁所了。
李尚往和他女兒樂樂都能給我證明。”
周方正看向李尚往:“你确定能證明?
我先告訴你,如果作僞證,可是要付法律責任的!”
這是他的職業習慣,不管是不是真的,他都要吓唬一下。
一般人都因爲害怕,會坦白出來一些東西。
李尚往拍着胸口保證:“我說的都是真的。
如果有一句假話,讓我重新成爲植物人。”
周方正皺起眉頭,這家夥倒是實在,直接用植物人發誓,知道多半問不出什麽了。
但他還是要把程序走完:“我們不相信發誓。
我們隻相信真相。
你趕緊說說具體過程吧。”
李尚往嗯了一聲,然後就從外面有人鬧事開始說,最後說到王鐵柱去廁所。
然後又說外面各種慘叫聲,他出來救火,去廁所準備拉出水管。
正好碰到王鐵柱從屋裏出來。
講完了這些,然後他對周方正道:“王大夫自始至終,他都在廁所裏。
根本就沒有出那道門。”
周方正見問不出一個所以然,隻好讓三個人簽了字,轉身離開。
李尚往一直沒有搞清楚外面發生了什麽事情。
覺得警察在這裏,應該很安全。
他對王鐵柱道:“咱們出去看看吧。”
王鐵柱點點頭:“走,去看看什麽情況。”
兩個人出了院子,就看到大門口站着許多村民,他們圍了一個大圈。
三三兩兩地看着,還聊着天。
說什麽的都有。
“這些人太過分了,活該!”
“一天天在村裏橫行霸道,終于遭報應了。”
……“
李尚往到這人群中間的那塊空地看去。
當他看到地上橫七豎八的一群人。
他震驚了。
在車燈的照耀下,地上的一群人,全都是手捂着眼睛,鮮血從指頭縫隙裏流出來。
染得滿臉鮮血。
看起來令人不寒而栗。
口中喃喃:“這是怎麽回事?
誰動的手?
太殘暴了。”
他口中這麽說,心裏别提有多舒爽。
他曾經做夢都想把這些人揍一頓。
沒想到有人真的這麽做了。
王鐵柱站在李尚往身邊,默不作聲。
他暗暗爲自己的機智挑大拇指。
他動手的時候,是想殺人的,太無法無天了,人就在院子裏,竟然不顧一切地扔汽油瓶。
這分明就是殺人。
所以他動了殺心。
後來擔心事情鬧大,給李尚往帶來麻煩,他改爲戳眼睛。
很顯然,戳瞎眼睛是最明智的。
剛才,周方正詢問一個受傷的人,問他看清楚動手的人長什麽樣子沒有。
結果什麽也沒有問出來。
很快120來了,一群醫生七手八腳地把人全部擡上了車,然後驅車離開。
周方正帶着人詢問周圍的人,試圖找到一點線索。
李尚往見人群散去,他對王鐵柱道:“王大夫,咱們回屋裏吧。”
王鐵柱嗯了一聲,跟着朝着屋裏走去。
進了屋,王鐵柱發現多了一個女人,四五十歲的女人,穿得很樸素,但身材很好。
半老徐娘。
身上散發着熟女的風韻。
她看到王鐵柱,激動地上前道:“王大夫,感謝你。
太感謝你了。
你不但喚醒了我老公,還打走了張濤。
你就是我們全家的恩人。”
王鐵柱被她這麽熱情搞得手足無措:“客氣了。
您太客氣了。”
馬桂芬拉住王鐵柱的手,不停地說感謝地話:“你對于我家,有再造之恩。
這不是客氣。
這是事實。”
王鐵柱笑笑,不再多說。
夜漸漸深了。
村子裏的警察也都離去了。
村子恢複了甯靜。
屋裏,馬桂芬笑着道:“王大夫,咱家就一個炕。
你就将就睡一晚吧,希望你不要嫌棄。”
說是大炕,其實不大。
四個成年人睡,有些擁擠。
王鐵柱隻能客随主便:“你看着安排吧。
我睡哪裏都行。”
馬桂芬指着挨着李樂樂的被窩道:“你睡這個被窩。”
這……
王鐵柱一陣無語,旁邊可是李樂樂啊。
被窩挨着被窩。
一個翻身,就進入旁邊的被窩了。
這咋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