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件事情真的很嚴重。
比你想象中還嚴重。
可能比你打張濤嚴重百倍。”
王鐵柱漸漸冷靜下來:“說具體一點吧。”
既然決定要給人家看病。
就必須要了解清楚背後的危險,越詳細越好,這樣可以提早做好防範。
李尚往看了一眼趙西平,帶着歉意道:“不好意思,我不是阻止他給你治療。
我要把事情說清楚。
讓他知道危險。
咱不能害了他。”
趙西平表情複雜,歎口氣道:“我不想死,想得到救治。
但我牽連别人。
你說吧,我不怨恨你。”
李尚往嗯了一聲,這才對王鐵柱道:“咱們這個村子上,建了一個康順藥廠,大概是七八年前的事情。
自從建立了廠子,村民生病逐漸頻繁。
特别是呼吸道疾病,肺癌,食道癌,胃癌,還有氟骨病……
現在全村裏最少有三十多個癌症病患者。”
王鐵柱聽得震驚,很明顯跟康順藥廠有關系啊:“你們都沒有人舉報嗎?”
李尚往臉上露出苦笑:“怎麽沒有人舉報?
可是調查之後,舉報的人就開始遭殃。
有些人被打斷了腿。
有些直接被打得昏迷在街道上。
還有些人莫名其妙地就死了。”
王鐵柱聽得心驚肉跳,如果隻是打人,也就罷了,竟然還殺人。
他很好奇開廠的是什麽人。
他決定問清楚:“廠子的老闆是什麽人?”
李尚往道:“我不知道老闆是什麽人,但我很肯定,絕對不是一般人。
老闆從來沒有出現過。
很神秘。
現在沖在前面的人是張宏願。”
張宏願?
王鐵柱愣了一下,随後立刻問道:“和張濤的父親,是一個人嗎?”
這句話問出來,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。
一定是張濤的父親。
這是一種直覺。
李尚往道:“對,是張濤的父親。
也是我們村的村長。
咱們本來就跟張宏願有矛盾,現在你給西平治療。
你不但得罪了張宏願,還得罪了那個藥廠真正的老闆。
你現在很危險!”
王鐵柱此時反倒覺得輕松了很多,在揍張濤時候,就已經得罪了張宏願。
這次給趙西平治療。
得罪的還是張宏願。
并沒有惹出麻煩。
他甚至臉上都多了一絲笑意:“你說的我都知道了。
但我還會幫助趙西平治療。”
說完伸手拉住了趙西平的手握,手指頭直接落在了脈門上。
然後收斂心神,仔細感知脈搏跳動。
趙西平臉上露出喜色,終于有人願意給他治療了。
他似乎看到了治愈的希望。
默默地看着王鐵柱,等待着。
李尚往眼中盡是驚詫,他算是看出來了,王鐵柱才不管什麽後果。
他隻想給患者治療。
這種醫生。
他由衷地佩服。
許久之後。
王鐵柱松開了趙西平的手腕,緩緩的道:“我給你開些藥,你先吃一段時間。
一個月之後,你再找我複診。”
這個病比較麻煩,必須要長期服藥。
才能慢慢改變身體狀态。
趙西平激動地呃道:“好,我知道了,謝謝您。
多少錢?”
王鐵柱搖搖頭:“我沒有給你抓藥。
就不收錢了。
方子我給你,你找到藥房按照藥方抓藥就行了。”
趙西平再次握住了王鐵柱的手:“謝謝,謝謝您救了我。
大恩不言謝。
我記在心裏了。”
王鐵柱擺擺手:“不用這樣,你趕緊去藥房抓藥去吧。”
趙西平嘴裏不停地說謝謝,走出了大門,還沖着王鐵柱大聲地道謝。
王鐵柱揮了揮手,算是道别。
李尚往見趙西平走了,對王鐵柱道:“現在事情有些麻煩。
要不你走吧!”
王鐵柱搖搖頭,他沒有說話,收了李尚往的《傷寒論》,保他們平安。
要不然拿走這書,他良心難安。
李樂樂見王鐵柱如此,皺着眉道:“我說你怎麽這麽死心眼。
有些事情,能躲就躲。
等到真的出事了,一切就來不及了。”
躲?
王鐵柱心中搖頭,如果回家,等于把危險給父母妹妹帶去。
不如在這裏,解決了矛盾再走。
嗒嗒嗒~
門口突然傳來雜亂的腳步聲。
李尚往吓得臉色大變:“來了,一定是張宏願找的人來了。
怎麽辦?
要不進屋裏躲躲?”
王鐵柱看向門口,他想看看張宏願究竟要出什麽手段。
李樂樂見王鐵柱不進屋裏,急得伸手拉住王鐵柱的手就往屋裏跑:“你真是急死人。
快一點吧。”
王鐵柱被小手拉着手,觸感柔軟滑嫩。
本來不想走的,可是見李樂樂如此,他隻好跟着跑了幾步,進入屋裏。
李樂樂反手關上房門,然後對王鐵柱道:“不管外面發生什麽。
不許出去!”
王鐵柱有些無奈:“知道了。”
大門口,突然闖進了十幾個人。
他們一進入院子,就四處尋找。
對于站在院子中間的李尚往,似乎沒有察覺。
他們不見王鐵柱,頓時變得着急,一人走到李尚往跟前:“人呢?
那個醫生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