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天豪皺起眉頭:“隔着電話,我說的你聽不見嗎?
我很确定買農具。”
趙秘書更加疑惑了:“能問一下,您買農具幹什麽用?”
公司裏做的是建築裝修,因爲房地産不景氣,公司日子越來越難。
最終選擇了農業果蔬賽道,二次創業。
但不管幹什麽,老總從來不參與最基本的工作。
裝修時候,老總隻負責業務,從不管具體怎麽貼瓷磚,怎麽刷牆,這一類的基礎工作。
轉到果蔬賽道。
老總絕對不可能,撅着屁股,在地上裏鋤草。
所以她特别好奇,老總要農具做什麽。
趙天豪本來就一肚子氣:“當然是種地啊,要不然呢?”
種地?
秘書不可置信地口氣問:“誰種地??”
趙天豪怒聲道:“我種地!”
說完直接挂了電話。
秘書整個人都懵逼了,老總竟然種地,要知道這位老總,最不喜歡的就是幹活。
甚至自己的個人衛生,都不願意自己做。
比如擦桌子,倒茶水,這些都要她這個秘書伺候。
甚至把她拉到床上,都是躺着不動,等着她伺候的家夥。
盡管吃驚,但她還是按照吩咐,開車去買農具。
天漸漸地暗了。
一輛行駛在通往東江縣城的路上。
張望一邊開車,一邊罵罵咧咧的:“我操他媽,等着吧,我若是不幹死王鐵柱。
我這一輩子就不姓張!”
盧小傑默默地坐着不說話,這個表弟做事情,不過腦子。
但又不能不管,姑姑對他太好了,到時候姑姑來求他,還是要管。
歎口氣道:“張望,你能不能冷靜一點,當務之急,怎麽讓楊局免掉審查。
保住工作。”
張望點點頭,他這份工作,面試時候,送出去了十萬。
安排工作,又是十萬。
請吃飯喝酒的錢,兩萬多。
工作來之不易啊!
而且這份工作,真的能搞來錢,無論如何都要保住工作:“哥,你不是有個同學在縣辦公室嗎?
他認識那些人,要不給他送點錢?”
盧小傑歎口氣:“我那個同學,能量很大,胃口更大。
你若是找他,不劃算。”
張望決定豁出去一次,就算是傾家蕩産也要保住工作。
有工作就有一切:“這個車賣了,給他送禮。
但必須保住我的工作。”
盧小傑點點頭:“你還知道孰輕孰重,以後記住,逢年過節,給你們楊局送點東西。
你搞那麽多錢,一分不往外送。
人家不生你的氣,才怪。
王鐵柱隻是導火索,真正想整你的,是楊業昌。”
張望卻不這麽想,楊業昌平時對他還不錯,絕對不可能是楊業昌故意整他。
一切都是因爲王鐵柱。
張望心中暗暗發狠:“王鐵柱,你等着吧!
我整死你個狗日的!”
天黑了。
水井村飯菜香味飄蕩。
王鐵柱吃了飯,給爸爸打了一個招呼:“爸,我去給王玉玲換個燈泡。”
王有福表情複雜:“你真去啊。”
王鐵柱見爸爸表情,像是有什麽話要說,笑着問:“怎麽了?”
王有福咳嗽了一聲,支支吾吾的道:“那個……寡婦門前是非多。
你……你也是個光棍,不要走得太近。”
王鐵柱吓了一跳,爸爸這是發現了什麽嗎?
他小心翼翼地試探:“我隻是換個燈泡,别人不會說什麽吧。”
王有福上下打量王鐵柱,然後壓低聲音問:“你是……對那個寡婦有意思?
還是她給了你甜頭?”
王鐵柱聽得一愣,他試探了半天,爸爸沒有回應。
反倒是直奔主題:“爸,你胡說什麽!
人家不是剛才來報信了嗎?
我這是投桃報李。
你想多了。”
王有福陰陽怪氣的道:“我想多了,對,我想多了。
人家一個寡婦,給你報信,得罪村長。
人家圖個啥?”
王鐵柱裝糊塗:“圖什麽?
能圖什麽?
圖我醫術高超。”
王有福撇撇嘴:“我看是圖你身強體壯,我提醒你,不要跟寡婦走得太近。
沒什麽好處。
身體搞壞了,以後娶個媳婦,連孩子都生不出來!”
說完,不等王鐵柱說話,轉身走了。
王鐵柱被說得面紅耳赤,感覺爸爸是發現了什麽,但他也隻能繼續裝傻:“胡說什麽啊,你把人與人之間的關系,想得太不堪了。”
見爸爸進屋裏了。
他轉身出了院子。
今天沒有月亮。
借着各戶人家院子裏的燈光映射,勉強能夠看清楚路。
路上空無一人。
偶爾的有電視聲音傳出來。
王鐵柱快走到王玉玲家的時候,隐隐約約看到一個人影站在王玉玲家門口。
借着遠處的亮光,大約能看出輪廓。
是一個女人。
王鐵柱心跳頓時加快,一定是王玉玲,沒想到她竟然一直等在門口。
他笑着迎了上去:“嫂子,你在家等着就行了。”
王玉玲嗯了一聲,走進了院子。
王鐵柱跟上去:“燈泡壞了是吧,我先換燈泡。”
王玉玲疑惑道:“沒壞啊。
就是想你了!”
嗯?
王鐵柱一愣,這麽直接嗎?
“你這樣不好,我是個男人,不在乎名聲,你是女人。”
王玉玲笑着道:“我都這樣對你了,你……還說這話。”
王鐵柱腦海裏浮現出王玉玲高聳的傲人,豐腴的身姿,充滿彈性的挺翹。
頓覺身體發熱。
口幹舌燥。
“我知道你的意思,可是……”
王玉玲催促道:“快一點吧,人家空了幾天了。
都急得不行了。
你今天要好好的心疼我一番。”
說話間就撲進了王鐵柱的懷裏。
她火熱的身體,就像是一團火一樣,引燃了王鐵柱。
王鐵柱幾乎失去了理智:“嫂子,你别這樣……”
王玉玲祈求道:“幫幫幫嫂子,現在天太熱了,熱得受不了。
給我降降火。
求求你了……”
房間裏,一片漆黑。
王玉玲的聲音,讓黑夜變得炙熱。
空氣中似乎蕩漾着一股子莫名的情愫,撩撥着黑暗和孤寂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。
王鐵柱擦着額頭汗水,從院子走出來。
幾戶人家關了院子裏的燈,路上漆黑一片。
他掏出手機,借着手機的手電筒功能,照亮腳下的路。
嗒嗒嗒~
前面響起腳步聲,高跟的鞋底敲打地面,節奏特别強勁。
王鐵柱走到跟前的時候,下意識地用手機的電筒功能照了一下,想打一聲招呼。
當他看清楚女人的長相,他愣了一下,随後驚呼:“嫂子?
你不是在家嗎?”
來的人竟然是王玉玲。
那王玉玲家的女人是誰?
爲什麽連說話的聲音,都很像。
王玉玲笑着道:“在家……哦……你誤會了。
那是我妹妹。”
什麽~
王鐵柱如遭雷擊,誤會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