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亞軍沒有想到,這個時候,王鐵柱竟然拒絕治療。
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周方正走過來,看着柳大根束手無策,最後他也找到了王鐵柱:“王大夫,據我所知,你在牧羊鎮上開了一家診所。
你看看他疼成這樣了。
人命關天。
你幫他治療治療吧。”
王鐵柱搖搖頭:“我是中醫醫生,人家是會長。
人家一句話,就不讓我行醫了。
如果我行醫,他告我非法行醫,怎麽辦?”
周方正覺得王鐵柱問得太荒唐了:“你是救他命,他怎麽會告你的?
不可能的。”
王鐵柱冷聲道:“怎麽不可能?
我捐給他書,現在不想捐了,他就要報警,想把我送進大牢。
這種人,什麽事情做不出來?”
這……
周方正找不到什麽理由反駁,剛才柳長根确實做得過分了。
王鐵柱這麽說,完全有可能。
他是警察,見過比這個還過分的人。
最後他隻能回身跟柳長根說明情況:“王大夫不願意給你看病,你再忍忍吧!”
柳長根是一個醫生,他知道心髒類的疾病,說死就死。
聽到周方正這麽說,更加着急:“求求你,勸勸他,幫我治療一下,要不然真的會死人的。”
周方正一臉無奈:“你求我,還不如去求當事人。
我又不能幫你治病。”
求他?
柳長根痛得咬着牙,身上一陣一陣的出虛汗,聽到周方正的話。
有些意外。
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求王鐵柱這種人。
但生死關頭,他也顧不了那麽多了,走到王鐵柱跟前:“王醫生,我……我今天和你有點誤會。
其實都是小事,您不要在意。”
王鐵柱冷聲道:“你想送我坐牢。
你覺得是小事?”
柳長根急忙爲自己辯解:“我就是開玩笑,你不知道,我這人,刀子嘴,豆腐心。
你别看我嘴巴說得挺嚴重,其實我心很軟的,根本就做不出那種事情。”
王鐵柱冷聲道:“警察都來了,你說開玩笑?
你覺得别人都是弱智嗎?”
柳長根感覺心中一陣陣的絞痛,渾身一陣無力,噗通一聲倒在地上。
他捂着心口,痛苦地在地上打滾。
緩了一會兒,他覺得有力氣了,爬起來跪在了王鐵柱面前:“求求你了,我知道錯了。
求你給你治療治療。”
王鐵柱冷聲道:“你就算把頭磕破,我也不會給你治療的。”
說我轉身朝着面包車走去。
柳長根其實後悔得腸子都青了。
沒想到就因爲醫書的事情,得罪了王鐵柱,現在連性命都堪憂。
急的沖着王鐵柱祈求:“王大夫,求求你了,别走,我給你磕頭了。
我可以多給你給錢。
你要多少錢?”
王鐵柱冷聲道:“留着錢上路吧!”
說完,在衆人的目光中驚愕的目光中,拉開車門上了車。
一腳油門揚長而去。
周方正眼睛眯了起來,看着王鐵柱的汽車背影消失在越遠,他心中升起狐疑。
敢這麽幹脆利落地放棄治療。
他相信王鐵柱做這種事,絕對不是一次兩次了。
他想起了王浩,想起來王強死在家裏,想起來王青雲。
他更加懷疑王鐵柱。
李亞軍此時手足無措,他曾經千百次地演這種做,可是也隻是想想。
沒行動王鐵柱竟然真的這麽做了。
他心中有些佩服,同時還有些擔心。
他擔心柳長根若是不死,王鐵柱就徹底與柳長根成了仇人。
王鐵柱開着車慢慢前行,心中有種莫名的快意。
柳長根做法惹怒了他。
他趁機使出定心針,在跟柳長根握手時間,快速紮了一針。
就是要他死!
汽車開出一個多公裏,迎面一輛救護車駛來。
王鐵柱皺起眉頭,他才想起來,這是東江縣城,救護車很快就到了。
不得不說柳長根命好。
這一次他的命算是保住了。
不過他也不在意。
柳長根最好是吸取教訓,不來找他麻煩,否則下一次……他就沒有這麽好運了。
他開着車,想着事情,很快就回到了牧羊鎮。
楊軍和沈三世早就收攤了。
在診所門口停下面包車,拿鑰匙準備開門,看到門鎖,他愣住了。
原本門鎖是銀色反光的,現在這個鎖竟然是金色的,而且看起來特别新。
換鎖了!
王鐵柱撓了撓頭,看向了旁邊進入李豔麗家的大門。
不用想也知道,是李豔麗換的鎖子。
也許丹丹從電影院回來說了什麽。
站在門口,他默默發呆,想着怎麽處理兩個人的關系。
怔怔地站了十來分鍾,也沒有想到什麽好辦法,他決定硬着頭皮去見兩個人。
有時候,想是解決不了問題的。
不如先行動起來。
李豔麗家的院子,是敞開的,推開門,走進去。
李豔麗家的院子打掃得很幹淨,沒有養雞鴨,院子裏有一棵大樹,一根鐵絲從大樹上扯到門頭上。
鐵絲上挂着幾個女人的内衣。
白色的帶卡通圖案的,看起來應該是丹丹的。
紅色的镂空蕾絲邊的,王鐵柱幾乎不用想都知道,這是李豔麗的。
還有幾件白色的上身内衣,看罩杯,應該是丹丹的。
他正看着胡思亂想,突然李豔麗從廚房裏出來,看到王鐵柱盯着内衣,氣的嬌嗔道:“你還看,丹丹看到你這麽盯着她的内衣。
非跟你吵起來不可!”
王鐵柱老臉一紅,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尴尬:“那啥……我的診所被鎖了。
我過來問問怎麽回事。”
李豔麗白了王鐵柱一眼:“你……你啊……你怎麽對丹丹做那種事情。
她是真的生氣了。”
王鐵柱有些無語:“我沒有對她做什麽啊。
就是我妹妹讓我們兩個相親,我就跟她相親。
是她主動親我的,我什麽都沒做。
真的,我發誓!”
王鐵柱見李豔麗一臉狐疑,趕緊表示自己的清白。
這事必須說清楚,要不然他成什麽了。
李豔麗瞪了王鐵柱一眼:“你先進屋裏,我還有話問你。”
哦~
王鐵柱跟着往屋裏走。走到沙發跟前,準備坐下,突然想起李豔麗潔癖的事情,他猶豫了。
李豔麗冷聲道:“做啊。”
王鐵柱尴尬的笑笑:“我擔心你嫌棄我髒,把沙發搞得髒了。”
李豔麗冷哼一聲:“你把我都……睡了……
我嫌棄你髒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