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長根臉上露出冷笑:“你捐給了我的資料館,就是我的。”
這那是樣捐書啊!
這分明是搶書。
王鐵柱從來沒有感覺到這麽荒唐過,他以爲中醫協會,是一個爲發揚光大中醫的組織。
沒想到這竟然是一個強盜組織。
他氣得逍遙罵娘,想了想,還是忍下了:“我不捐了。”
柳長根冷聲道:“你以爲中醫協會是你家?
想捐就捐,不想捐就不捐?
這裏是中醫協會,我是會長,我說了算。
捐過的書,就由不得你了。”
王鐵柱眼皮子狂跳,從來沒見過這麽不講理的人。
他差一點一巴掌扇過去。
強忍着打人的沖動,冷聲道:“我不捐了,你能怎麽樣?
你還想搶嗎?”
柳長根指着王鐵柱:“好,你跟我耍無賴是吧。
好,你等着,我這就打電話報警。”
說我掏出電話撥通了110:“喂,我要報警,我是東江縣中醫協會的會長。
東江縣中醫協會的書被人偷了。
我現場抓獲,但他卻不歸還。
什麽……
地方是吧,在東江縣文化館。
你們趕緊來,直接把他帶走。”
柳長根挂了電話,指着王鐵柱道:“你等着吧,盜竊是要坐牢的。”
盜竊?
王鐵柱氣得右手握緊拳頭,自己真實瞎了眼,竟然相信這個組織是爲中醫做貢獻。
無恥到了這種地步。
氣得忍不住罵道:
“柳長根,你媽麽欺人太甚!”
柳長根不屑的道:“我欺負你怎麽了?
老子有人有關系,敢跟我對着幹。
我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!”
王鐵柱眼神冰冷,一句話都沒說,跟這種不要臉的人,多說一句就是對自己的不尊重。
李亞軍走過來打圓場:“王神醫,你……你何必呢,書都捐出來了。
現在人情沒有落下,搞一身騷,說不定還有牢獄之災。
聽我勸,你把書放下算了。
就當什麽事情都沒發生。”
王鐵柱想要說話,還沒有開口,柳長根先開口了:“李亞軍,你他媽幹什麽?
滾一邊去。
我今天要把他送進去。
你再敢胡言亂語,别怪我收拾你!”
李亞軍被罵得面紅耳赤,砸吧砸吧嘴,想說什麽,看到柳長根眼神,他吓得走到一邊,不敢再說話。
送進去?
王鐵柱冷着臉不說話,等吧,等警察來。
半個小時後。
一輛警車停下。
柳長根笑着到了車跟前,見警察下車,他先上去自我介紹:“我是柳長根,中醫協會的。
我跟你們張副局住在一個樓上。”
周方正皺起眉頭:“煙我就不抽了,說說怎麽回事。”
這位說跟張局認識,他不知深淺。
若是張局打電話,他一定會照顧一下,但就這麽一說,他隻需要注意态度就行了。
柳長根指着站在不遠處的王鐵柱:“這個人偷我資料館的書。”
周方正看到王鐵柱,愣了一瞬,沒想到竟然又碰到這個家夥了。
擡手沖着王鐵柱招招手:“你過來。”
王鐵柱已經想好了說辭,盡量讓自己的表情自然一些:“周警官,又見面了。”
周方正直接開門見山:“他說你那資料館的書。”
王鐵柱冷聲道:“有什麽證據?”
柳長根直接把李亞軍拽了過來:“他是證人,全程都看得清清楚楚。”
李亞軍看了王鐵柱一眼,然後開始跟周方正述說過程:“今天王鐵柱加入中醫協會,吃飯時候,柳會長想讓他捐一些資料。
王鐵柱很積極地響應,回到家裏拉來了半車書。
然後送到了文化館六樓,我們的資料館。
沒想到半個小時後,他上樓把捐的書又拉走了。
這就是整個過程。”
周方正看向王鐵柱:“他說得對嗎?”
王鐵柱點點頭:“他說的對。”
周方正想了一下道:“王鐵柱,捐出去的書,就是人家的。”
柳長根也在旁邊道:“聽到沒有,那些書都是我的。
現在你拉走,就是偷書!
這情節就嚴重了。”
王鐵柱沒有理會柳長根,轉頭問周方正:“我咨詢一個事情。
捐書是要辦手續的,比如我捐了幾本書,必須列一個單子,他們收到書,然後簽字。
是不是這樣。”
周方正點點頭:“是這樣,這是程序問題。”
王鐵柱心中一塊石頭落地:“他們沒人簽字,捐贈程序沒有辦完。
所以我就把書取回來。
等待着辦了手續,才把書捐給他們。
我這樣不算是偷吧!”
周方正一愣,但還是點點頭:“沒有辦完手續之前,書的所有權,還是你。
拿回自己的東西不算是偷!”
柳長根急忙打斷:“不是這樣的,說好了捐給資料館,這些書就是資料館的。”
周方正笑着道:“人家沒說不捐啊,隻是要補辦手續。”
這……
柳長根愣住了,随後陰沉着臉看向王鐵柱:“既然如此,那就補辦手續吧,我現在給你寫個收據。”
王鐵柱冷聲道:“現在我改主意了,我不捐了。”
你!
柳長根氣得臉色鐵青:“說好的捐,你憑什麽不捐?”
王鐵柱沒好氣的道:“憑老子不樂意!”
柳長根突然想起中醫協會的事情:“你還想不想加入中醫協會?
不捐款就不能入中醫協會!!”
王鐵柱咬着牙罵道:“我入你媽!!”
柳長根氣得怒吼道:“你……你敢罵我?
周警官……他罵我,這事怎麽算?”
周方正瞪了王鐵柱一眼:“你幹什麽,說話最好放幹淨一點。”
王鐵柱悻悻的道:“我的書差一點被人訛走。
我當然要罵娘了!
我懷疑他成立中醫協會就是騙局,你們要不要查一查。”
周方正心中一驚,這事情就大了,協會這些東西,盤根錯節,不知道最後請出什麽大人物:“今天我是來調查盜竊的事情。
既然這件事是誤會。
事情到此爲止,你們兩個握手言和,就算是過去了。”
握手?
柳長根氣得臉色發青:“明明是捐給我的醫書,現在都沒了,你讓我跟他握手?”
王鐵柱心中無語,明明恨不得對方死,卻要握手言和,這面子工作太搞笑。
當他想到柳長根曾經倒賣他的醫書給東瀛人。
還誣陷他偷盜,眼神閃過一道寒光,緊繃的表情轉換爲笑臉。
笑着走到柳長根面前,熱情地握住柳長根的手:“今天的事情是個誤會。
你不要多想。
現在握手言和吧!”
不顧柳長根的拒絕,握住手搖了搖,然後上前抱了抱。
柳長根氣得想拒絕,可是王鐵柱手勁太大了。
根本就掙不脫,好不容易放開。
然後指着王鐵柱道:“小子,你等着!
這件事情不算完。”
王鐵柱冷聲道:“你想幹什麽?”
柳長根咬着牙道:“東江縣的中醫這一塊,我說了算,沒有我的允許,你别想行醫……”
說到這裏,突然捂着心口不說話了。
王鐵柱臉上露出一抹冷笑:“那我就不當醫生了,我回家種地。”
柳長根捂着胸口慢慢蹲下,臉上露出極爲痛苦之色。
額頭上很快就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子。
“我……我心髒好難受……”
周方正見狀,趕緊上前詢問:“怎麽回事?
要不要打120?”
噗通~
柳長根癱坐在地上:“痛得受不了了……”
王鐵柱在一邊道:“心肌梗塞,得不到醫治,十分鍾内就會死的。”
李亞軍突然想起王鐵柱是醫生:“王神醫,你就是醫生。
既然你看出了什麽問題,麻煩你趕緊動手治療!”
王鐵柱搖搖頭:“對不起,我現在是農民!
不是醫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