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後感覺如遭五雷轟頂。
大腦一片空白。
但耳邊卻有一個聲音不停地說,你妹妹出事了,你妹妹出事了。
這聲音就像是一個魔咒一樣,越來越大。
王鐵柱感覺身體越來越重,身體晃了晃,似乎承受不住。
電話那邊的人似乎很有耐心,王鐵柱沒有說話,他也不着急。
又等了一會兒,他才開口:“喂,你人在吧。”
王鐵柱搖了搖頭,恢複了神智:“在,你是什麽人?
隻要你不傷害我妹,讓我幹什麽都行。”
電話那頭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,但隐隐約約,似乎有些熟悉。
所以他才想知道對付是什麽人。
電話那端的人慢悠悠的道:“我是什麽人,我會讓你知道的。
如果不想你妹妹出事。
我給你發一個定位,你帶着錢到定位的地方。
等你兩天,後天太陽落山前若是沒到。
你就在家裏給她建一座衣冠冢吧!!”
說完就挂了電話。
王鐵柱趕緊再撥回去,聽筒裏傳來冰冷的機器人聲音,提示對方已經關機。
同時收到了一條定位,看位置,竟然是邊境。
王鐵柱的手不自覺地顫抖,一種像是潮水一樣的恐懼壓得他喘不過氣,同時心中還有一股怒火,那怒火熊熊燃燒,從腳底闆一直往上燒。
似乎要把他整個人都燒的幹幹淨淨。
他的大腦一直處于懵懵的狀态。
他甚至不知道怎麽跟父母告别,也不知道怎麽發動的汽車。
直到開着面包車出了村子,被一輛汽車堵住了路。
他才清醒過來。
王青山嘴角噙笑,眼中帶着得意之色。
汽車就停在路中央,悠然地抽着煙。
看到王鐵柱的車開過來,他繼續抽煙。
他想看看王鐵柱焦急無助的模樣,這是他的得意傑作。
王鐵柱從車上下來,努力壓制住心中的情緒,走到王青山跟前:“讓路!”
王青山抽了一口煙,然後慢慢地吐出煙圈:“我抽完這根煙,再挪車!
你若是有急事,你可以開着車從頭上飛過去。”
你!
王鐵柱握緊拳頭,怒視王青山:“我再說一遍。
給我讓路!”
他此時憂心妹妹的安全,心急如焚。
但還是盡量克制,不想旁生枝節,耽誤了他去救妹妹。
王青山冷笑道:“哎呦,這麽着急。
出了什麽事情?”
王青山有種貓戲弄老鼠的心理。
王翠翠已經被拉走了,王鐵柱也隻是去送死而已。
所以他想看一眼臨死前的王鐵柱,看着他一步步走向自己設置好的圈套。
王鐵柱心中怒火激蕩,感覺似乎要破胸而成,忍不住怒吼道:“王青山,讓路!”
王青山抽了一口煙,然後慢慢吐出煙圈。
見王鐵柱似乎快失去了理性,他才慢悠悠的道:“我給你讓路。
哈哈哈哈~”
扔掉了香煙,鑽進駕駛室,把車開到了路邊。
王鐵柱松開拳頭,沖進汽車,一腳油門,快速地離開。
王青山看着王鐵柱着急的模樣,冷聲道:“
救你妹妹是不可能了。
她這輩子有成千上萬的男人照顧。
你去了就是送死,急着去死,趕緊去吧。”
王鐵柱把油門踩到底,發動機轟鳴嘶吼。
發動機劇烈地震動,帶動得整個面包車都在震動。
王鐵柱像是瘋子一樣,開到了最大馬力。
路邊的風景快速地向後退去。
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!
救妹妹!
一片邊境的森林。
太陽炙熱如火。
一輛沾滿污泥的四驅越野車停在林子裏。
車上坐着兩個人。
兩個二十多歲的壯漢。
兩個人皮膚黢黑,陽光透過樹冠,照射在兩人的臉上。
黢黑的皮膚泛着光。
帕善把玩着手槍,用力地抽着香煙,抽了一支之後。
又點上一支香煙,像是半年沒有抽過香煙的煙鬼,好不容易見到香煙一樣,用力地猛抽。
香煙快速燃燒,一口下去,香煙短了五分之一。
緩緩吐出一口濃煙,看着巴頌道:“你怎麽不抽煙?
好不容易從國内出來,這裏抽煙不罰錢的。
抓緊機會抽啊!”
巴頌搖搖頭:“我不抽了,我擔心抽上之後,回到國内戒不掉。”
帕善聽到這事,他皺了皺眉,戒不掉罰錢确實太厲害了。
忍不住抱怨:“槍支都能買賣,爲什麽偏偏不讓抽煙。
真他媽的憋屈!”
巴頌掏出手槍,檢查了一下子彈,然後創新把手槍别在腰間:“我看來的那幾個姑娘都挺漂亮的。
要身材有身材,要臉蛋有臉蛋。”
帕善冷哼一聲:“别說了,你再說我都想直接回去了。
這個狗日的王鐵柱也不來,回去晚了,隻能玩他們玩剩下的。
想想就來氣!”
巴頌也開始埋怨:“以前都是走賬戶,今天卻要讓人送過來。
那家夥是不是腦子缺根弦。”
帕善笑着道:“他的目的是讓咱們殺了那個叫王鐵柱的家夥。
咱的目的是賺錢。
看在二百萬的面子上,多一點耐心。”
巴頌繼續罵罵咧咧的:“殺個人而已,直接殺掉就對了。
非要搞這些彎彎繞繞。
隻能說他慫得很!”
突然旁邊的手機響起提示音。
巴頌拿起手機,就看到手機來了一條提示,監控攝像頭傳來畫面變化提示。
他打開手機攝像APP,就看到視頻中有一個人 朝這邊走來。
那人一邊走一邊看手機,似乎在找定位地點。
巴頌立刻子彈上膛:“來了!”
帕善繼續抽着香煙道:“來了就來了呗,收了錢,以前解決掉。
幹這麽多年了,你還是沉不住氣。”
他雖然這麽說,還是和巴頌一起下車,站在車前等着。
王鐵柱看着手機定位,再有五十米就到了。
馬上就要見到妹妹了。
他更加着急了。
腳下踩着斷枝枯葉,高一腳低一腳地往前走。
說是走,其實就跟跑步差不多。
很快他就在影影綽綽的樹林當中,看到一輛汽車。
終于找到了!
他再次加快了速度,跑到跟前,就看到兩個壯漢,并沒有見妹妹的人影。
他的視線投向了汽車。
巴頌一手提着手槍冷聲道:“錢呢?”
王鐵柱能看到駕駛室,但後排座卻看不清晰。
他沒有看到翠翠的聲音,焦急地問:“我妹妹?”
巴頌擡起手,槍指着王鐵柱:“我問錢呢?
拿不出錢,我就開槍了!”
王鐵柱看着黑洞洞的槍口,後脊背直冒冷汗,強忍着内心的恐懼,提出條件:“見不到我妹。
你們不可能拿到錢。”
巴頌搖搖頭:“你肯定見不到你妹妹了。
她也許現在正在床上伺候我的那些兄弟。
但錢你必須給我。
你早點給錢,少受點苦頭,否則你會很慘的!”
王鐵柱聽得額頭青筋暴起,眼睛瞬間變得血紅。
整個人宛如擇人而噬的兇手。
死死的盯着巴頌。
巴頌說話間走到王鐵柱跟前,冰冷的槍口抵在了王鐵柱的額頭。
用力地推了一下。
推的王鐵柱身體後一昂。
他繼續道:“怎麽不說話,你他媽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嗎?
你現在的命在我手裏。
我讓你生,你就生。
送讓你死,你就活不成!
我數到三,不說出錢的下落,我就開槍!
一,
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