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一會兒,緩過來一口氣。
他試着扶着地站起來,卻沒有成功,後背倚着大樹,半躺着,指着王鐵柱:“你……你偷襲!”
偷襲?
王鐵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,身形陡然動了。
化着一道黑影到了跟前,一腳踢了上去。
嘭~
大腳直接踹在了青木俊田的臉上。
直接把他的後腦勺撞在了樹幹上。
青木俊田頓時眼冒金星,大腦一片混亂,過了許久才清醒過來。
一睜開眼睛,就看到王鐵柱拿着他的短刀,頓時吓得肝膽俱顫:“你……你想幹什麽?
你不能動我,你知道我是誰嗎?”
噌啷啷~
短刀拔出。
如雪的利刃在陽光下,寒光湛湛。
王鐵柱手持利刃:“我管你是誰!
你想殺我,就要做好死的準備!”
青木俊田吓得大喊道:“王鐵柱,你要殺我?
你可想好了,我是紅狼會的,我若有三長兩短,你的下場會很慘的……”
說到這裏,戛然而止!
一道寒光閃過。
青木俊田的咽喉,血光迸濺,随後鮮血順着傷口流出。
伸着脖頸,很快就染紅了胸口一大片衣服。
青木俊田捂着脖子,張大嘴巴,似乎想要呼吸,卻無法吸入空氣。
很快他的臉色就變得鐵青,手捂着咽喉。
怨毒的目光盯着王鐵柱:“你……你敢……”
噗通~
青木俊田倒地,腿用力地蹬了幾下。
然後就沒了動靜。
嗒嗒嗒~
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沖進樹林,當他看到青木俊田倒在地上,脖子處鮮血流了一地。
眼看的活不成了。
他指着王鐵柱吼道:“你……你敢對一刀流繼承人下手!
殺一百個你都不夠……”
他說到一半,突然一腳踹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咔嚓~
喉骨碎裂聲音響起。
他捂着脖子,張大嘴巴,想要呼吸,可是嗓子眼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樣。
他急得把手伸進了嘴巴裏,想掏開嗓子,呼吸新鮮空氣。
可是掏了半天,什麽用也沒有。
很快他就倒在地上,身體開始抽搐,過了幾十個呼吸,就沒了動靜。
嗒嗒嗒~
冷山氣喘籲籲地追入樹林,就看到地上兩具屍體,他一臉震驚:“都殺了?”
王鐵柱點點頭:“對啊。”
你……
冷山一臉遺憾:“你怎麽都殺了?
不是說好的,你作爲誘餌,讓我出手殺他嗎?”
王鐵柱冷聲道:“是啊,我做誘餌,讓你殺他。
可是你跟人家都跟了一路了。
你倒是殺啊!”
你……
冷山被怼得啞口無言,他是殺手,可以一直沒有開張。
第一次殺王鐵柱失敗了。
今天好不容易有個機會,兩個人全都被王鐵柱殺了。
他現在還是沒有開張。
王鐵柱淡淡地瞥了地上兩具屍體一眼,道:“既然你來了,你就把他們埋了。”
說完轉身就走。
冷山指着自己的鼻子問:“你……你讓我埋屍體?”
王鐵柱沒有理會,他快步離開。
留下冷山一個人在樹林裏。
冷山臉色鐵青,他是殺手,立志做第一殺手。
如今王鐵柱殺了人。
他卻隻能當一個挖坑埋人的雜貨。
想想就覺得憋屈。
看着王鐵柱已經消失,他皺着眉頭,走向兩具屍體。
烈日如火。
人間如蒸籠,就連風都是熱的。
一直等到了傍晚,炙熱之氣淡了許多。
饒是如此,仍然難以忍受。
王鐵柱坐在診所裏,拿起一本書不停地扇風。
冷山渾身汗津津,垂頭喪氣的:“以後若是遇見殺手,能讓我動手嗎?”
王鐵柱點點頭:“可以,你是想早早地完成任務,讓我給你解藥是吧。”
冷山深吸一口氣,看了王鐵柱一眼道:“對,我想完成了咱們得交易。
然後去找我媽。”
王鐵柱聽到這事,有些好奇:“小時候被販賣,你對家還有影響嗎?”
冷山臉色有些茫然:“印象不多。”
王鐵柱想了一下道:“既然如此,你就先去忙你的事情吧。”
出錢暗殺他的兇手已經找到,而且王強已經死了。
冷山在不在都無所謂了。
冷山搖搖頭:“我答應替你殺幾個人,我一定不會食言的。”
王鐵柱見他這麽說,也不再多說。
看到外面天色漸晚,他站起身準備離開。
嗒嗒嗒~
門口響起腳步聲。
李豔麗走了進來,她穿着白色的短袖,下身穿着短裙,裙擺很短,剛剛蓋住翹臀。
她極少穿這種衣服,走起路來,有些不自然。
感覺随時都可能走光。
王鐵柱看到李豔麗,更加熱了,緊身短袖下,那傲人的高聳極爲醒目。
似乎要破衣而出。
小短裙在走路的時候,裙擺晃動,讓人的視線忍不住多看幾眼。
這麽一看,更覺渾身燥熱。
他目光移向桌子,裝着若無其事地擦拭桌子,口中道“你怎麽來了?”
李豔麗笑着道:“我做好晚飯了,請你來我家吃飯。”
吃飯?
王鐵柱突然想起答應李豔麗的事情,今天要留宿李豔麗家裏:“好,那我就不客氣啦。”
房間裏。
空調吹着冷風。
王鐵柱一進入屋子裏,頓時感覺身上的燥熱消失。
但他想到李豔麗的潔癖,他有些不自在,感覺坐也不是,站着也别扭。
李豔麗熱情的道:“不好意思,太過匆忙,沒有做幾個菜。
你坐下随便吃點吧。”
這還沒有幾個菜?
王鐵柱看着桌子上八道菜有些吃驚,一個香辣蝦,一條清蒸魚,一個紅燒雞塊……一共八道菜。
桌子上還有一瓶白酒。
他感覺受寵若驚:“太客氣了,太豐盛了。”
李豔麗見王鐵柱還站着,笑着道:“鐵柱,跟姐姐不要客氣。
你把這裏當作自己的家,不要客氣,随便一點。
趕緊坐下啊!”
王鐵柱嗯了一聲,走到桌子跟前,小心翼翼地坐下。
他卻不敢亂動,唯恐把桌子椅子弄髒了,遭李豔麗嫌棄。
李豔麗似乎看出王鐵柱的拘謹,笑着幫他寬心:“鐵柱,我不是告訴你了嗎?
你要把這裏當作自己的家。
這家裏的桌椅凳子,随便做。
這裏的飯菜随便用。
而且今晚你還要睡在這裏,就算是家裏的大炕,你也随便睡。
如果你還覺得拘謹,你就把我想象成你媳婦,也許……你就放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