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青山挑了挑眉頭,最後重新打量王鐵柱。
視線從頭看到腳,然後又從腳看到頭。
最後冷聲道:“全村的人,沒人敢這麽跟我說話。
沒想到你這個最慫的,竟然敢這麽跟我說話?
你是活膩了?”
說話間,一把揪住王鐵柱的衣領。
王鐵柱手顫抖了一下,眼睛盯着王青山的太陽穴。
一拳!
隻需一拳!
就能把王青山錘死!
腦海裏閃過父母的身影,閃過王強在暗網買兇,三天内,殺手就會來殺他。
他忍住了,他不想在處理殺手之前,惹出其他麻煩。
更不想在鎮上的這三天,王青山對父母作出過分的事情。
他怒視着王青山,一句話也沒有說。
王青山抓着王鐵柱的衣領猛地拉到這幾跟前,兇狠的眼神盯着王鐵柱的眼睛。
威脅的語氣道:“小子,你有種。
你别讓我查出來我哥一家的事情,跟你有關系。
否則你哭的時候,連墳頭都找不到!”
王鐵柱面色鐵青:“你就不怕警察嗎?”
王青山臉上露出輕蔑一笑:“警察?
警察也是人,是人就有朋友。
我有很多那樣的朋友。
怎麽?
你想報警?
要我給你一個電話号碼嗎?”
說完松開了王鐵柱的衣領,哈哈哈大笑起來。
王鐵柱眼中閃過一絲寒光,對于嘲笑,他沒有說話。
開車離去。
王青山見王鐵柱下的灰溜溜地走了,冷聲罵了一句:“慫貨!”
說完開着車回家。
診所門口。
李豔麗看着緊鎖的房門,默默發呆。
前幾天,雖然她一直沒時間跟王鐵柱交流,但天天都能見一面。
這兩天,診所關門了。
她心中像是少一些什麽,上班魂不守舍,吃什麽都不香了。
晚上睡覺,腦海裏都是王鐵柱的身影。
她一直都在用王鐵柱用過的被子。
她似乎仍然能從被子上,聞到王鐵柱的味道。
她感覺王鐵柱就像出現的一場夢一樣,出現的突然,亂了她的生活,但又這麽消失了。
正在胡思亂想。
一輛面包車停在了門口。
王鐵柱!
李豔麗看到王鐵柱從車上下來,她有些激動:“鐵柱,你……你回來了。
姐還以爲,你不營業了。”
王鐵柱笑着道:“家裏的西紅柿快熟了,我去看了一眼,過幾天準備賣西紅柿。”
哦~
李豔麗笑着道:“那就好,我還以爲你……你……你要關門,吓我一跳。”
王鐵柱有些不理解:“吓一跳?
爲什麽?”
李豔麗一愣,發現說走了嘴,她努力想怎麽圓回來。
突然眼前一亮,皺着眉頭道:“鐵柱,這兩天晚上,又有人來敲門。
好像有人又來找麻煩。
你……你不在……我好怕。”
啊?
王鐵柱有些意外,棋牌室都燒沒了,紅姐死了,厲豪也死了,誰還來要賬?
想到反正這幾天不準備回家,決定晚上就睡在李豔麗家。
順便幫她幫她壯膽:“我晚上不走了。”
李豔麗眼中露出亮光,正中她的下懷。
王鐵柱離開的這兩天,她一直後悔,王鐵柱在的時候,太過矜持了。
後悔沒有鑽進王鐵柱的被窩裏。
三十來歲了,如今還沒有成爲真正的女人。
她不想這麽下去了。
也許今晚……
她這麽想着,臉一下就紅了:“好,姐……今晚,辛苦你了。”
王鐵柱笑笑:“沒什麽,你可是我的房東大姐。
我給你幫忙,應該的,我開門營業,你去上班去吧。”
上班?
李豔麗哪裏還有心情上班,紅着臉道:“我今天換着休息。”
說我騎着電動車往回走。
回到院子裏,放好電動車,她就開始在院子裏走來走去。
想起晚上的事情。
她心跳加快,有些激動,有些渴望,有些擔憂,還有些不安。
嘴裏一直念叨:“我要準備什麽,蠟燭?
太刻意了,不過上次在網上查,紅色的蠟燭照耀下,女人會增加百分之三十的美感。
而且氣氛特别好。”
說到這裏,她點點頭,跑回房子裏,拿出紙筆,寫下幾個字。
“買蠟燭,紅色。”
寫完之後,想了想,突然又想起一件事:“洗澡,用淡淡香味的沐浴露,男人聞着香,不會太沖。
還要買……對……買内衣。
紅色的……男人喜歡紅色的,妖豔……酒,上次在網上查,說就是色媒人……”
她一樣一樣的說着,一樣一樣的寫下來。
最後洋洋灑灑寫了一張紙,然後出去采購。
王鐵柱開了門,一個人坐在那裏發呆,琢磨着怎麽對付殺手。
嗒嗒~
門口響起腳步聲。
王鐵柱擡頭看去,看到冷山,突然想起了,這也是一個殺手。
冷山進入診所:“不對勁啊。”
王鐵柱被這沒頭沒腦的話,搞得一臉懵:“什麽不對勁?”
冷山瞥了王鐵柱一眼道:“從昨天下午,就有人在這附近出沒。
好像是盯上了診所。”
王鐵柱猛地站起來:“殺我的人來了?
這麽快?”
殺你?
冷山有些意外:“又有人要殺你?
你這人這麽招人恨!”
王鐵柱見冷山不好好說話,也沒有理會:“有幾個人?”
冷山道:“兩個,一個掩護,一個動手。
雖然都很隐秘,但在真正的殺手面前。
他們逃不過我的法眼。”
王鐵柱眼中帶着狐疑,這家夥号稱殺手界未來之王,但他試過了,也就那麽回事。
所以對他的判斷,不敢相信:“你确定隻有三個?”
冷山眼中露出一絲怒意:“你不相信我的判斷?”
王鐵柱不想旁生枝節,點點頭:“我相信,要不我去一個偏僻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