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拍着自己的胸脯發誓:
“他們的事情,真的跟我沒關系。”
“我發誓,若是他們犯罪的事情跟我有關系。”
“我全家死光!”
“我媽讓車撞死,我爸掉河裏淹死,我老婆被雷劈死。”
“我拿我全家人的命發誓,你要相信我!”
王強看着張放,信誓旦旦,唾液橫飛。
拿爸爸媽媽老婆的死發誓。
那架勢讓人都不好意思懷疑。
張放眼皮狂跳,咳嗽了一聲道:“我也不相信。”
張強大喜,激動的道:“我就知道張警官的眼睛是雪亮的。
感謝您能主持公道,您是一位好警察。
那啥,我先回家一趟,查一查他們還做過什麽事情,一旦有新的發現。
我立刻給你把材料送去。”
說完轉身就走。
一邊走一邊暗道僥幸,總算是躲過了這一關。
幸好剛才心狠,那爸媽老婆發誓,否則真的走不了了。
他琢磨着回家好,把家裏的錢帶上,怎麽逃出水井村,突然身後響起一聲厲喝。
“站住!”
王強吓得一哆嗦,他聽出來聲音的主人是張放,他裝着沒聽見。
腳下加快了步伐。
他不敢停下,否則一輩子都走不了。
突然一個警察擋住了去路:“站住,我們隊長叫你。”
啊~
王強像是才聽到這個消息,轉過身,壓制住心中的慌張。
努力露出一絲微笑,盡量讓人家看起來他很坦然。
可是他微微抖動的褲子,出賣了他。
“張警官,還有什麽事情,需要我配合嗎?”
王強語氣故作輕松,像是熱心群衆一樣問。
張放笑着道:“我不懷疑你什麽,但你要跟我去接受調查。”
王強頓時急了:“我跟他們隻是雇傭關系,你調查他們跟我有什麽關系。
你是不是搞錯了。
我認識你領導。”
張放一揮手:“拷上,帶走!”
幾個警察上前,不由分說就拷上王強,推着押進了一輛警車裏。
其他幾個人因爲受了傷,雖然戴上手铐,都躺在地上,等待着120來救治。
等待是時間。
張放走到王鐵柱跟前,看了看王鐵柱,他掏出一根煙遞了過去:“抽嗎?”
王鐵柱想了想,點點頭:“抽。”
接過煙夾在了耳朵上。
張放掏出打火機,準備給王鐵柱點煙,見王鐵柱把煙夾耳朵上了,他給自己點了一根,吸了一口道:“你就不怕惹出麻煩嗎?”
王鐵柱瞥了張放一眼:“他們拆了我家院牆和大門,還要殺我,我是自衛反擊。”
張放點點頭,算是認可了王鐵柱的說法:“你怎麽知道他們有問題?”
王鐵柱搖搖頭:“我不知道他們有問題。
碰巧而已!”
張放笑着道:“謝謝。”
因爲王鐵柱,他不但無過,還立了大功。
回去有望往上走一步。
所以才說謝謝。
很快,醫院的人來了,拉着幾個人離開。
警車走後。
現場隻留下倒塌的院牆和幾台大型工程機械。
嗒嗒嗒~
遠處傳來腳步聲。
王有福與張霞小跑着回來,從村委一出來,有人就告訴他們,家裏出事了。
當兩個人走到家門口。
看着大門倒塌,院牆被推倒,地上一片狼藉,都愣住了。
王有福深吸一口氣,見王鐵柱站在那裏,他走過去:“兒子,你沒什麽事吧。”
王鐵柱搖搖頭:“沒事,院牆和大門被拆了,不是什麽大事。”
王有福點點頭:“吃點虧就吃點虧吧,隻要人沒事,什麽都好說。”
張琴走到王鐵柱跟前,上下檢查:“鐵柱,你沒事吧。
他們沒打你吧。”
王鐵柱搖搖頭:“沒有,我好着呢。”
王鐵柱心中暖暖的,父母什麽時間,都把他放在第一位。
王青松在辦公室裏,點起一根香煙。
心中美滋滋的。
跟王有福和張琴夫婦關上門,談了一個多小時,時間足夠把王鐵柱家拆三回了。
所以他才讓兩口子離開。
想到王有福和張琴夫婦回家,看到家裏房倒屋塌的場景。
一定悲痛欲絕!
這件事辦成,嫂子晚上還不是任由他折騰。
想到這裏。
他嘴角上翹。
嘭~
房門突然被推開。
王青松吓得騰地站了起來,看到是錢清蓮,笑着道:“嫂子,你怎麽來了,這裏是村委會,不方便。”
錢清蓮臉色鐵青:“王青松,強強都被警察抓走了,他那幾個手下全部被抓了。
你還坐在這裏。
你有沒有把我兒子當作你的侄子。
你不是說把我兒子當你兒子嗎?
你就是這麽當的嗎?”
王青松聽得一愣一愣的:“怎麽會被抓住?
王鐵柱家沒人了,他們隻管拆房子就是了。
怎麽會這樣?”
錢清蓮氣得咬牙切齒:“你說王鐵柱每天早上,吃完飯,雷打不動去診所上班。
可是結果呢?
人家今天在家待着!
而且還叫來的警察!”
王青松頓時面色凄苦,一遍遍地感歎:“怎麽會這樣……這麽會這樣!
王鐵柱爲什麽突然沒去診所?
這下麻煩了。”
他知道大哥在的時候,公司做的那些事情,不說别的,單單是礦難的那一次,死了十幾個人。
這件事情翻出來,公司就完蛋了。
還有搶礦開采權的事情,從開放房地産公司那裏,接過幾個拆遷的活,這些事情加一起。
後果不堪想象。
他徹底傻眼了。
錢清蓮見王青松像是吓傻了一樣,逐漸冷靜下來。
心中一遍一遍地做着心理建設:“别急,決不能急,一旦着急,就徹底亂了。
冷靜下來。
一定要想到最好的辦法,救兒子!”
辦公室裏安靜下來。
王青松開始抽煙,一根接一根地抽。
錢清蓮見王青松連個屁也放不出來,有些失望,決定還是自己拿主意:“你去送點錢,活動活動。
我隻有一個要求,把以前所有的事情,都推到你大哥王青雲身上。
都跟你侄兒沒關系。”
王青松站起身:“這是個好辦法。
往死人身上一推。
強強就沒事了。”
錢清蓮眼中露出不屑,突然發現王青松有些幼稚,竟然以爲這麽簡單:“關鍵是要有人信,有人願意這麽定案。
我取一百萬,你拿去給……算了。
我自己去送錢吧。”
王青松點點頭:“我開車送你去。
這一切都是王鐵柱造成的,咱們也不能這麽放過他。”
王鐵柱?
錢清蓮牙縫了蹦出三個字,聲音裏透着令人心悸的恨意。
小兒子的死跟王鐵柱有關,丈夫的死,她也懷疑也是王鐵柱。
現在,現在大兒子也被送進去了。
不殺掉王鐵柱,她難消心頭之恨。
可是暗網那邊沒有消息,除非……
突然她眼前一亮:“我有一個辦法。”
王青松走到門口,見村委院子裏沒人,隻有門房裏傳出老張頭播放評書的聲音。
他關上房門,然後對錢清蓮道:“外面沒人。
有什麽辦法,你說吧。”
錢清蓮咬牙切齒,說話的聲音帶着恨意:“既然王鐵柱能打,那就不能用武力對付他。
他是個男人,是個男人都過不了女人關。
用女人誘惑他,絕對十拿九穩。”
王青松一愣:“你要色誘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