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又無可奈何!
就算是他鬧起來 ,好人賠錢。
村上是不可能賠錢的,這是挖掘機司機的錯誤操作。
他去找司機,根本不可能找到司機。
隻能他自己吃這個啞巴虧了!”
錢清蓮上下打量王青松,像是第一天認識這個小叔子。
不得不承認,這一招真的厲害。
“是你想出來的?”
王青松笑着道:“當然是我想出來的啦。
要不然呢?”
他心中暗暗得意,其實這種招數,是刷短視頻的時候。
刷到的。
那是一個開挖掘機的司機,看錯了圖紙,失誤操作,拆了倒黴蛋的家。
倒黴蛋四處找人打官司,五六年了,也沒有人賠錢。
倒黴蛋隻能發短視頻向廣大網友訴苦。
他不過是直接拿過來,套用一下。
錢清蓮挑起大拇指:“我今天對你刮目相看。”
他現在真的相信,王青松能夠給兒子和丈夫報仇。
王青松嘿嘿一笑:“嫂子,你今晚怎麽感謝我?”
錢清蓮聽得老臉騰地紅了,呼吸也有些急促。
嬌嗔道:“你是不是要用那些稀奇古怪的方法,折騰嫂子?”
王青松早就想玩點不一樣的:“嫂子,這麽說你是同意了。
今天在水裏如何?”
前青蓮也有些意動:“那…那就試試吧。”
旭日東升。
陽光照射下,水井村的上空,炊煙袅袅。
一個車隊向着水井村行駛。
車隊是由挖掘機,裝載機,大型工廠翻鬥汽車組成。
車隊在村口停下。
李海是車隊的頭,他掏出手機,撥通了王青松的電話:“喂,王老闆,車隊已經到了門口了。
什麽時間進村。”
王青松在嫂子身上爬起來,看了一眼時間,才七點多,沒想到來這麽早:“等一下!
等我給你信息。”
錢清蓮揉着惺忪的睡眼:“這麽早就來了。
我兒子是不是也回來了。
趕緊起來吧,萬一被強強看到我和你這樣,我可怎麽活!”
車隊是王強公司的,她以爲王強也會跟着回來。
王青松也吓了一跳,站起身穿衣服。
錢清蓮慌裏慌張地去收拾地上的東西。
透明的三角褲頭,一串串的水晶珠,毛茸茸的尾巴,各種圓鼓鼓的帶着電線的玩具,毛筆,紅色的繩子,黑色的布條……
錢清蓮慌裏慌張地拾起來,找個塑料袋子裝進去 。
塞進衣櫃了。
然後慌裏慌張地穿衣服。
王青松穿起衣服往外走,一邊走,一邊向錢清蓮解釋:“我去村委了,我把王有福和張琴叫到村委。
王鐵柱每天都去診所上班。
三個人都不在家。
開挖掘機的幾鏟子下去,就把他家的房子推了!”
錢清蓮臉上露出一絲大仇得報的暢快:“青松,你今天把事情辦好。
嫂子晚上獎勵你!”
王青松聽得心跳加快:“嫂子 ,晚上留門!”
說完扣着衣服扣子,朝着大門走去 。
院子裏。
石桌上。
擺着饅頭,稀飯,一個涼拌黃瓜,一個蒜薹炒雞蛋。
張琴夾起一筷子蒜薹炒雞蛋,放入王鐵柱碗裏:“你愛吃這個菜。
多吃一點。”
王鐵柱有些無語,一盤蒜薹炒雞蛋,媽媽給他碗裏夾了一多半,見人還在給他夾菜。
他幾口扒完碗裏的飯菜。
把碗往桌子上一放:“我吃飽了,你們吃吧。”
張琴這才往自己碗裏夾菜,一家人正在吃飯。
老張頭走進院子裏:“有福,村裏幾家需要拆房的,都要去村裏開會。
村長讓我通知你,去一趟村裏。
你兩口子都去!”
王鐵柱站起身:“爸,你們在家吧,我去一趟。”
王有福吓得趕緊放下碗筷:“還是我和你媽去吧。
你就在家裏待着吧。”
他是真怕兒子惹出麻煩。
不等張琴吃完最後一口飯,拉起胳膊,就往村子裏去了。
王鐵柱微微搖頭:“我辦事,沖動嗎?
挺穩重的啊!”
總感覺爸爸還是把他當小孩子看待。
村口。
李海進入挖掘機的駕駛室:“劉大頭,我記得你是練自由搏擊的是吧。”
劉大頭其實不隻是頭大,脖子也很粗壯,肩膀特别厚實。
胳膊宛如女人的腿一樣壯實。
胸肌特别發達。
整個人像是肌肉坦克一樣。
他聽到李海提起這事,就知道要掙大錢了:“每次讓我幹活。
就問這句話。
說吧,想讓我幹什麽?”
李海嘿嘿一笑,遞上一包鑽石荷花香煙:“我每次讓你做事情,都沒有虧待你。
一會兒我指哪裏,你就給我拆哪裏。
記住,速度要快。
拆完了你直接離開。
就當從沒有來過寡婦村。”
劉大頭點點頭:“好,我知道了。
拆個房子而已,太簡單了。
我記得上一次,屋裏睡兩個人,我都敢直接拆房子。
你應該對我有信心!”
李海瞪了劉大頭一眼:“你瘋了,這事情你也敢提。
我不是說過嗎?
那些事情,永遠爛在肚子裏。
永遠都不要提起!
”
劉大頭不以爲然:“所有的拆遷隊。
都有幹髒活的,打架 ,放火,殺人,都很正常。
我又不是幹了一次兩次。
我都不怕,你怕什麽?”
李海看了看周圍,其他的人都在車裏侯着,沒有人靠近這輛挖掘機。
他才放下心來:“你就不能少說點嘛?
這種事情,說出去影響不好!”
劉大頭看着李海搖頭:“你啊,就是太謹慎了。
其實打人,放火,強拆,大家心裏都跟明鏡一樣。
但他們知道是怎麽回事。
又如何?”
李海砸吧砸吧嘴:“事情是這麽個事情,但總是要小心一點。”
劉大頭笑着道:“我隻跟你說,其他人在這裏,我也不會提的。
我又不傻。
你放心吧,今天的活絕對幹得漂亮。”
李海點點頭:“屋子裏沒人。
如果有人阻攔,你就給我打,打完了就走。
其他事情,不用你管!”
根據王青松提供的消息,那戶房子的主人都不在家。
按照情理判斷,一個村上的村民,不會有人爲了别人的家,跟拆遷隊的人硬鋼的。
他之所以這麽交代,
他是擔心左鄰右舍 ,有愣頭青,出來管閑事。
碰到這種人。
那就隻能動手了!。
劉大頭應了一聲:“你放心,誰他媽敢攔我拆房子,我都先廢了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