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鐵柱突然笑了:“我記得你上一次,你說讓小月嘗嘗男人的滋味,給我錢的。
怎麽變成你給我甜頭了?
你必須給我錢!”
王鐵柱說完,突然看到旗袍貴婦的肚子。
他的笑容随之收斂,他整個人愣住了。
他發現一個問題,自己跟這個旗袍貴婦相處,習慣了剛認識的相處模式。
習慣了交易。
習慣了從她手裏搞錢。
但現在他不缺錢,
就算是搞中醫,也不至于跟孩子搶錢。
孩子和中醫事業相比,當然是孩子重要。
想到這裏,他拿出手機,直接給旗袍貴婦的賬戶轉了六百萬:“對不起,剛才我說錯了。
我不要錢了,我給你錢。
最初交易的時候,你給我了五六十萬。
現在我給你十倍。
這孩子有我一份,這是我給的撫養費!”
旗袍貴婦也愣住了,被王鐵柱的突然轉變,搞懵了。
突然手機響起提示音,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,看到到賬的六十萬。
擡頭看着王鐵柱。
像是第一次認識一樣,眼睛盯着,一眨不眨。
一分鍾後~
她的眼睛漸漸濕潤。
她雖然對王鐵柱這個生命中第一個男人,有着某種說不出來的情愫,但這家夥天天就想着要錢。
感覺雖然比父母那兩個吸血鬼有節制,不胡亂張口。
但她心底總是在提防着。
她每次給錢,都是爲了擺脫關系。
現在這個男人變了,竟然把她給的錢,十倍返回。
她有些感動。
同時還有些害怕:“什麽意思?
你要搶孩子?”
王鐵柱搖搖頭:“我不搶孩子,還按照原來的約定,孩子屬于你的,我作爲父親,就算是送給孩子的禮物吧。”
旗袍貴婦一顆心放進肚子裏:“可是你給我這麽多錢,就沒有必要了。
你不是要搞中醫事業嗎?”
王鐵柱笑着道:“搞事業,賺錢,是爲了家人過上更好的日子。
若是搞事業,是爲了犧牲家人的幸福。
這個就是走火入魔!
這個賭博有什麽區别?”
王鐵柱說到這裏,後背出了一身冷汗,差一點陷入偏激型事業男人的怪圈裏面。
暗暗慶幸醒悟得及時。
家人?
好遙遠的兩個字。
好陌生……
隐藏在心底最薄弱的部分像是被這兩個字擊碎。
旗袍貴婦眼中淚水如珍珠一樣滑落。
王鐵柱頓時手忙腳亂,起身走到跟前,輕輕地抹去眼淚:“别哭啊,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麽?”
旗袍貴婦嗓音沙啞,帶着哭腔,喃喃的道:“謝謝你。”
王鐵柱笑着道:“跟我不用客氣吧。”
旗袍貴婦擦幹眼淚,咳嗽了一聲,突然話音一轉:“感謝你把我當家人看待。
但……我說好的跟小月過日子,終究沒辦法跟你在一起。
你有這份心,我很感激!”
王鐵柱見旗袍貴婦眼淚還未幹,一副悲傷的模樣,笑着開玩笑:“要不咱們三個人過?”
咔嚓~
這句話如一道閃電。
擊中了旗袍貴婦。
她整個人定格在了那裏,像是被人點穴了一樣。
一動不動。
過了許久,她猶豫不決地道:“要不三個人過?”
啊~
王鐵柱愣住了,他隻是想哄這位開心,沒想到她認真了。
他一時之間,反倒有些手足無措。
“是不是要跟……小月商量一下。”
啪~
旗袍貴婦一拍巴掌,恍然大悟狀的道:“對啊,這事要跟她商量,你别急,我跟她商量一下。
她同意了,咱們三個人過。”
兩個人聊着天,吃着火鍋,氛圍更加融洽。
吃完了飯,旗袍貴婦把王鐵柱送到了寡婦村口,臨走的時候,說了一句:“你等我消息!”
然後一腳油門,揚長而去。
王鐵柱看着汽車消失在視野,久久回不過神來。
等消息。
真的能行嗎……嘴角不自覺地上翹。
哼着小調往家裏走。
路過石橋,忽然看到一輛熟悉的汽車,迎面駛來。
是白雪的車。
他掏出手機,裝作看手機,遛着路邊往家走。
吱~
一個緊急刹車。
汽車停在身邊。
車窗搖下。
白雪伸出頭:“鐵柱,我去了你家,你怎麽才回來?。”
去家裏?
王鐵柱心中怒氣上竄,怒問道:“你去我家了?”
因爲白雪退婚,爸爸差一點被氣死。
這女人竟然還敢登門,王鐵柱氣得臉色鐵青,手握成了拳頭。
差一點忍不住動手。
白雪見狀,趕緊下車,笑着解釋:“鐵柱,你誤會了,我是提着禮物登門道歉。
我是看望二老的。”
白雪覺得有些委屈,以前都是她看不上王鐵柱。
現在她爲了緩和關系,登門道歉。
心中頗爲不是滋味。
王鐵柱握住拳頭的手松開,見白雪過來,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。
往後退了幾步道:“站住,不用你道歉。
隻要你别來我家。
比什麽都強!”
白雪臉上的笑容僵住:“鐵柱,我都知道錯了。
你就不能原諒我嗎?”
她說完期期艾艾地看着王鐵柱。
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麽卑微過。
現在是什麽時代。
都是男人當舔狗的時代,隻要招招手,趕着上舔的男人太多了。
不說遠的,他們村上三十多歲,打光棍的男人好多。
隻是這些人沒人像王鐵柱這麽能賺錢。
王鐵柱冷着臉,搖搖頭:“想什麽呢。
咱倆沒有希望了!”
白雪咬了咬牙,想要發火,可是想到昨天無意中得知王鐵柱賣了一本醫書,賣了二百萬。
她又忍了下來,二百萬啊,附近的幾個村子裏,也沒幾戶人家,家裏有二百萬的存款的。
王鐵柱是真的能賺錢,算上無息貸款的二百萬。
王鐵柱手裏有四百萬。
她越想越是後悔。
當初咋就沒有發現,王鐵柱這麽能賺錢呢?
爲什麽這麽有本事呢?
想到這裏,她重新整理心情,再次軟語祈求:“鐵柱。
我都知道錯了,你爲什麽就不能原諒我?
你是男人,就不能大度一點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