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鐵柱心底升起一種熟悉的感覺。
這腿……他丈量過,一共是五拃。
他的拇指到食指的長度是一拃,21厘米,計算下來,五拃,剛好是105厘米。
标準的大長腿。
唰~
旗袍貴婦手抖了一下,方向盤向旁邊打了半圈,車向着路邊沖去。
她吓得尖叫一聲,趕緊打回方向盤。
等汽車行駛平穩了,她紅着臉道:“鐵柱,别這樣,我沒辦法開車了。
等找個沒人的地方,你再……下手。”
王鐵柱吓了一跳,聽到這麽說,老老實實地收回了手:“聽你的。
對了,你說讓我幫你做什麽?”
他才想起還有正事,趕緊開口詢問。
汽車緩慢行駛。
風繼續地吹。
旗袍貴婦咳嗽了一聲,心情平複了下來,才開口說話:“我……算了,正開車呢,先不說了。
要不然我就沒法開車了。”
王鐵柱更加好奇,究竟是什麽事情,讓她不敢在開車時候說。
汽車繼續行駛,到縣城後,停在了路邊。
旗袍貴婦把車熄了火,然後開始說正事:“我現在非常麻煩。
想讓你幫幫我。”
王鐵柱點點頭:“看在你是我孩子媽的份上,我幫你。”
先前的口頭約定,懷孕後,孩子跟他沒有關系。
他一直沒有主動聯系。
可是心……一直在牽挂。
旗袍貴婦一愣,有些失望的道:“我還以爲,你是因爲我,才答應幫忙的。
沒想到是看在孩子的面子。”
嗯?
王鐵柱皺起眉頭:“你不是說,隻是一次交易,過後再無瓜葛嗎?”
這女人到底是要有關系。
還是沒關系?
他有些摸不準旗袍貴婦的想法。
旗袍貴婦嬌滴滴地瞪了一眼:“我說今天是陰天,天能陰下來嗎?”
……
王鐵柱聽明白了:“既然這樣。
那我就由着自己的性格來了。”
說話間,伸手拉住了旗袍貴婦的小手。
輕輕地摩挲。
旗袍貴婦俏臉羞紅:“别這樣路上有人。”
哦~
王鐵柱松開了手。
旗袍貴婦皺起秀眉:“你……怎麽抽回去了?
你不喜歡?”
王鐵柱感覺大腦宕機了:“你不是說路上有人嗎?”
旗袍貴婦撅着嘴,撒嬌的口吻道:“人家是女人,就是那麽一說。”
哦~
王鐵柱再次伸手拉住小手。
旗袍貴婦臉上露出微笑:“知道我爲什麽想讓你拉着我的手嗎?
我好無助,你拉住我的手,我才感覺有點依靠。”
王鐵柱有些吃驚,這女人可是個女強人,記得第一次見面,那種指點江山,舍我其誰的女王範,震撼到她了。
怎麽突然變成了柔弱無助的小女生。
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?”
旗袍貴婦臉上露出痛苦之色:“我……我遇見大事了。
我爸賭錢,欠了賭債,總是讓人找我要錢。
我媽……也來找我……她有了新家……生了一個男孩子……說是要結婚了,想買房子。
聽說我掙了錢,就來找我認親。”
王鐵柱聽得目瞪口呆,他爸爸賭牌輸錢這事情他知道,可是他媽媽這麽多年不管她。
現在竟然有臉要錢。
不要臉了嗎?
世界上有這樣的人嗎?
聽到這事,不要說是親身經曆者,他這個外人感覺肺都要炸了。
世界上本該是最親的父母,每個人都在傷害她。
難怪這個女強人撐不住了。
“我……我幫你……不管出了什麽事情,有我在,不要怕。”
旗袍貴婦怔怔地看着王鐵柱,淚水一滴滴地滑落,口中喃喃的道:“爲什麽……他們爲什麽這麽對我。
我最需要他們的時候,都抛下我不管。
現在他們需要我的時候,卻一個個地來找我。
我都已經忘記過去了,忘記最痛苦的記憶,他們就是不放過我。”
王鐵柱看得心疼,伸手攔在懷裏。
嗚嗚嗚……
旗袍貴婦找到了感情宣洩口,放聲痛哭。
引得路邊的行人駐足,紛紛投來各種怪異的目光。
有些人還小聲議論。
“看見沒有,這男人,這不是東西,這麽漂亮的女人,都讓他搞哭了。”
“這麽漂亮的女人,開着跑車,怎麽就讓她哭了?
要是我,讓我幹什麽都行,絕對不讓她傷心。”
“你懂個屁,也許是出軌,被她男人發現了。”
……
路邊的議論很不堪。
王鐵柱像是沒聽到一樣,輕輕地拍打柔軟的後背,柔聲道:“有我在,有我在,有我在……”
他一直就說這三個字。
就是爲了讓她知道,自己不孤單。
過來一會兒。
旗袍貴婦停止了哭泣,看到周圍已經有幾十個人圍觀,發動汽車一腳油門離開。
再次停車的時候,是在一個小賓館門口。
旗袍貴婦對王鐵柱道:“他們兩個堵在了我家門口,我……我不想回家,現在這裏住着。”
王鐵柱想到她還懷着身孕,更加心疼:“你在這裏住着也好,我現在就去你家,等我處理好一切,你再回家。”
旗袍貴婦伸手拉住了王鐵柱:“能陪陪我嗎?”
王鐵柱見她情緒不穩定,扶着往樓上走:“先上樓再說。”
這是一家小賓館,環境卻很好。
一室一廳,還有一個廚房。
不像是賓館,有些像是民宿。
一進屋裏。
旗袍貴婦就放聲關上了房門,一把抱住了王鐵柱:“鐵柱,求你……安慰安慰我……”
半個小時後。
一個别墅門口。
兩邊彙聚着兩撥人。
左邊是蕭榮發領着幾個流裏流氣的男人,來要賭債。
右邊,魏秀麗拎着電視台的記者來尋親。
眼看着天快黑了,還不見蕭清芳回來,那邊要賭債的人等不及了。
扇了蕭榮發幾耳光,撂下了一句話:“三天之内,你他媽不還錢,我把腿給你打斷!”
蕭榮發等要賬的人走了,氣得用力的在門上踹了兩腳:“蕭清芳,你是不是人,你怎麽這麽狠心。
我是你爸!
你難道要看着我被人打死嗎?”
别墅内,窗戶上,趴着一個穿着漢服的美女。
扒開一點窗簾,眼睛透過一點縫隙,往門口看去。
哐哐哐~
大門被踹的聲音,吓得他一哆嗦。
她從來沒想過,芳姐的親生父母,竟然比電視裏那些土匪還瘋狂。
她不知道還能頂多久。
隻希望芳姐去找的那個色胚子,真的能解決問題。
蕭榮發踹了幾腳,罵罵咧咧地離開了。
魏秀麗見蕭榮發走了,沖着背影吐了一口:“呸,沒出息的老東西。
這麽大個男人,竟然還想吸女兒的血。”
罵完之後,她走到門口,沖着裏面大喊道:“小姑娘,快一點開門。
我是芳芳的媽,這麽多年沒見芳芳,我太想她了!
你讓我見見她我就走!”
小月撇撇嘴,這個女人更麻煩,她裝着聽不見。
魏秀麗繼續喊道:“芳芳一個女人,肯定有人欺負她。
有個弟弟才能保護她,他們是一奶同袍,弟弟是他的親人。
你告訴芳芳,讓她回來,我是爲她好!”
突然身後響起一個聲音:“你确定是爲她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