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腿怎麽了?”
他想努力坐起來,可是身體根本就不聽使喚。
他頓時明白過來,一定是麻藥起了作用。
王鐵柱看到旁邊推了一半藥水的針管,也大概明白了怎麽回事。
冷聲道:“腿斷了都不痛。
算你走運,少受了一些痛苦。”
楊全州聽得驚駭欲絕:“你……你把我的腿打斷了?
你……你敢打斷我的腿……你瘋了……我不會饒了你的!”
王鐵柱再次舉起了手裏的氧氣罐,那樣氧氣罐大概有五十公分高,十公分粗。
分量很重,就像是一截大腿粗的鋼管一樣。
上面還染着血。
用這玩意砸人,看起來極其吓人。
王鐵柱聲音冰冷:“另一條腿也沒用了!”
咔嚓~
氧氣罐落下,一聲清脆的骨頭碎裂聲響起。
另一條腿也被砸得鮮血直流。
楊全州看着用力地砸下去,雖然感覺不到疼痛,但心中的痛苦無以複加。
兩條腿都斷了。
這兩條腿比他的腎還重要。
他氣得咬牙切齒:“你他媽有種殺了我,否則我會傾盡所有财力。
讓你生不如死!”
王鐵柱擡手把氧氣罐扔一邊:“謝謝你提醒,那我就先殺了你!”
王鐵柱四下觀看,看到藥箱的各種藥品,眼睛一亮。
竟然有十來瓶酒精,擡手把氧氣罐打開,朝着酒精砸去。
咔嚓~
酒精瓶子破碎,酒精流出一地。
呲~
氧氣罐閥門響起呲呲聲音,氧氣快速噴出。
楊全州聽到動靜,吓得大喊大叫:“你幹什麽?
你在幹什麽?
停手!”
他意識到危險,吓得不停地嘶吼。
王鐵柱轉頭提起保存腎髒的恒溫冷藏箱子,就往下車下走。
下了車打火機燃着火焰飛出,然後落在破碎的酒精瓶子上。
轟……
火焰快速的燃起。
王鐵柱來不及多想,提着恒溫箱準備離開,看到呂攀登走了過來,一腳過去,再次把他踹倒在地。
然後匆匆忙忙上樓。
滴嗚滴嗚~
警車聲響起。
兩輛警車停下,周方正下了車,今天他正在開會,突然有人打電話說,有人在鎮醫院報警,說是有患者腎器官被人切了。
牽扯器官買賣的大案。
他就風風火火地來了,沒想到已進入醫院,就看到一輛房車燃起大火。
皺起眉頭大喊:“趕緊救火,快,把消防水管拉過來。”
幾個手下去匆匆忙忙尋找消防栓位置。
周方正看到房車旁邊爬起一個人,頓時大喜,上前拉起來:“你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嗎?”
呂攀登看到警察來了,吓得臉色蒼白,見周方正不防備,他突然一拳打了過去。
嘭~
一拳落在了周方正的太陽穴上。
然後起身就跑。
周方正眼前一黑,倒在地上,過了半天,一個同事搖晃他的胳膊:“隊長,你怎麽了?”
周方正爬起來,卻不見了呂攀登,氣得破口大罵:“我被一個嫌疑人偷襲,他跑了,趕緊讓人封鎖牧羊鎮路口。”
一個手下道:“昨天人剛撤了,來不及封鎖了。”
周方正見手下有人在救火,他想了一下道:“兩個人上樓去詢問丢腎器官的事情。
兩個人跟我一塊去監控室。
隻要監控拍到這小子,他就跑不了。”
說完揉着太陽穴,快步朝着監控室跑去。
醫院的監控室,警局裏都有備案,還有特殊的管理員密碼。
關鍵是醫院裏攝像頭多。
隻要有錄像文件,不管是丢腎器官,還是剛才襲擊他的人,都很容易查到線索。
慌裏慌張沖到了監控室,推開房門,就看到所有的顯示屏是黑的。
兩個保安正在接線頭。
周方正臉都綠了:“今天監控沒有工作嗎?”
一個保安擡頭:“三天了,電線壞了,也沒找人修。
我們隻好自己動手修理。”
周方正聽得咬牙,真他媽的趕得巧啊!
他甚至懷疑是不是醫院内部人員,參與了這件事,否則不會這麽巧。
但現在顧不得查這些,他趕緊領着人朝着住院部大樓跑去。
剛跑到樓底下。
嘭~
旁邊一個重物落地響起。
那動靜,震得地面顫抖,砸得地面塵土飛揚。
周方正轉頭看去,就看到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人趴在地上,頭破血流,四肢扭曲變形。
他停下腳步,歎了口氣,對旁邊的手下道:“保護現場,找到他的手機,拿回技術科查一查。”
樓上。
又開始了一場手術。
王鐵柱站在手術室門口,姑姑王有彩拉住他的手:“鐵柱,謝謝你,要不是你,你弟的腎少一顆我都不知道。
我錯了,早知道你醫術這麽好。
就應該找你治療。”
王鐵柱見姑姑哭得傷心,安慰道:“姑,萬幸的事沒釀成大錯。
這顆腎算是保住了。”
王有彩突然擡手給自己一個耳光:“都怪我,你弟弟碰上這檔子事,都怪我。
我也是腦子有病。
現在是什麽社會,到處都是坑蒙拐騙,各行各業都是爲了錢,不擇手段。
我不相信自己的親戚,竟然相信醫院。”
說完再次掄起巴掌,扇他自己的耳光。
王鐵柱趕緊拉住:“姑,别這樣了。
不怪你。
誰能想到救人的白衣天使,竟然偷偷切腎。
别哭了,裏面做手術呢。”
半個小時後。
一個病房内。
周方正抱着膀子,盯着王鐵柱:“又是你!”
王鐵柱點點頭:“你應該謝謝我,我搶回了腎髒。
他們的交易中斷。”
周方正挑了挑眉梢,冷聲道:“說吧,搶回腎髒的時候都做了什麽?”
王鐵柱冷聲道:“我下樓之後,到了房車跟前,就聽到房車裏有喊打喊殺的聲音,有人喊着要殺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