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個字,像是炸彈一樣在病房裏炸開。
整個病房裏的人,一下子安靜下來,視線全部集中在王鐵柱身上。
啪~
張琴第一個反應過來,一巴掌拍在了王鐵柱的頭上。
厲聲呵斥:“王鐵柱,你胡說什麽!
你表弟做的是闌尾炎手術,怎麽會少一顆腎?
不許開玩笑!”
王鐵柱心中也被這件事驚到了。
這是醫院,今天做的是割闌尾手術。
就算是醫術差一點,也不會因爲失誤,摘除一顆腎。
結果隻有一個。
那就是有人故意摘除了孫小帥的腎!
這個結論太過恐怖,治病救人的醫院,竟然偷偷的摘除患者的腎髒。
被媽媽打了一巴掌,他清醒過來,但這件事必須說出來:“媽,我說的是真的。
表弟身體裏少一顆腎!”
姑姑王有彩皺着眉頭:“鐵柱,你隻是号脈,能号出少一顆腎?”
王鐵柱很肯定的道:“肯定能号出來啊。
我表弟真的是少一顆腎。
趕緊去問一聲怎麽回事!”
王有彩見王鐵柱說的态度很肯定,也有些害怕了:“那我去找主治醫師問問情況。”
姑父見狀,也顧不得照顧孫小帥,慌裏慌張的朝着醫辦室走去。
醫辦室。
李飛騰泡了一杯咖啡,美滋滋的品着。
一個手術,一個小時,掙了十萬塊。
這掙錢速度,他都想出去吹牛,可惜這是事見不得光,不能說出去。
隻能一個人獨自開心。
嗒嗒嗒~
突然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
他皺起眉頭。
剛做完手術,錢也到手了,不知道那個不開眼的病人,這個時候來打擾他。
王有彩進入醫辦室,到了李飛騰跟前:“李醫生……我兒子的手術做完了。
但……”
說了一個但,她就說不下去了。
她擔心王鐵柱号脈号錯了。
李飛騰看到是孫小帥的家屬,有些不耐煩:“我剛給你兒子做完手術。
手術很累的!
就不能讓我休息一下嗎?”
說完他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,擺擺手,示意王有彩離開。
……
王有彩啞口無言,轉頭看向了王鐵柱。
她已經有了打退堂鼓的想法。
李醫生這架勢,根本不像是做錯事的樣子。
王鐵柱見姑姑還沒有開口,他直接跨前一步,盯着醫生質問:“我表弟做的事割闌尾手術。
爲什麽他的腎沒了?”
李飛騰手一抖,手裏的杯子落在地上。
咔嚓~
咖啡杯子摔的粉碎,咖啡汁液濺了一地。
狼藉一片。
李飛騰一臉驚駭,盯着王鐵柱:“你……你胡說什麽?
什麽腎沒了?”
他話是這麽說,心中卻泛起驚濤駭浪。
他想不通,這位怎麽知道病人被摘了腎髒。
王鐵柱看到醫生惶恐模樣,知道他一定參與了:“你把腎摘除了,還裝什麽糊塗?
腎在什麽地方?
割除闌尾,你憑什麽摘除腎髒?”
事情暴露了!
李飛騰大腦一片空白,沒時間回答問題,現在他隻想趕緊離開,然後找黃翠峰商量對策:“你胡說八道什麽。
我從來沒有摘除他的腎髒。
你搞錯了!”
說完他站起身就往外走。
啪~
王鐵柱一把抓住了李飛騰的衣領,怒吼道:“你他媽的往哪跑!
說!
腎髒在哪裏?”
李飛騰吓得驚慌失措:“那啥……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我沒有摘除腎髒。
就算是腎髒沒了,也可能是以前做手術時候摘除的。
跟我沒關系!”
王鐵柱氣的手微微顫抖,到了這個時候,他竟然還在爲自己脫罪。
一把拉住李飛騰的頭發,猛的朝着旁邊的牆上撞去。
嘭~
李飛騰的臉怼在牆上,李飛騰痛的發出凄厲的慘叫聲。
王鐵薅住李飛騰的頭發,提起來,怒吼道:“你他媽說不說!
腎髒去哪了?
不說我今天弄死你!”
李飛騰鼻血流了出來,嘴邊也被磕破了,一臉的血,看起來有些恐怖。
他似乎被王鐵柱吓到了,結結巴巴的祈求:“别,别激動,冷靜一點。
在手術室,剛才摘除了腎髒,就有人拿走了。
我……我不知道誰拿走了。”
這一句話說出來,就等于承認了摘除腎髒的事情。
醫辦室頓時亂成了一鍋粥。
幾個醫生吓得站起身,就往外走。
誰也不敢勸架,唯恐把自己陷進去。
王有彩和老公聽到李飛騰承認,如遭雷擊。
整個人都傻掉了!
過了一陣,回過神來,全部撲向了李飛騰,一個撓臉一個揮拳就打。
李飛騰抱住頭,躲在牆角,發出高分貝的慘叫聲。
按動靜像是殺豬一樣,而且聲音一聲比一聲高!
王鐵柱見他姑姑姑父失去了理智,他退後了兩步。
現在的問題不是打人,而是找回那一顆腎髒。
可是去哪裏找呢?
他正在愁眉苦臉的想辦法,突然腦海裏閃過那一輛房車,還有房車裏做手術的器械。
他頓時恍然大悟!
一定是那個老家夥需要換腎。
那個房車就是移動的手術室。
想到這裏,他轉身 就往電梯沖去。
房車裏。
楊全州躺在手術台上,一隻手上挂上了吊瓶,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人正準備給他打麻藥。
角落裏,兩個保镖守護者。
呂攀登墊着一根煙,身體倚靠在房車上,警惕的看着四周。
突然看到住院部大樓門口,走出一個人,速度很快。
徑直朝着他走過來。
看清了長相。
他嘴角露出不屑。
兩次被他吓跑了。
第一次在醫院門口,他吼了一聲,這家夥吓得乖乖的讓開道路,讓他先進入醫院。
第二次,這家夥說話得罪了楊總,他沖上去準備揍人。
這家夥竄的比兔子還快。
沒想到竟然過來了。
“小子,你他媽的都逃跑了,還敢過來!
真他媽的皮癢,老子今天給你松松皮!”
王鐵柱看到呂攀登,身上的殺氣轟然而出,目光如嗜血的兇獸一樣盯着呂攀登:“你找死!”
呂攀登頓時暴怒,一個被他吓慫了兩次的廢物。
竟然敢這麽跟他說話,怒罵道:“狗東西,嘴還挺硬。
敢跟我這麽說話!
我牙給你掰掉……”
他的話說的一半。
突然。
王鐵柱一拳打在了臉上。
嘭~
一聲悶響,呂攀登被打的眼冒金星,往後退了兩步,難以置信的看着王鐵柱:“你……你敢先動手?”
他此時還有些不信一個被他吓跑兩次的人。
竟然敢先動手。
王鐵柱回應他的是拳頭,一拳打在了太陽穴上。
呂攀登被打的整個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。
就感覺眼前發黑,金星亂冒。
搖搖頭,恢複了一點清醒,看到王鐵柱驚駭的道:”你……你怎麽這麽強?
可是前兩場,你爲什麽吓得跑了?”
王鐵柱冷聲道:“我隻是不想無事生非,給自己找麻煩!
你真以爲我是害怕?!”
呂攀登臉色蒼白,他明白了,原來這位是個高手,比他的身手高得不是一星半點。
看着王鐵柱,他不知道該怎麽應對。
王鐵柱轉身走向了房車後門,他急着找回表弟的腎髒,哪有時間跟他墨迹。
呂攀登看得,臉上露出驚駭,大喊了一聲:“站住!
你想幹什麽?”
房車裏,老闆正在做換腎手術。
王鐵柱進去,就壞了大事了!
後果他承擔不起。
王鐵柱冷聲道:“我找腎!”
……
呂攀登震驚地看着王鐵柱,眼睛瞪得幾乎要飛出眼眶。
這家夥竟然知道了老闆的秘密。
他有些不敢相信。
口中結結巴巴的道:“我……不知道你……是什麽人。
怎麽知道的這個事情。
我奉勸你當作不知道,趕緊離開!
否則你就是給自己惹麻煩!”
王鐵柱冷冷地瞥了呂攀登一眼,擡手抓住了後門的把手。
就要拉開車門。
呂攀登吓得頭皮發麻,車裏的事情見不得光,一旦開了門。
老闆的事情就曝光了。
後果不敢想象。
他急忙大喊道:“别開門!
你打開門,會死人的!
别怪我沒有警告你!”
咔嚓~
王鐵柱眼中閃過寒光,手一用力,猛地拉開了車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