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太陽。
在大太陽的照耀下,天也變成了大熱天。
無風。
樹葉耷拉着。
診所門口。
陳百花,冷山,楊軍。
三個人皺着眉頭看着拉下的卷簾門。
冷山看了一眼手機屏幕,太陽強光照射下,手機屏看不清晰,他有些無聊,忍不住埋怨:“治病而已,幹嘛把人趕出來。”
楊軍皺起眉頭,冷山這話容易引起誤會,但他又不好多說,他對冷山不熟悉,不清楚冷山跟王鐵柱什麽關系。
隻是瞪了一眼。
陳百花臉色有些難看,兒媳婦很漂亮,身材屬于特别火爆的那種,男人看一眼都會迷糊。
兒子喜歡得不得了,要不然早就離婚了。
就這樣跟一個男醫生單獨地待在診所裏,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。
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,已經單獨待了兩分鍾了,她感覺度日如年。
她不由自主地走向了門口,趴在門上傾聽。
嘩啦啦~
卷簾門突然拉開。
她吓得媽呀一聲,向後退了兩步,然後就看到王鐵柱站在門口。
陳百花趕緊上前詢問:“王醫生,怎麽了?
怎麽不繼續治療?”
她剛才擔心王鐵柱對兒媳婦怎麽樣,結果兩分鍾就打開了房門,她現在不擔心王鐵柱對兒媳婦别有用心。
開始擔心王鐵柱放棄了對兒媳婦的治療。
王鐵柱看了陳百花一眼道:“已經治療結束了,休息半個月,就可以備孕了。”
什麽?
陳百花以爲自己聽錯了:“你是說已經完成了治療?”
以前去醫院,排隊要花費一個小時左右。
然後各項檢查,每一項都要半個小時左右。
一上午時間,全部浪費在做檢查的過程中。
下午拿到檢查結果,才能找醫生詢問治療方案。
每次去醫院,都是将近一天的時間。
而王醫生竟然隻用了兩分鍾時間,這比排隊挂号還要快。
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。
王鐵柱點點頭:“對,完成了治療。
你現在可以帶她走了,這兩天讓她注意休息,多吃點營養食物,養養身子。”
陳百花激動地一把拉住了王鐵柱的手:“感謝,太感謝您了。
我代表我們全家感謝你。”
魏雅麗慢慢地走了過來,她走路時候,腳似乎不敢用力。
每次腳步落地,臉上都會露出不适感。
陳百花上前攙扶着出了診所:“你……你怎麽走路這樣?
王醫生怎麽治療的?”
魏雅麗咬着紅唇不說話,繼續往前走。
陳百花更加好奇:“兒媳婦,你給我說說怎麽治療的,我知道了情況,才好幫你調理身體。
比如炖鴿子湯或者是烏雞湯。
你給我仔細說說呗。”
魏雅麗紅着臉道:“就是紮了一針,有些疼,其他的沒什麽了。”
陳百花還是有些不甘心:“這一針,紮在了什麽地方?”
陳雅麗任由陳百花如何詢問,她隻說一句:“王醫生不讓說。”
楊軍看着魏雅麗離開,進入診所:“師傅,你是怎麽治療的?”
王鐵柱拿出一根奇怪的針具。
跟普通銀針有很大的區别,針柄比普通的銀針粗了些許,針廣二分半,長四寸,形如寶劍,兩面有刃的針具。
楊軍看到這個針,一眼就認出來了:“你拿的這個叫铍針,是銀針的一種,又叫铍刀,也有人叫劍針。
是攻邪派的一種針具,我在我爺爺那裏見過。”
王鐵柱點點頭,他的傳承裏雖然沒有鬼門十三針,但有铍針的用法。
這一次治療石女,正好用上這種針具。
“你如果能繼承你爺爺的醫術,治療這個病,不過是小兒科。
我雖然有辦法治療,但這個辦法教給你,你也用不成。”
他是借助了回春泉的修複能力,但楊軍沒有修煉萬道法決,丹田内沒有回春泉。
所以他的醫治方式,教給楊軍他也用不成。
哦~
楊軍有些失望,腦海中閃過師傅說這句話的真實性。
随後就覺得自己想多了,師傅傳給他幾個藥方。
他現在依靠這幾個藥方,治愈患者的概率大了許多,師傅不可能因爲這個瞞着他。
“可惜了。”
他爲無法學習師傅的這種醫術,感到遺憾。
王鐵柱以爲楊軍爺爺醫術的失傳,感到遺憾,他突然想起杜榮生:“也許咱們可以想辦法尋找你爺爺的信息。
如果你能得到攻邪派醫術的傳承。
就可以成爲一個真正的醫者。
而不是靠那幾個藥方,做一個江湖郎中。”
楊軍搖搖頭:“我爺爺……太久遠了。
恐怕有些難。
我可不敢奢望繼承攻邪派的醫術。”
他說完,突然想到杜榮生,猛地擡頭看着王鐵柱:“師傅,你是不是想從杜榮生身上着手?”
王鐵柱點點頭:“他們搶咱們得東西,就要還回來。
杜榮生從我這裏買了一本黃帝内經,肯定不甘心,等着吧。
他還會來找我的。”
楊軍激動地站起身:“師傅,那就拜托你了。”
王鐵柱笑笑:“我隻能盡力試試,其實也沒有把握。
你走吧,有消息,我告訴你。”
楊軍哦了一聲,揮手離開,走到了門口,他又返回來,看着王鐵柱道:“師傅,雖然你是我師父,但你比我小,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風險。
我覺得太危險,我不想你像我爺爺一樣出事。
要不我爺爺的事情,你就不要管了。
我拜師你,跟你學醫術,隻想學個吃飯的手藝,安安穩穩的過日子。”
王鐵柱理解楊軍的想法,這麽大的年紀了,想過安穩日子。
但日本人搶走了攻邪派的傳承。
他總覺得像是自己家裏的東西被人偷走了。
不拿回來,心有不甘。
他明知道這是楊軍的家事,可是他就是有一種不甘心。
這可能是血脈裏,有着對小島國本能的反感。
沉默了一會兒道:“好,我聽你的,這件事,我不深入調查了。”
楊軍見師傅這麽說,他才放心,揮手離開。
等楊軍走了。
他陷入了沉默。
冷山的視線從醫書上移開,轉移到王鐵柱的身上:“你是不是想奪回攻邪派的傳承?”
自從冷山來了之後,很少說話。
不知道他爲什麽突然問這個,他不想跟冷山多談這件事,随口應付:“沒有的事情。”
冷山微微搖頭:“你騙不了我,我從你身上感覺到一種憤怒,還有若有若無的殺意。”
王鐵柱挑了挑眉:“你能感受到殺意?
開玩笑的吧!”
他雖然修煉了萬道決,但對殺意這種東西,一頭霧水,也不相信這是真的。
因爲他從來沒有感受到過殺意。
甚是在冷山殺他的時候,若不是狗眼被狙擊槍的瞄準鏡反光照了一下。
他都發現不了。
現在冷山竟然跟他說殺意。
冷山看着王鐵柱道:“我以前也不知道什麽是殺意。
上一次,我落在你手上的時候,你想殺我的那一瞬間,我渾身的汗毛倒立。
切切實實體會到了,你的殺意。
剛才,我就感覺你渾身散發着冷意,還有一種讓我毛骨悚然的感覺。
和那次的感覺一模一樣。
我想這就是殺意吧!”
王鐵柱心中震驚,剛才有一瞬間,他對偷走攻邪派醫術,擄走楊軍爺爺的那些人,都給你了殺心。
這家夥竟然感受到了。
這就有些玄幻了,竟然真的有人感受到了殺意。
他琢磨了許久之後,才勉強接受有殺意這回事。
“我确實動了殺念,希望他們不要來送死。”
第二日。
王鐵柱剛打開門,杜榮生就走了進來,他像是忘記了二百萬買一本黃帝内經的事情。
笑着跟王鐵柱打招呼:“王醫生,我又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