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家竟然不收他爲徒!
他仰頭看着王鐵柱傻眼了。
盯着王鐵柱的那張年輕的臉,看了許久,他問出來心中的疑惑:“爲什麽?”
王鐵柱臉色冰冷,他不了解江平,但有一點可以肯定。
參與這一次免費醫療活動的人。
他覺得都有貓兒膩。
既然這人想知道爲什麽,他索性直言不諱:“你們的免費醫療就是騙人的。
護士随便拉一個患者,簽上名字,就算是一個患者名額。
真正的患者來了,也僅僅是檢查身體免費。
治療還是要收費!
你們這就是騙人,騙上面的補助,宰割患者。
你這種人學了醫術,也是黑心醫生!
我絕不收你這種人渣!!”
江平面色尴尬,他剛才還以爲,身居高位,跪下求醫,是一段佳話。
他順便學點中醫方面的醫術。
若是真的學會這種三針下去,控制血液和顱壓的辦法。
想不發财都難。
沒想到竟然被拒絕。
讓他跪下,卻又拒絕,這分明是羞辱!
他的眼神逐漸變得怨毒,起身站了起來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等着!
你今日給我的羞辱,你一定會後悔的!”
啪~
王鐵柱擡手一巴掌抽了過去。
啊~
江平痛得驚呼一聲,咬牙切齒地盯着王鐵柱:“你……你敢打我?”
王鐵柱面色冰冷,這人真是可笑。
從出口威脅那一刻,就是找打,竟然還敢說出這種話。
二話不說。
擡手一巴掌甩在了臉上。
啪~
噔噔噔……
江平被打得一連後退了五六步,眼前金星亂冒,勉強站穩了腳步,看到王鐵柱再次跟了過來。
吓得來不及多想,轉身就跑。
一直跑回到義診的攤點,他才停下腳步。
黃翠峰看到江平臉上紅腫的巴掌印記,知道走後肯定發生了沖突。
他上前道:“江教授,怎麽了?
是不是王鐵柱冒犯了你?
我告訴你,那家夥根本就不像是一個醫生,他就跟一個街頭混混差不多。
跟他打交道,會吃虧的。”
江平面色陰沉,眼神中盡是恨意和羞惱,走到座位坐下,口中不停地喃喃:“這事不算完。
這事我絕對不會饒了他的。
我江平發誓,絕對不會放過他!
我……”
黃翠峰見江平如此模樣,心中暗暗高興,鬧掰了好,若是真的拜師,王鐵柱就更難搞了。
“江教授,他敢得罪你,他這是自找麻煩。”
江平摸了摸被打得紅腫的臉,忍不住絲絲的倒吸涼氣。
狠狠地瞪了一眼診所門口,醫生詢問了黃偉峰:“這個王鐵柱什麽來曆,什麽家庭背景。”
黃水峰聽見詢問這個了,知道江平是真的想搞王鐵柱呢,端了一杯水放在張平的面前,坐在旁邊地上道:
“王鐵柱家一共四口人,他爸他媽都是老農民。
沒有一個當官的親戚,也沒有一個有錢的親戚。
說白了就是一個小屁民!
弄死他,都不會泛起一個水花!”
江平聽到王鐵柱家的情況,臉上表情變得猙獰,咬着牙發狠:“好得很,這種家庭,搞了他不會有後顧之憂!
我要讓他知道,在社會上。
能力是個屁。
中醫就算是再牛逼。
老子一句話,讓他哭都沒地方哭去!!”
診所内。
王鐵柱坐了回去,端起涼透的茶水,一仰脖喝了一個幹淨。
冰涼的水進入胃中。
整個人也冷靜了許多。
沈三世在旁邊道:“師傅,我今天算是見識了您的厲害。
您這醫術,連剛才那個什麽江教授,都不是對手。
看了老祖宗留下的東西,确實是好東西啊!”
王鐵柱聽他說着沒頭沒腦的話,瞥了一眼:“你想說什麽?”
沈三世笑着道:“我覺得老祖宗留下的醫術,是好東西。
可能這算命,也是好東西。
以後我要好好算命。
不管誰說我封建迷信,不管誰诋毀貶低算命這個職業,我都要堅信這條路沒錯。”
王鐵柱有些驚訝,沈三世和父親差不多,這一代人,是謙遜的一代人,說好聽一點,叫謙遜,說不好聽一點,就是不自信。
在乎别人的言論,畏懼别人的目光。
唯恐做事情張揚,引來非議。
今天沈三世能說出這樣的話,實屬難得。
但……
王鐵柱皺起眉頭,這位算命好的不靈,壞得靈。
堅信算命這條路。
怕不是要被人打個半死。
他咳嗽了一聲,說出了心裏話:“你給我算命,就沒一次好事。
我勸你,還是少算命。
省得給自己帶來麻煩。”
沈三世搖搖頭:“那不行,我靠算命賺錢呢。
我不但要算命,我還要把這個變成我的事業。
打造金字招牌。”
王鐵柱見他這麽說,知道勸不了,索性由他去吧。
冷山一直坐在那裏沒有動,像是泥塑木雕一樣,毫無存在感。
聽到沈三世這麽說,他站了起來:“;你會算命?”
沈三世點點頭:“我會算命,請我你先問自己,還是别人?
問事業,還是婚姻?”
冷山猶豫了一下,開口道:“我問事業。”
沈三世盯着冷山的五感認真觀看。
王鐵柱心中好奇沈三世會看出什麽,這位冷山會是什麽樣的命運。
沈三世看了十來分鍾,他的表情越來越凝重。
眉頭越皺越緊。
似乎遇到了極爲困難的問題。
冷山失去了耐心:“你若是算不出來就算了。”
沈三世表情凝重的道:“你事業不順,一生蹉跎。”
……
冷山沉默許久之後,撇撇嘴:“你算命不準。”
說完就要走。
沈三世再次開口:“你命如黃連,除了苦還是苦。”
冷山停下腳步,回頭看着沈三世:“還有呢?”
沈三世目光湛湛:“說你的婚姻吧,你有錢就成雙入對,沒錢就是單身漢。”
冷山想了一下,沒想明白算命意思:“說仔細一點。”
沈三世沒想到冷山竟然不明白:“你有錢就嫖,沒錢就一個人睡。
命中無妻。”
哦~
冷山沒有當回事,隻是淡淡地哦了一聲。
他猶豫了一下,問出了心中最想問的:“我媽媽還在嗎?
在什麽地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