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可不許亂說。
他幫我一把,我就是做一頓飯感謝一下。”
張楓葉笑着道:“害什麽羞啊,你說我跟他過,就跟他過呗。
我那口子反正也是個擺設。
你不要,我就要咯。”
王鐵柱沒想到這女人說話這麽大膽:“别亂開玩笑。”
張楓葉笑着道:“我可沒開玩笑,你在我家隔壁住,還姓王。
這不是天作之合嗎?”
王鐵柱撓撓頭,這女人說話,他都不知道怎麽接。
張楓葉見王鐵柱局促,笑着道:“我都不害怕,你害怕什麽。
嫂子又不會吃了你。
你趕緊吃飯去吧。
有時間了,嫂子跟你好好聊聊。”
王鐵柱不敢接話,起身往外走。
遠處,一棟高樓上。
一個穿着灰色衣服的男人,拿着望遠鏡,看着王鐵柱走出診所,他伸手去拿旁邊的槍。
那是一把狙擊槍。
黢黑的槍身,簡單的造型,大口徑的槍管。
冷山手觸摸到槍身的一瞬間,他眼中爆發出一抹寒光。
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。
他的内心隐隐有些興奮。
他對這把槍感情太深了,若是面前放一個脫了衣服的女人和這杆狙擊槍,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槍。
他曾經摟着這把槍睡了三年,三年中,他對這把槍的了解,超過對所有人的了解。
口徑,12.7毫米
全長,1447.8 毫米
膛線,8條。
全槍空重,12.9千克
彈匣容量,10發
槍口初速,853米/秒
有效射程,1850米 。
最大射程,2500米
…………
他拿起這把槍的時候,瞬間自信滿滿。
他相信,這個世界上,沒有他一槍殺不了的人。
湊近瞄準鏡,就看到王鐵柱與李豔麗走向院門。
他的另一隻手,從口袋取出一顆子彈,放入槍堂。
再次尋找王鐵柱,還沒有來得及瞄準,就看到兩個人進入院子,然後就看不見了。
他重新收起槍,把子彈退出槍膛,拿在手裏把玩,就像是把玩古董一樣,子彈在他手上不停地旋轉。
嗚嗚嗚~
旁邊的額手機開始震動,手機與天台的水泥碰撞發出嗚嗚嗚的聲音。
冷山把子彈朝上,彈底朝下,立在了天台邊沿的水泥闆之上。
然後拿起手機:“師傅~”
隻喊了一聲,他就不說了,等待着那邊聲音。
聽筒裏傳出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:“小山,你的技術我放心。
但我還是要叮囑一聲,不要帶一顆子彈。
萬一子彈啞火了或者一顆沒有命中。
可以補射。”
冷聲自信滿滿的道:“不會,子彈我是精挑細選的,絕對不會啞火。
我的槍法百發百中!
一顆足以!”
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,似乎在思索怎麽反駁,過了片刻道:“萬一呢?”
冷聲淡淡的道:“别人那裏有萬一。
我冷山這裏,沒有萬一!”
說完他直接挂了電話,這時候師傅來電話,幹擾他的心境,預防師傅繼續打電話,他索性關了手機。
一隻手拿起子彈繼續把玩。
子彈在他手上快速旋轉,像是一個陀螺。
在陽光下,轉出了金黃色的光暈。
他另一隻手拿着望遠鏡,繼續盯着診所門口。
鎮醫院。
黃翠峰看着面前的龍蝦,他卻沒心情吃下去。
八百多塊錢的龍蝦,還有昂貴的蘸料,總共花了一千塊,但他就是吃不下。
他琢磨着怎麽搞王鐵柱,想來想去似乎找人廢了王鐵柱是最好的辦法,幾十萬就搞定了。
可是劉建業的死,讓他不敢輕舉妄動。
他仔細權衡鎮醫院和王鐵柱診所的優劣,王鐵柱的診所不用檢驗,就能治病,這一點是對患者最大的吸引力。
至于醫術高低,其實并不是什麽大事情。
最常見的病有感冒、呼吸道感染、肺炎、咽喉炎,胃潰瘍、胃炎、膽囊炎、結腸炎,高血壓、冠心病、心肌梗塞、腦出血等
這些病,中醫能治療,西醫也能治療。
突然他靈光一閃,商家都可以搞促銷,醫院爲什麽不行?
找一個醫療隊,在鎮上免費治療。
讓王鐵柱沒生意,自然就關門了。
想到這裏他緊鎖的眉頭,舒展開來,随後突然又皺緊眉頭。
隻是免費治療,速度太慢,王鐵柱若是撐三五個月,他醫院少賺幾百萬。
他想了一下,突然眼睛一亮。
他又想到一個好辦法,可以請名醫來,搞一個名醫下鄉送溫暖的活動。
順便去縣裏申請百十萬資金。
他還能爲自己臉上貼金,落一個送醫下鄉,醫者仁心的善名。
想到這裏,他顧不得吃飯了,直接驅車趕往縣裏。
微風吹動。
窗簾輕輕飄蕩。
王鐵柱看着滿桌的飯菜,愁眉苦臉。
李豔麗有潔癖,讓他怎麽吃飯?
他喜歡吃紅燒肉,他若是夾一筷子,李豔麗會嫌棄嗎?
李豔麗見王鐵柱坐着不動,熱情地招呼:“鐵柱,你吃啊,嘗嘗姐的味道。”
王鐵柱聽得心弦動了一下。
李豔麗這話,似乎缺了幾個字。
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李豔麗的胸口,看着與嬌小身材不成比例的壯闊。
暗暗的咽了一口唾液。
收回視線,拿起筷子去夾菜。
面前的是一盤糖醋白菜,夾了一筷子糖醋白菜,然後就開始往嘴裏扒米飯。
看着滿桌的菜,他卻不好意思吃,擔心吃了一口,李豔麗嫌棄。
他索性專心緻志地就吃眼前的糖醋白菜。
李豔麗見王鐵柱大快朵頤,笑着道:“你喜歡吃糖醋白菜啊,下一次我還給你做糖醋白菜。”
王鐵柱含糊了一聲,應付過去。
其實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唐糖醋白菜,若是酸辣白菜,還能湊合吃。
想到以後在一塊吃不了幾次飯,他也就沒有多說。
李豔麗見王鐵柱狼吞虎咽的,心中莫名地喜好。
“鐵柱,你今天給我幫了大忙,你若是有什麽事情需要姐,盡管開口。
不管什麽事情。
姐絕不會拒絕!”
話語中含蓄地透出她的心意。
王鐵柱嗯了一聲,繼續幹飯。
李豔麗沒有得到回應,她有些着急:“鐵柱,我知道你還沒有女朋友。
晚上睡不着覺的時候。
你都做什麽?”
王鐵柱把嘴裏的食物咽下去,然後道:“睡不着的時候,想辦法怎麽入睡。”
……
李豔麗一腦門子的黑線。
男人睡不着不應該想女人嗎?
不說别人,她就特别想男人。
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,她睡不着的時候,就會想男人,有時候想男人與她河邊漫步,想散步之後,天黑的時候,兩個人卿卿我我,然後摟在一起上下其手……
她想得很具體,就跟真實發生過一樣。
她覺得男人不可能不想女人,顯然王鐵柱就是敷衍她。
她咳嗽一聲,紅着臉道:“你就不想女人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