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鐵柱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:“我們是來貸款,你說搶劫?
你這是誣陷!”
厲豪捂着肚子,咬着牙發狠:“不要跟我說,你跟警察解釋吧。
看警察相信你不相信。”
王鐵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:“好啊,你打電話報警吧。
我們來抽号辦事,一切都按程序走。
你們這裏有監控,可以查出來。
你讓警察來吧,順便調查一下爲什麽不放貸款。
這些錢去了什麽地方?”
厲豪聽到最後一句,吓得趕緊挂斷了電話。
驚駭地看向王鐵柱。
心中泛起驚濤駭浪:“你……你什麽意思?”
他最怕的就是有人查他的賬,他挪用的錢不僅僅是無息貸款,還有很多。
随便查出來一筆。
他這輩子就完了。
王鐵柱見厲豪挂了電話,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:“那不行,必須打電話報警!
讓警察查清楚。”
這時候,保安走了過來,手裏拿着橡膠棍,小心翼翼的防備着王鐵柱,問厲豪:“主任,要不要我報警?”
厲豪咬了咬牙,這個狗東西,剛才不幫忙,這時候過來添亂:“不用了,剛才都是誤會!”
保安看了看厲豪被打成熊貓眼的眼睛,退到了一邊。
他強忍腹中疼痛爬起來,沖着王鐵擺擺手:“都是誤會。
你打了我,我不追究責任!
就不打電話報警了。”
王鐵柱冷哼一聲:“你不追究,我要追究。
但我叔被打得額頭都流血了!
你說怎麽辦吧!”
厲豪現在恨得牙癢癢,真想給鄭聚财打電話,讓他叫十幾個人,活活打死這個家夥。
他挨了打,都不追究了。
這家夥追着不放。
但現在他必須平息了這件事情,把眼前的人打發走,他想了一下道:“這樣吧,你們這個無息貸款,我給你們特事特辦。”
王鐵柱看向馬有義,這件事情,真正的當事人是馬有義。
他不能自已做主。
馬有義臉上露出喜色:“好啊,麻煩厲主任了。”
他說話還是習慣性地帶着尊敬。
似乎已經忘記剛才人家差一點誣陷他的事情。
厲豪點點頭:“我這就給你辦,三分鍾就能讓你提着現金離開。”
說話間揮手招來大廳經理,開始爲馬有義辦理貸款。
王鐵柱默默地看着,心情特别複雜,銀行的領導竟然拿錢放貸。
還是高利貸。
這種情況下,誰若是能在銀行搞到貸款,那才是奇迹。
兩分鍾。
僅僅用了兩分鍾就辦理好了貸款。
馬有義出銀行的時候,還覺得不真實:“這也太快了。”
王鐵柱也沒想到速度這麽快。
他才發現隻要這些人願意辦事,效率真的高。
馬有義拉住王鐵柱往飯店走:“因爲我的事情,你差一點被誣陷成搶銀行的。
我都覺得對不起你,走,咱們吃點飯,我陪你喝幾杯。”
王鐵柱看了一下馬有義額頭的傷口道:“下一次吧,你額頭的傷口已經止血。
别見水就可以了,我回診所繼續營業。”
銀行。
辦公室裏。
厲豪拿着手機看着屏幕中的自己。
越看越是咬牙切齒,眼睛已經變得烏青。
伸手拿出馬有義神情貸款的身份資料,看着身份證複印件上的個人信息。
他拿起筆,面部猙獰地在身份證複印件上寫下幾個字:“你們兩個等着!”
天府宴。
三樓包間。
裏面一共有三個人,一個是鎮醫院的院長黃翠峰,一個是他的同學。
縣醫藥協會的秘書羅文元,還有一個是鎮醫院新來的小護士丁薇月。
丁薇月二十多歲,留着黑長直的長發,幹淨利落。
她本來來的時候要換便裝,可是黃翠峰非要讓她穿護士服。
粉色的護士服襯托的她的皮膚越發的白淨,嬌媚。
盈盈一握的細腰,鼓鼓囊囊的胸口。
讓男人看了都熱血沸騰。
丁薇月端起一杯酒,如蔥一樣的小手遞到羅文元的面前:“領導,來,再喝一杯。”
羅文元面紅耳熱,伸手拉住了丁薇月的小手:“小丁啊,我很看好你。
你一定前途無量,我覺得你可以成爲辦公室主任。”
丁薇月看了黃翠峰一眼,往回抽了一下手,嬌嗔道:“領導說笑了,人家就是一個小護士。”
羅文元突然豪氣幹雲地對黃翠峰道:“我說她能當主任。
你說有沒有這個可能?”
黃翠峰笑着道:“老同學看好她,我立刻提拔,保證一年之内,升到主任。”
丁薇月俏臉上笑意盈盈:“感謝領導,我今天晚上不醉不歸。”
黃翠峰笑着道:“什麽不醉不歸,就直接不要回了,這是房間鑰匙,你去給領導把床收拾一下。”
丁薇月紅着臉接過鑰匙,沖着羅文元揮揮手:“我先走了。”
等丁微月關上房門,羅文元坐直了身子,恢複了清醒的狀态:“說吧,什麽事情。”
黃翠峰笑着道:“你除掉醫藥協會秘書身份,還有一個反中醫鬥士的稱号。
你的機會來了,我們鎮上開了一個診所,坐診大夫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。
他是中醫。”
羅文元皺起眉頭:“還有人用中醫行騙?”
黃翠峰語氣幽怨的道:“他不但用中醫行騙,還污蔑西醫,說醫院的所有醫生,都是酒囊飯袋。
全都靠着儀器工作,若是停電,全都是廢物。”
什麽?
羅文元一拍桌子:“反了天了,一個招搖撞騙的野郎中,敢這麽說西醫。
那就往死裏搞他!”
黃翠峰端起酒杯:“等的就是你這句話,我出錢,你出人。
往死裏搞他!”
水井村。
一個小院内。
鄭方看着碗裏的藥,一張臉成了苦瓜:“我不喝行嗎?
太難喝了,我剛吃點飯,喝藥容易吐。”
李霞小手掩着鼻子道:“想不想做男人?”
鄭方點點頭,忙活了這麽久,他的目的就是爲了做男人。
做一個站起來的男人。
李霞再次問道:“既然想,就一口悶了!”
鄭方一手捏着鼻子,端起碗就往嘴裏灌,剛喝兩口,哇地一下吐了出來,他用紙擦了嘴之後,擡頭看着老婆:“求求你了,我不想喝這個藥了。”
李霞皺起眉頭:“我又不是醫生,求我幹什麽?”
鄭方努力地露出笑意:“王鐵柱看見你就臉紅,你求他從新給我開一副藥,他肯定聽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