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這事竟然還要開一間房子開說,真是服了。
于超被看得有些疑惑:“你是不是也覺得危險,我看還是别去了。
萬一本人家認出來你,當場對你下手。
咱就是等于去送死。”
王鐵柱見于超神情惶恐不安,知道這家夥是被吓到了。
想想也就明白了,普通人碰見這事确實害怕。。
于超作爲普通人,遇見這種事,能過來通知他,從這一點上看,已經很夠意思了。
這一刻。
王鐵柱把于超當作了朋友:“謝謝你能過來告訴我,不要太擔心,大白天的他不敢動手。
走,咱們去一次賭場,希望你能通過聲音,找到那個人。”
鑫發棋牌室。
在一個農家小院内,門口停滿了各種車輛。
摩托車,電動車,小汽車,王鐵柱到這裏,有一種十年前到網吧門口的錯覺。
進入棋牌室,濃烈的煙味,讓王鐵柱差一點轉身離開。
于超特别緊張,警惕地東張西望,似乎殺手随時都可能沖出來一樣。
棋牌室裏麻将碰撞聲音清脆雜亂,各種吆喝聲不絕于耳。
一個三十多歲濃妝豔抹的女人走了過來,看到于超笑着道:“小于兄弟,來抽煙。”
說話間一包芙蓉王遞了上去。
于超随手接住,直接裝進口袋:“謝謝鳳姐。”
鳳姐眼睛上下打量王鐵柱,随手遞過去一包煙:“這位兄弟第一次見,來,抽一包煙。”
王鐵柱搖搖頭:“我不抽煙。”
于超在旁邊道:“不抽你也裝上吧,這裏的規矩就是進來的人先發一包煙。”
王鐵柱真沒臉白白拿人家一包二三十塊的好煙,再次推了回去:“我真不抽煙。”
鳳姐收起香煙,拿了一包槟榔和一個口香糖:“小兄弟,不抽煙你吃這個。
不要跟姐客氣。”
說話間把槟榔和口香糖硬塞進了王鐵柱手裏。
王鐵柱看着手裏的兩包東西,心中歎口氣,這也太熱情了:“太客氣了。”
鳳姐笑着道:“另外想喝啤酒就去冰箱裏拿,都是免費的,你餓了,随時告訴我,我給你叫外賣。
到姐這裏,姐不能委屈了你。”
王鐵柱實在是受不了這種熱情了:“其實我不打牌,就是陪朋友來玩的。”
鳳姐笑着道:“打不打牌無所謂,隻要給我捧人場,就算是幫了姐。”
王鐵柱有些懵逼,感覺這裏簡直不要太好,堪比飛機上的待遇。
不過心裏總是覺得不踏實。
于超等鳳姐走了,他解釋:“我第一次來,也有些懵逼,你習慣了就好。”
王鐵柱沒心思想這些,看了一圈周圍的人,對于超道:“咱們找個地方坐下,你慢慢找人吧。”
棋牌室空間很大,有幾個小房間,旁邊還有幾張沙發,沙發上幾個人正拿着手機玩遊戲。
還有人躺在沙發上睡覺,鼾聲如雷。
茶幾上還擺着瓜子和茶壺。
王鐵柱找了一個空閑位置坐下,于超提起透明水壺,倒了一杯茶水,遞給王鐵柱:“你在這坐着,我去轉悠一下,聽聽别人說話的聲音。”
王鐵柱接過水杯,放在茶幾上,然後站起身:“走,我跟你一起。”
于超嗯了一聲,一個一個房間裏轉悠。
一邊走一邊給王鐵柱介紹:“大廳裏的幾張牌桌,玩的都是小的,五塊十塊的起步。
往裏走就是五十一百的,最裏面還有五百一千起步的。”
王鐵柱聽得心驚肉跳:“五百一千,一局幾千塊,這誰玩得起啊。”
于超笑着道:“我剛來時候,也跟你一樣震驚,不過也就那麽回事。
我昨天玩了幾把,賺了三四萬。
有些人天生牌技就好,就适合打牌,比如我,我說我不打牌,高義那小子說輸了算他的。
赢了對半分。
非要讓我替他玩幾把,沒想到赢了那麽多。”
王鐵柱聽到這家夥竟然也賭牌,勸道:“你還是不要玩牌,十賭九輸,還是幹點正經的比較好。”
于超笑着道:“我知道,我過幾天要上班的,高義說他有一個親戚在銀行上班。
他說押運鈔票的缺一個司機,過一段時間我就去當司機了。”
王鐵柱一顆心放進肚子裏,兩個人轉了幾圈。
每次到一個牌桌跟前,就站一會兒,聽打牌的人聊天,讓于超辨認聲音。
可是到了吃晚飯時候了,也沒有找到那個熟悉的聲音。
王鐵柱準備離開:“咱們走吧,該吃飯了。”
于超想了一下道:“先别走,真正打牌的人都是晚上來,也許那人晚上還來打牌,等等吧。”
王鐵柱還想說什麽,鳳姐提着外賣來了:“黃焖雞米飯,紅燒牛肉面,冒菜米飯,回鍋肉炒面,炒米粉…………大家喜歡吃什麽,自己拿。”
坐在沙發上玩遊戲的人,一窩蜂地去吃飯。
打牌的人放下麻将,拿了一份餐,然後回到牌桌繼續打牌。
鳳姐拿着兩個盒飯走到王鐵柱跟前:“小兄弟,你在我這,不要客氣。
來,我給你拿過來了,回鍋肉炒米,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。”
王鐵柱笑着接過:“不好意思,謝謝你。
多少錢,我給你錢。”
鳳姐妩媚地白了王鐵柱一眼:“小兄弟,你說這話就見外了。
到我這來就是看得起鳳姐,喝酒抽煙吃飯,這些都是我應該的,你隻管吃,想睡覺上樓,樓上有休息室。
若是一個人無聊,鳳姐我給你講睡前故事。”
說話間巧笑嫣然,秋波流動,她的小手還有意無意地抹了一把王鐵柱的手。
已經把某種暗示毫不掩飾地表現了出來。
王鐵柱吓得往後退了一步,鳳姐其實長得很漂亮,身材也好。
豐乳肥臀。
在緊身衣包裹下,極具視覺沖擊力,關鍵是她很風騷,一言一行都像是在調情一樣。
但王鐵柱内心深處對這種人有着本能的警惕,這可是一個開賭場的女人,他不想接近,客氣的道:“謝謝,不用這麽客氣。
我喜歡看别人玩牌,再看幾局。”
鳳姐笑着道:“那你先吃飯,不可口你給鳳姐說,鳳姐給你重新訂。”
說完扭着肥臀走了。
王鐵柱看着手裏的熱氣騰騰的火鍋肉炒米飯,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這裏似乎就像是天堂,有酒有煙有飯吃,而且還有這麽香豔的女人。
但他心中越發地不踏實了,若不是于超還沒有找到那個殺手,他早就走了。
于超見王鐵柱發愣,笑着道:“趕緊吃飯吧。
棋牌室都管飯的。”
王鐵柱搖搖頭:“感覺白吃一頓飯,有些不習慣。
知道的這是棋牌室,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天堂呢。”
于超小聲道:“我聽高義說,有的棋牌室,進去打不打牌不說,先發一百塊紅包。
這還差遠了。
要不下一次領你去見識見識?”
王鐵柱搖搖頭:“算了吧,那錢我拿着不踏實。”
兩個人聊着天吃着飯,于超還開了一瓶啤酒,等酒足飯飽。
天色也黑了下來,有打牌的人走了,陸陸續續來了一些新人。
王鐵柱正在陪于超遊走各處牌桌,聽别人說話的聲音,隻要有跟那個殺手相仿的聲音,都會停下了,多聽一會兒。
可是仍然沒有找到那個人,正在此時,鳳姐沖着于超喊了一聲:“于老弟,高義呢?
裏面大桌子缺一個湊手的,把他叫過來湊一桌。”
于超哦了一聲,給高義打電話:“你人呢?
老闆娘讓你來組局。”
高義道:“我這邊有點事,你先撐一會兒,我馬上就來。”
于超挂了電話,對鳳姐道:“他馬上來,我替他玩一會兒。”
芳姐笑着道 :“兄弟,謝謝你,要不然這個局就三缺一了。”
說話間,一包鑽石荷花遞了過去。
于超也不客氣,接過煙叫上王鐵柱:“走,我進去湊個數,應個場子,估計個把小時,你也跟我一塊吧。”
王鐵柱還急着找那個殺手,聽到隻是應付個把小時,也就沒當回事:“好,我看看你怎麽玩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