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鐵柱皺起眉頭,證件辦下來不久,幾乎和申請辦證時候相比。
衛生現狀沒有任何變化。
馬明義竟然說不合格。
分明就是來找事來了。
深吸一口氣,壓下心中的怒火,冷聲問道:“哪裏不合格?
我要整改什麽地方?”
馬明義見王鐵柱竟然問出這種話,嘴裏露出冷笑。
太幼稚了,就是來找事的,需要理由嗎?
他冷聲道:“都不合格!
全部整改!”
說話間就要走到牆根,取下懸挂在牆上的衛生許可證。
王鐵柱見狀,搶先一步攔住:“你不說理由,不說那裏衛生不合适,就這麽拿走嗎?”
馬明義冷笑道:“王鐵柱,我今天就是來關你的店鋪的。
我什麽理由都不需要,就是要關你的店。
就算是你不服氣,也要給我忍着!”
他的話音剛落。
門口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:“馬明義,誰給你的膽子這麽工作?
你想幹什麽?”
白露買了外賣回來,剛到門口,正好聽到馬明義的電話。
他萬萬沒有想到,在單位唯唯諾諾,本本分分的員工,走出單位,竟然如此嚣張跋扈。
領導!
馬明義看到白露,吓得面色蒼白,他今天是請假出來的,沒想到在這裏竟然碰到領導:“您……怎麽在這?”
他身後的兩個同伴吓得手足無措,都是給馬明義站台的。
但碰到了領導,這事情就麻煩了。
白露一臉肅穆,言辭嚴厲:“你别管我怎麽在這,還輪不到你管。
你請假時候說是相親,卻跑這裏要關人家的店!
來,你當着我的面說說,這裏的衛生條件哪裏不合适?”
馬明義見白露嚴肅的質問,心中更加慌亂:“這……這都有沒問題。
我就是想……就是想……”
白露突然提高了聲音:“你就是想什麽?
你以爲你想幹什麽就能幹什麽?
你以爲你是誰?
就因爲你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,你就是害群之馬!
我今天就把你這種害群之馬清除出去。
你被開除了!”
開除?
馬明義瞪大了眼睛:“開除……我好不容易考進來的。
您不能開除我啊。
領導……我知道錯了,我道歉……我以後再也不會犯了!”
白露冷聲道:“沒有下次了,還有你們兩個,回去寫檢查,把事情交代清楚。
等着接受處分!”
兩個玉馬明義一起來的同伴,吓得不敢多說,應了一聲,灰溜溜地離開了。
馬明義萬念俱灰,媽媽隻是受到領導的批評,但還不影響工作。
沒想到他的工作卻丢了。
這代價太大了。
早知道就不找王鐵柱的麻煩了,隻是現在後悔也晚了。
白露見馬明義還站着發呆,呵斥了一聲:“還不走嗎?”
馬明義攝于白露的威勢,吓得不敢待下去,匆匆地離開。
白露看着馬明義開車走了,她把手裏提的外賣放在桌子上:“怎麽回事?”
王鐵柱也不隐瞞:“劉建明找麻煩,可能動用了一些關系,給我施壓。
算了不說了,越說越來氣。”
白露聽到提起劉建明,表情變得凝重:“我有一個同學在縣城楓葉别墅區住,我去同學家玩。
在那個小區見過劉建明,他非常有錢。
能量很大,你小心一點。”
王鐵柱點點頭: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白露打開餐盒,推到王鐵柱跟前:“吃飯吧,我給你買了紅燒牛肉和酸菜魚,你看看合不合你口味。”
說話間拿出筷子,遞給了王鐵柱。
王鐵柱看得一愣一愣的,剛才白露威勢十足,十足的一個女強人形象。
此時,她拿着筷子,面帶笑意地遞上來,溫溫柔柔的。
像是一個小媳婦一樣。
兩種狀态切換的如此之快,令他咋舌。
白露見王鐵柱王鐵柱看着自己發呆,像是爲她的容貌迷醉,她心中歡喜,嗔怪道:“怎麽,不認識我了?”
啊~
王鐵柱回過神了,有些尴尬地接過筷子坐下,夾起一塊牛肉放入口中。
用力咀嚼,口中還不停地誇贊:“嗯,好吃,味道好吃。”
白露見王鐵柱手忙腳亂的模樣,嘴角上翹:“我陪你吃了中午飯就走了。
下午還要上班。”
下午。
四點多的時候。
劉媛媛來了,她的脖子更歪了,頭幾乎貼着肩膀。
臉上表情十分痛苦,咬着忍着痛苦。
走到診所門口,撲通跪在地上:“鐵柱,我都快疼死了,給我治療一下吧。
求求你了,我多給你錢。”
王鐵柱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:“你死不死跟我有什麽關系?”
劉媛媛咬了咬牙,站了起來:“既然你不願意給我看病。
我就讓你沒辦法做生意,我就在你門口宣揚。
說你沒醫德,說見死不救。”
王鐵柱微微搖頭:“你隻要不嫌累,你随便。
你天天來都行。”
劉媛媛咬了咬牙:“好,這是你說的,你不給我治病,我也讓你沒辦法正常營業。”
說話間拿出一個喇叭,開始對着過往的行人喊:“各位大哥大姐,大叔大嬸。
你們評評理,我在這裏看病,我願意出錢,這個醫生不給我看。
你們看看我成什麽樣子了。
這個醫生沒有一點同情心,根本就不爲病人着想。”
她這麽一喊,過路的行人放慢了腳步,駐足觀看,而且圍攏過來的人越來越多。
就連周圍開店鋪的人都圍攏過來。
很快就把店鋪圍得裏三層外三層,徹底封堵了診所的門口。
他們一邊看一邊讨論:“既然是黑心醫生,爲什麽她非要在這裏看病?
醫院那麽多,你換一家就行了呗~”
旁邊的人笑了:“你這話問的,肯定是别的地方看不好呗。
要不然人家爲什麽非要賴着不走?”
“這麽說這個醫生醫術高明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