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會放過他的。
但我也不會饒了你!”
劉媛媛脖子傳來一陣陣的抽痛,痛得越來越難以忍受:“我都給你跪了這麽久了,膝蓋都快跪爛了。
你就不能原諒我嗎?
要不我把劉建明給我的十萬塊,全部給你。
隻求你給我治好病。”
一共收到二十萬,她咬牙拿出一半。
隻要能治好病,比什麽都重要。
王鐵柱臉色冰冷,内心泛起一絲漣漪,十萬塊錢,不是小數目,不喜歡那是假的。
但收了錢并不能解恨。
現在他隻想讓劉媛媛痛苦:“我不會給你這種恩将仇報的人治療的。”
劉媛媛見王鐵柱不爲錢所動,更加着急:“十萬塊啊,不少了。
就算是生我的氣,我跪了這麽久,你也應該消氣的。
開診所你不爲了賺錢,何必跟錢過不去呢?”
王鐵柱冷聲道:“看着你這種人得到報應。
我暢快。
千金難買我暢快!”
你…
劉媛媛沒想到王鐵柱竟然說出這種話。
爲了暢快,竟然錢都不要。
可是她痛得幾欲瘋狂:“你不給我治療是吧。
不給我治療 , 你也暢快不了。
我就天天跪在你的診所門口哀求。
我要讓整個鎮上的人看看你是個什麽人。
看着患者痛苦,卻不救治。
你狠心的醫生,沒有醫德,你就等着被大家戳脊梁骨吧!”
王鐵柱冷聲道:“我不在乎。
想跪你就跪吧。
你就是跪死在這個門口,我也不給你治療。”
你~
劉媛媛徹底沒了辦法,給錢,人家不要。
下跪,人家也不同情。
就連威脅也不在乎。
知道再鬧下去沒什麽用了,氣得轉身離開。
王鐵柱見人走了,心情好了許多。
旁邊。
劉春風把這一幕盡收眼底,看向王鐵柱的眼神有了别樣的變化。
他在鎮上開飯館,三教九流的人都認識。
也掙到了錢,可謂混得風生水起。
對于王鐵柱,他以前以爲隻是一個愣頭青。
就算是王鐵柱很能打。
他也沒當回事。
現在是金錢的社會,能打的人意味着距離牢房近了一步。
真正能掙錢的才算是本事。
但現在不同了,王鐵柱不僅僅是能打,還醫術高明。
是有真本事的。
認識一個醫術高明的醫生,幾乎等于多了半條命。
他覺得有必要交好:“王醫生,下班了。
咱哥倆還沒在一起喝過酒,我炒兩個菜,咱倆喝兩杯。”
王鐵柱搖搖頭:“我一會兒要回家了。”
劉春風笑着道:“給哥一個面子。”
王鐵柱皺起眉頭:“你是想讓我給你治療尿不盡?”
這…
劉春風老臉一紅,看了一下四周,見着附近沒人:“兄弟,給哥留個面子。
不要這麽大聲行不行?”
王鐵柱笑着道:“你老婆不讓我給你治療,找别的醫生去吧。”
劉春風臉黑了下來:“我找别的醫生了,但沒治好。
說是有炎症,吃了那麽多消炎藥,都沒用。”
兩個人正說話。
李豔麗優雅的騎着粉色電動回來了。
劉春風看到,急忙壓低聲音道:“兄弟,不說這事了。”
王鐵柱笑着道:“不說什麽事情?
你尿不盡的事情?”
你!
劉春風氣得咬牙,懷疑王鐵柱是不是故意的。
李豔麗停下電動車,正好聽到這一句,騎着電動車又往旁邊走了幾米,與劉春風拉開了距離。
臉上的嫌棄一點也不掩飾。
劉春風笑着解釋:“豔麗,你别聽鐵柱說的,他開玩笑的。
我身體好着呢。”
李豔麗面無表情:“有病就治病,不要遮遮掩掩的。
不能諱疾忌醫。
你也老大不小了,得男性類型病很正常。”
她是醫生,對于這種事情很認真。
劉春風紅着臉離開:“我知道,我店裏還忙,我走了。”
李豔麗等劉春風走了,臉上露出笑意,美眸瞥了王鐵柱一眼:“鐵柱,我不是告訴你了嗎?
鑰匙就在門頭上放着。
你就當這裏是自己家,直接進去就可以了。”
王鐵柱撓撓頭,這女人總是太熱情,若不是知道是爲了求他保護。
他真的會錯以爲這女人對自己有意思呢。
“你太客氣了。”
李豔麗看了一眼診所門頭,笑着道:“沒想到咱倆還是同行。
但我學曆比你高,入行比你早。
你若是有什麽不懂的,都可以問我。”
王鐵柱笑笑,剛要說正事。
李豔麗再次開口:“告訴你一個有意思的事情。
今天醫院來了一個患者,脖子痛,所有儀器都用了一遍。
也沒檢查出來什麽問題。
你若是碰到一個脖子歪着,痛得受不了的女人。
千萬不要接診。
以你的醫術,根本不可能治愈她的病。”
王鐵柱點點頭:“嗯,我不接診這個患者。”
李豔麗見王鐵柱這麽聽話,心裏美滋滋的:“走吧,回家,我給你做飯。”
王鐵柱一臉歉意:“這兩天刀疤沒來找麻煩。
估計他把這事忘了,我今天想回家一趟。”
啊~
李豔麗有些失望,這兩天吃飯的時候,與王鐵柱一起。
感覺有個男人陪着。
心中說不出的幸福。
晚上也不用一個人睡一張大炕。
雖然什麽也不做,但聽着旁邊男人的呼吸,聞着空氣中散發的男人氣味。
她都覺得幸福。
她有些舍不得:“再陪我一晚呗,我還是害怕。”
王鐵柱笑着道:“我都兩天沒回家了。”
李豔麗有些失落:“好吧,你今天回家吧。”
王鐵柱揮揮手,開着面包車回家。
李豔麗進入院子,看着空蕩蕩的院子,心中說不出來的寂寞。
她也沒了做飯的興緻。
進入房間,倒在了大炕上。
看到王鐵柱用過的被褥,她下意識地拉開,鑽了進去。
被褥内還有王鐵柱的味道。
似乎有些汗味,還有什麽東西發酵的味道。
深吸兩口,就覺得臉紅心跳。
鎮醫院。
劉媛媛痛得已經忍不住了:“劉主任,你真的不能找人幫我治療嗎?
我痛得受不了了。”
劉建明臉色有些難看:“我打電話問過在省醫院的同學。
人家說你這個病比較奇怪。
不要着急,也許過幾天就好了。”
劉媛媛痛得咬牙切齒:“我一天也受不了了。
人家王鐵柱說有辦法治療。
就因爲我壞他的名字,他不給我治療。
你不能不管我。”
劉建明沒好氣的道:“你壞他的名聲,我給你錢了。
這是交易!
别以爲我不知道你跪在門口求醫的事情。
你那是給王鐵柱的診所做廣告,不是壞他的名聲!
這個事情我還沒有追究你的責任!”
他不是沒有追究,而是害怕鬧翻了,劉媛媛把他們合謀的事情曝光。
否則他早就要回那二十萬了。
劉媛媛知道再聊下去,也得不到想要的。
氣呼呼地離開。
現在她就隻剩下一條路。
繼續求王鐵柱。
天天跪門口,不信王鐵柱能夠頂住社會輿論壓力。
劉建明等劉媛媛走了,去了院長辦公室:“院長,我沒辦法了。
該動用你的關系了。”
黃翠峰面色凝重:“我今天讓人調查了王鐵柱。
今天我才知道爲什麽你用違禁藥陷害的套路失敗。
”
劉建明也一直想知道爲什麽,似乎人家什麽都知道,早做好了準備。
“難道有人通風報信?”
這是他唯一想到的。
黃翠峰搖搖頭:“不是你想的那樣。
咱們鎮醫院的王浩你知道吧。”
劉建明點點頭:“知道,咱們一起吃飯,他姐夫他爸都請過咱倆赴宴。
不過他不是死了嗎?
你怎麽提起他了?”
黃翠峰歎口氣:“王浩就在他身上用過這個套路,隻是趕巧的是那個送貨的業務員給王鐵柱透露了風聲。
人家經曆過了,所以熟悉咱們的套路。”
哦~
劉建明恍然大悟:“這樣啊。
不過王鐵柱那小子确實不好對付。
您還是動用一些社會關系施壓吧。”
黃翠峰拿出一個本子,上面寫着密密麻麻的名字,還有一條條的連線:“他有一個妹妹在上學,不過是在省城。
咱們的關系到不了那裏,暫時拿他妹妹沒辦法。
他有一個二姨,在漁業局上班。
我可以找人給她領導施壓。
王鐵柱的鄰居的女婿在學校當老師,我可以和校長打個招呼。
王鐵柱是寡婦村的,村長是王浩二叔,也跟王鐵柱不對付。
我也可以打個招呼。
還有王鐵柱租的房子是李豔麗的。
李豔麗在咱鎮醫院藥房上班。
明天我跟她聊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