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鐵柱臉上的表情更冷了,劉建明到這這個時候,竟然還要搞事情。
今天絕不能輕易饒了他們。
他咳嗽一聲,解釋道:“那個藥箱是一個醫藥公司的業務員送來的。
說是第一次訂貨,有優惠活動。
隻要訂貨,哪怕訂購一塊錢的藥品,就贈送一個價值千元的常備藥大禮包。
我訂購了一塊錢的藥,人家就送了這一箱藥。
至于裏面是什麽,我真不知道啊。
就算是有違禁品,也跟我沒關系。”
劉建明捂住痛,一臉痛苦:“一塊錢送千元常備藥大禮包,怎麽可能?
你把人當傻子嗎?”
王鐵柱沒好氣的道:“你是腦洞不疼了嗎?
是不是還想搶我的那一箱藥?”
說話間,拎起另一把凳子就要去打。
劉建明吓得一下子躲到了周方正的身後:“警察,你在跟前他還要動手,簡直是無法無天。”
周方正指着王鐵柱冷喝:“王鐵柱放下凳子!
你想幹什麽?”
王鐵柱一手提着凳子,指着周方正:“姓周的,你什麽意思?
你是要包庇搶劫犯嗎?
你們之間什麽關系?”
周方正嘴角抽搐,王鐵柱是真狠啊。
給他扣上了這個帽子,一個搞不好就說不清了,他毫不猶豫,伸手取出手铐,回頭把劉建明拷了起來:“你搶劫别人藥品,請配合我們調查。”
劉建明以爲周方正搞錯了:“你搞錯了,王鐵柱擁有非法藥品,你應該抓他。
我沒有搶劫,我是舉報人。”
周方正冷喝道:“閉嘴,我會調查的。”
……
劉建明還搞不懂,怎麽會這樣?
跟以前不一樣啊。
突然他看到了白露:“白局,舉報電話是我打的,違禁藥品就在那個箱子裏。”
白露神色複雜,她想幫王鐵柱,可是現在她也無能爲力了。
這麽多警察在場,她根本什麽也做不了。
她臉色難看地沖着身後兩名工作人員:“打開箱子,查驗一下。”
兩個工作人員上香,一個人掏出一支筆,不停在封箱膠帶上劃了一下。
箱子的膠帶打開。
一個工作人員,上前打開箱子。
在場所有人的人都驚呆了。
箱子裏,空空如也,什麽都沒有。
劉建明第一個驚叫起來:“明明……”
說了兩個字,他就不說話了。
他若是說出來,他就有陷害的嫌疑了。
白露臉上瞬間露出笑容:“虛驚一場,什麽都沒有,舉報不實,這個事情就這麽結束吧。”
周方正瞥了王鐵柱一眼,總覺得這家夥做了什麽。
劉建明幾個人真是冤大頭,搶一個空箱子。
被打得傷的傷,殘的殘。
王鐵柱撓撓頭:“怎麽是空箱子?
醫藥公司不是說給我大禮包嗎 ?
空箱子也有人搶,這幫家夥真是有病!”
王鐵柱的話像是一個榔頭。
狠狠的重擊在了劉建明的頭上。
劉建明眼前一黑,昏倒在了地上。
最後還是醫院的救護車來,把劉建明拉走了。
周方正給王鐵柱錄了訊問記錄,拷貝了錄像。
見做得差不多了,他的視線落在了那個箱子上:“那個箱子你沒用吧,這也算是涉案的證據,我可以拿走嗎?”
王鐵柱搖搖頭:“你拿箱子做什麽,箱子我還有用呢。”
周方正眼睛微眯,盯着箱子沉默了。
他現在越發地肯定,在劉建明來之前,王鐵柱動過這個箱子,他想看看上面是否有指紋,王鐵柱不給,他更加确定了這個想法。
剛才隻是試探,現在他的态度突然變得強硬,根本就不容王鐵柱反駁:“我們還要調查醫藥公司,詢問他們到底給你送了什麽藥品。
誰裝的箱子,誰運輸的,等等一系列情況。
這個箱子是證據,我必須拿走。”
王鐵柱有些無奈的道:“本來我還準備把紙箱子賣給收破爛的,好歹能賣幾毛錢。
既然你非要不可,拿走吧。”
周方正嘴角抽搐,黑着臉拿着紙箱子走了。
白露沖王鐵柱揮揮手:“我們也走了。”
多餘的話不說,帶着兩個工作人員走了。
圍觀的路人見了熱鬧,也都離開了。
王鐵柱等人走了,立刻開始打掃衛生,等把衛生收拾幹淨,他感覺有些餓了,走出診所。
正好看到一輛車停在門口。
車窗放下,白露在沖他招手。
王鐵柱有些疑惑:“你不是走了嗎?”
白露笑着道:“剛才那是工作,我讓兩個同事先走了,特意回來請你吃飯。”
王鐵柱沒想到正瞌睡就來了枕頭,直接坐上副駕駛。
一個老舊的家屬院。
汽車停在了樓下的車位上,王鐵柱下了車,就看到院子裏的座椅上,幾個閑聊的老太太全部看了過來。
白露下車對王鐵柱道:“不要在意那些老太太的目光。”
兩個人朝着樓道走去。
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太太,笑着跟白露打招呼:“露露,這個小夥子,是你的親戚嗎?”
白露笑着道:“是啊。”
隻說了兩個字應付。
王鐵柱搞不清狀況,默不作聲。
那個老太太笑着道:“嗯,這個小夥子不錯,身強體壯的。”
白露臉刷地黑了下來,不再說話,匆匆地進入樓道。
王鐵柱跟着進入樓道,小聲地詢問:“那老太太什麽意思?”
白露無奈地歎口氣:“她一直想讓我給她當兒媳婦,天天撮合我跟她兒子。
我不答應,她就天天找我說話。
我都煩死了,估計是見我領男人回來了。
說話夾槍帶棒的。”
王鐵柱哦了一聲,原來小區裏生活,和村子差不多。
笑着道:“那你就應該直接說我是你男朋友。
省得她下次騷擾。”
白露突然停下腳步,回頭看着跟着身後的王鐵柱:“你……你不嫌棄我?”
王鐵柱笑着道:“嫌棄什麽,一句話就能解決煩惱,多好的事情。”
哦~
白露有些失望,原來王鐵柱隻是解決爲了她解決煩惱。
不是真的有那層意思。
但随後她就調整過來了情緒:“好下次,我就這麽說。”
王鐵柱肚子餓得咕咕叫:“我的意思,咱們随便在外面吃點。
吃碗面什麽的就行了。
這麽遠來你家。
太麻煩你了,也太耽誤時間了。”
白露繼續上樓,嘴角露出笑意,若是爲了吃一頓飯,自然是在外面吃。
她心中想的卻是吃一頓大餐。
上次王鐵柱沒有答應,說是下一次,這不就是下一次嗎?
“鐵柱,跟姐回家,姐的廚藝包你滿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