闆磚落在頭上。
李高義遭遇重擊,頓時眼前一片漆黑,身體晃了晃倒在了地上。
吧嗒~
手機落在地上,咕噜噜一直滾到了樹根。
手機的聽筒裏傳出刀疤的聲音:“喂,李高義,你他媽說好了,明天給我把事情辦好!
你說話!
怎麽不說話!”
王鐵柱一腳踏在手機上,咔嚓,手機裂開,聽筒裏的聲音消失。
王鐵柱擡起腳,看了看四周,不遠處兩條流浪貓正看着這邊,似乎有些好奇這邊發生了什麽。
似乎再無一人。
王鐵柱這才沿着樹下的陰影,朝着李豔麗家走去。
剛才出來時候,一肚子的氣,闆磚拍了人,感覺舒服多了。
他被是躲在陰影,突然拍的那一下。
别提多爽了。
關鍵是拍完了人,沒人知道是誰,完全沒有任何後患。
他突然喜歡這種感覺,這就是玩遊戲時候,做老六的感覺。
沿着樹蔭,走到李豔麗家的院子,翻院牆進入院子。
李豔麗感受被窩裏的男人味。
她正陶醉,突然聽到房門開啓的聲音,來不及多想,她一骨碌爬出被窩,快速進入自己的被窩。
剛進被窩,就看到王鐵柱走進了,她故作若無其事地坐起來:“回來了。”
隻說了三個字,聲音很輕,柔柔糯糯的。
王鐵柱疑惑的看了李豔麗一眼,覺得對方态度乖乖的:“嗯,回來了。
明天我還有事情,我睡了。”
說完把口罩扔在桌子上,鑽進被窩就睡覺。
沒想到被窩竟然還是溫的。
還有淡淡的洗發香波的味道。
疑惑地看了一眼李豔麗:“我這被窩有香水味道,你噴香水了?”
李豔麗紅着臉點點頭:“對,噴香水了,噴了香,有助于睡眠。”
第二天。
天蒙蒙亮。
李豔麗就起床了,以往,她一個人過日子,都是等到七點才起床,洗漱穿好出門,然後到了七點半左右。
七點半出門,路上買一點早餐,到醫院基本上就是七點五十五到五十八之間。
今天六點鍾,她就起來了。
站在炕邊,看着王鐵柱沉睡。
看男人睡覺,這對她來說是一個新奇的事情。
看了許久,她才去廚房做飯。
遺憾的是,不經常做飯,家裏幾乎沒有什麽食材,她想了半天,絞盡腦汁,才想出做什麽。
煎餅。
雞蛋煎餅……
然後……就隻有雞蛋煎餅。
無奈之下,她去了早點攤子上,找了一家賣煎餅的,買了兩個煎餅卷菜,不要煎餅。
然後把菜買回來,卷入她攤的雞蛋煎餅。
王鐵柱起床,她端着雞蛋煎餅卷菜放在桌子上:“鐵柱,我做好飯了,吃完飯再走吧。”
王鐵柱看着兩個雞蛋煎餅卷菜,砸吧砸吧嘴,他有些餓:“好啊,你有潔癖,我拿走吃。”
說完拿着煎餅就走了。
……
李豔麗看着王鐵柱離開,想要叫住,可是卻不知道說什麽。
她就那麽看着王鐵柱離開。
幻想兩個人坐在客廳吃飯的溫馨畫面,徹底成了泡影。
天有些陰。
朝陽擋在了陰雲背後。
王鐵柱今天的目标很簡單,買些藥材,去工商所登記。
好在他準備好了手續,工商登記十分鍾就辦好了,取的名字比較簡單。
就叫小診所。
找了一個廣告制作的小店,做了一個噴繪布,花了二十塊錢。
簡單明了。
關鍵是省錢。
王鐵柱覺得隻要醫術好,什麽招牌不重要,可是等把噴繪布挂在診所門頭上,跟旁邊的天府宴飯店招牌一對比。
差距就出來了。
天府宴用的是實木雕刻,然後塗上金粉,三個金字招牌。
大氣上檔次。
而王鐵柱用噴繪布做的招牌,顯得的太劣質了。
天府宴的老闆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,手裏盤着兩個核桃,另一手拿着一個小紫砂壺,站在店門口看王鐵柱折騰。
看了許久,忍不住開口了:“開診所你要舍得投資。
你要換一個招牌,店裏面裝修一下,提高一下檔次,患者看你店裏環境好,你收費高一點,他們也能接受。
你這招牌搞得跟垃圾堆裏拾的一樣。
誰到你這裏治病?”
王鐵柱笑笑:“隻要能夠把病看好,就有患者來。”
劉春風搖搖頭:“你啊,一看就不是做生意的材料,你年紀輕輕,患者不可能找一個年輕人治病。
他們不會把命交到沒有經驗的人手裏。
你這店,招牌不行,裝修不行,你還是個毛頭小夥子。
我看你賠定了。”
王鐵柱皺起眉頭,這家夥似乎故意刺激他,忍不住就怼了回去:“你還是去看看爲什麽尿不盡吧!
我的診所,就不勞你費心了!”
你……
劉春風愣了一瞬,随後驚訝地看着王鐵柱:“你……你怎麽知道我……我……我……我尿……不盡……”
王鐵柱冷哼一聲:“我猜的。”
劉春風上下打量王鐵柱,眼睛多了一絲好奇,覺得王鐵柱應該有點本事。
就是太過年輕,他決定讓王鐵柱試着治療:“你能看出我的病,應該有辦法治療。
我給你一個機會,讓你給我治療。
若是治療好了。
我幫你介紹患者來。”
王鐵柱搖搖頭:“你想多了,我不會治療。”
你竟然拒絕?
劉春風有些意外:“我給你機會,你不抓住,你知道意味着什麽嗎?”
王鐵柱冷聲道:“意味着你繼續尿不盡!
意味着你的褲子容易尿濕。”
你!
劉春風氣得臉色鐵青,還有一種隐私被人揭穿的羞辱感。
怒視着王鐵柱:“你剛開店,可能不認識我。
你知道得罪我什麽後果嗎?”
他的飯店是鎮上最大的飯店,來這裏吃飯的人不是幹部,就是那幾個比較成功的生意人。
人脈極廣。
他有說這話的實力。
王鐵柱面色冰冷,不管跟任何人打交道,若是第一次服軟,就要一直被欺負。
這是他的經驗。
若第一次就反擊回去,讓對方付出代價,對方以後起歪心思,就要衡量得失。
所以第一次見面,王鐵柱絕對不會慣着他:“我不知道得罪你是什麽後果。
我就知道一點。
誰他媽欺負我,都要承受我同樣的報複!
你考慮清楚,覺得能承受代價,可以試試!”
王鐵柱說話的時候,眼睛盯着劉春風,眼神冰冷,帶着煞氣。
他殺過人,身上的戾氣有些吓人。
劉春風臉色陰晴不定,過了片刻,突然笑了起來:“兄弟,哥就是逗你玩呢!
你還當真了!
我就喜歡跟你這種做事硬氣的人打交道。
以後咱們是鄰居,咱們好好相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