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我盯好他,隻要見到他,我一定抓他。”
王青松早就期盼着這一天:“好,我等你。
你放心,這件事我絕對不會虧待你。”
挂了電話。
王青松感覺臉上受傷的地方,像是被刀割一樣地痛。
他忍不住想要大喊大叫,顧及到村長的形象,他咬着牙強忍着。
三哥爬起來,他的臉被打破了相,今天不但失了面子,還受了傷。
他不停的發狠:“他媽的敢對我動手,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。
早晚我讓他橫屍街頭。”
王青松眼神閃過陰狠:“三哥,你想報複王鐵柱,沒機會了。
一會兒就有人來把他抓走。
你若是想報仇,可以對他的家人下手。
我另外告訴你一個消息,他有一個妹妹,在上大學,今年大二,你若是實在找不到人報複。
你可以去找他妹妹。
不能報仇,還能發洩火氣。
一舉兩得!”
三哥悻悻的道:“王鐵柱被帶走,算他走運,否則我早晚弄死他。
既然你這麽說,那我就找他妹妹算賬。”
兩個人似乎忘記了身上的痛,開始讨論王鐵柱被抓走之後的事情。
好像王鐵柱被抓走,是闆上釘釘的事情。
王鐵柱陰沉着臉回到家。
王有福見狀問道:“怎麽回事?
他們不願補償八百塊?
那咱就吃點虧,補償六百也行啊。”
王鐵柱知道爸爸的想法,吃點虧,不想他繼續惹麻煩。
其實爸爸還是把王青雲想得得好了,以爲人家會把錢補償八百塊,退一步補償六百也行。
其實人家壓根就沒打算出一分錢。
這件事他不想給爸爸說,雖然知道隐瞞不住,但瞞一時是一時:“這件事,村上還沒有商量好。
先不管了。”
王鐵柱皺起眉頭:“還沒商量好,就開始宣布,這也太倉促了。”
張琴拿着一把野菜收拾:“中午吃什麽飯?
蒸涼皮如何?”
王鐵柱其實不太喜歡涼皮,總感覺吃不飽,就算多吃一點,可是還沒有到下一頓飯,他就餓了。
但母親喜歡吃,他每次都會表現得特别驚喜:“吃涼皮?
媽,你說是吃涼皮嗎?
太好了,好久都沒吃涼皮了。”
張琴笑着道:“好,那就中午蒸涼皮!
我先潑點辣子,再洗一些面水。”
王有福聽到吃涼皮,皺起眉頭:“涼皮當菜吃還行。
當飯吃,真的吃不飽啊!”
張琴根本就不在乎王有福的意見:“兒子喜歡吃涼皮,你就湊合着吃吧。”
說完進了屋裏。
王鐵柱坐在院子裏,看着門口,像是等待着某人的到來。
院子裏,幾個小雞遛着牆根尋覓蟲子,偶爾有小雞刨出一個蟲子,後面的幾隻小雞就上去掙搶。
你争我奪的,雞毛掉了一地。
王鐵柱發現大紅公雞總是特别地壞,别的雞都是自己刨食,它就在旁邊溜達,看到誰刨出蟲子,就上去哄搶。
王鐵柱見狀,提起掃把就要去打。
嗒嗒嗒……
門口響起腳步聲。
王鐵柱以爲等的人到了,看向大門口,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李秋水。
她手裏端着一個晚碗,碗裏裝滿了鹵面。
王鐵柱有些吃驚,剛才在村委了,爲了拒絕收她的錢,随口提了一嘴。
也算是找個拒絕收錢的借口。
沒想到她真的端着一碗鹵面來了。
按照時間估算,李秋水從回到家就開始做鹵面了。
王鐵柱站起身去迎接:“嫂子,我給你說着玩的,你還真給我做鹵面了。”
李秋水停下腳步,有些局促不安:“你……你不喜歡吃鹵面?”
王鐵柱見狀,知道不能再拒絕了:“我喜歡,就是太麻煩你了。”
劉秋水臉上露出一絲輕松:“喜歡就好,我也不知道怎麽感謝你。
這鹵面剛出鍋,你趕緊吃吧!”
說話間把碗遞給了王鐵柱。
這時候張琴也走了出來,看到是李秋水,上去熱絡地聊天:“秋水啊,聽說你回來了。
也不見你出來,以後沒事到我家來玩。”
李秋水漸漸地放松下來:“知道了,謝謝王嬸不嫌棄。”
張琴笑着道:“有什麽嫌棄的,都是農村婦女,我今天中午蒸涼皮,中午給你送過去兩張。”
李秋水客氣了兩句,就走了。
王鐵柱端着鹵面,看向爸爸:“你不是說涼皮吃不飽嗎?
來,吃鹵面。”
王有福搖搖頭:“你秋水嫂子給你送的,你吃吧。
我不記得你給她看過病啊,她爲什麽給你送鹵面?”
王鐵柱還沒有來得及解釋,王青松鼻青臉腫的領着倆輛警車停在了門口。
很快車上下來幾個穿制服的人。
王青松指着王鐵柱道:“就是他,他就是王鐵柱。”
王有福看到王青松領着警車來,吓得臉色大變,走到王鐵柱跟前,低聲詢問:“怎麽回事?”
王鐵柱皺起眉頭,沒想到來得這麽快。
明知道事情已經瞞不住了,他還是低聲安慰爸爸:“爸,可能是一場誤會,不要着急,解釋明白了就好了。”
說完他坐下直接開始吃鹵面。
鹵面裏面有豆角,西紅柿,青椒,吃起來特别開胃。
王有福見狀,心生疑惑,以爲真的不是什麽大事,否則兒子不可能這麽淡定。
張琴緊張地站到兒子跟前,默不作聲,但她的手緊握着拳頭,很明顯是緊張得已經不行。
張平大概四十多歲,眼睛細長,皮膚很白,有些發福,臉上的肉在走路的時候一顫一顫的。
挺着像是孕婦一樣的肚子。
他看到王鐵柱打了人,見到他來,竟然不慌不忙地吃鹵面。
也有些吃驚,他第一次見到碰到他不慌的人。
徑直走進院子裏,到了王鐵柱跟前,見王鐵柱還在吃飯,冷聲問道:“你叫王鐵柱?”
王鐵柱把嘴裏的鹵面咽下去,擡頭看了一眼張平:“對,我是王鐵柱,你有事?”
張平還沒有開口,旁邊的王青松就先開口了:“你做了什麽你不知道嗎?
我們幾個都受傷了,你還有心情吃飯。
打人,妨礙我們村裏發展經濟的計劃,你惹大麻煩了!”
張平等王青松說完,才開口:“王鐵柱,跟我們走一趟吧。”
王鐵柱皺起眉頭,站起身:“你信他說的一面之詞?
不需要聽我說說事實真相?”
張平眼睛淡漠,目光冰冷,表情肅穆:“我不需要聽你狡辯,他們身上的傷說明了一切。
還有村上安排的發放土地流轉金也被你打斷了。
你還有什麽好說的?”
王鐵柱心中吃驚,王青松果然手眼通天,他竟然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,他下意識地再次看向門口,他已經打電話搖人了,可是遲遲不見人來。
令他意外的是,這一次看到門口停了一輛車。
車門打開,一個人走下車。
搖的人終于來了!
他笑着對張平道:“我家來客人了,等一會兒跟你走行嗎?“
張平冷聲道:“誰來了也不行,跟我走吧!”
王青松也冷着臉道:“王鐵柱,你不該惹上王家,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,也救不了你!”
他話音剛落,身後響起一個聲音:“張平,你也在這啊。”
張平回頭,看到來人,驚得說不出話:“柳……”
剛說出一個字,就被柳園打斷了:“先不要說話,這件事其實我也聽鐵柱說了。
他流轉了幾畝地,村長跟什麽公司,直接就收地。
不給賠償不說,一群人還要仗着人多勢衆打王鐵柱。
這性質很惡劣,你必須要調查清楚,給王鐵柱一個說法。
你若是辦不到,我就找你們領導。
我不要你偏袒誰,隻要根據事實處理就可以!”
張平越聽越是心驚,這位領導才到任,許多人都不認識,他也是昨天開會才見過一面。
沒想到王鐵柱竟然跟他有聯系。
他這是踢到鐵闆上了,暗暗恨王青松給他找麻煩,什麽好處沒落下,就先給領導落下壞印象。
一個不好他這麽多年的努力毀于一旦。
他腦子快速地運轉,想着怎麽扭轉局面,從這件事情抽離出來。
王青松見柳園替王鐵柱說話,頓時氣不打一處來:“你是個什麽東西,也敢對張所做事指手畫腳。
哦,我想起來了,上一次我侄兒王浩的事情,你也在場。
你一定是跟王鐵柱沆瀣一氣。
張所,把他也抓起來調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