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不欠你的錢,我弟欠你的錢,你找他要錢去!”
刀疤咬着牙發狠:“我能找見他,早就把他腿打斷了。
還來找你嗎?
你是她姐,這錢必須你還!”
女人痛得表情扭曲,但她還咬着牙争辯:“三次了,我替他還了三次錢了。
我給你們說過,不要借給他錢,再借錢我就不還。
誰讓你借給他錢的,這不怪我!”
刀疤一臉猙獰:“你他媽的少跟我說這些沒用的。
欠債還錢,天經地義。”
女人痛得哭了:“你就是打死我,我也不還。
你們開賭場,放高利貸。
我就是把家賣了,也還不起,你再不放手,我就報警了。”
刀疤不屑的道:“報警啊,你一沒有傷,二沒有殘。
最多就是肢體沖突,進去喝杯茶,老子就能出來。
但你想過後果嗎?
你敢報警,我保證每天晚上,你就都會有人丢進汽油瓶,點了你家的房子。
我讓你無家可歸!”
女人吓得不敢說話,她就是被這句話吓到了,否則早就報警了。
刀疤看向王鐵柱:“你不是租房子嗎?
我讓她給你寫合同,租期十年,你把錢給我,現在就辦手續。”
王鐵柱眼神微眯,右手幾次握成拳頭,然後又松開。
上一次跟一個叫虎哥起沖突,爸媽被綁架,雖然最後用百日劫把他們殺了。
但爸媽那一次很危險,不到萬不得已,他不想招惹這些人。
特别是爲了一個不想幹的女人。
拳頭握緊,再次松開,看着刀疤道:“算了,我不租房子了。”
錢給這個刀疤,事後女人一定不會給他房子用的。
這事情,他不想參合。
刀疤見王鐵柱準備走,上前一步,擋在了前面:“這樣吧,十年三十萬,我隻要二十五。
你什麽都不幹,就省了五萬塊。
這機會,你要抓住!”
王鐵柱搖搖頭:“不好意思,我不租房子了。”
不租?
刀疤勃然大怒:“我給你減五萬塊,你告訴我不租了?
你耍我?
給我道歉!”
王鐵柱皺緊眉頭:“我不租房東的房子,憑什麽給你道歉?”
刀疤冷冷的盯着王鐵柱:“不道歉,你走不出這個院子!”
王鐵柱努力壓下的怒火再次竄上了:“我來租房東的房子,租不租都跟你沒關系。
你别欺人太甚!”
刀疤冷笑道:“現在有關系了,要嘛租房子,要嘛給我道歉。
直到獲得我的原諒。”
旁邊小弟陰陽怪氣的道:“小子,你可想好了,若是想在牧羊鎮做生意。
最好不要得罪刀哥。
否則想哭都找不到墳頭!”
王鐵柱聽到威脅,眼神逐漸變得犀利:“我若是不道歉呢?”
刀疤一把抓住了李大根的衣領,臉上露出兇狠的表情:“不道歉就挨打!
便宜五萬塊,這麽好的事情,你不願意。
真他媽的是牽着不走,打着倒退!
欠打的東西………”
說話間掄起巴掌朝着王鐵柱臉上扇了下去。
找打!
王鐵柱眼中寒光一閃,手一閃而至,巴掌先一步落在了刀疤的臉上。
啪~
勢大力沉的耳光,扇得刀疤眼前金星亂冒,頭昏腦脹。
身體晃了晃,才逐漸變得清醒。
摸了摸被打得火辣辣的臉,他頓時暴跳如雷:“你他媽敢打我……你……不想活了……”
他話說一半。
王鐵柱一腳踹在了肚子上。
嘭~
一聲悶響。
刀疤壯碩的身體被踹得倒飛出去一米多遠,重重地落在地上。
然後捂着肚子,身體蜷縮在一起,痛得直哆嗦。
周圍的幾個小弟見狀,一擁而上。
王鐵柱揮拳就打,他把心中的怒火全部發洩在了幾個人身上。
每一拳打出去,都伴随着一聲凄厲的慘叫。
隻是片刻工夫,刀疤領來的人全部倒在地上。
刀疤忍着腹部劇痛,爬起來想和手下一起狂虐王鐵柱,剛爬起來,就看到手下全倒地了。
他傻眼了。
看向王鐵柱的眼神,盡是警惕和恐懼。
王鐵柱徑直朝着刀疤走去:“剛才你說讓我道歉的是吧?”
刀疤吓得轉頭就跑,手下幾個人見狀,連滾帶爬地逃跑。
刀疤逃到門口,覺得有些不甘心,回頭指着王鐵柱道:“你等着!
這件事沒完!”
王鐵柱立刻就追了上去:“别等了,我現在就想捶你。”
刀疤見狀,吓得轉身就跑,他的手下也跟着慌裏慌張地跑了。
王鐵柱才能夠噓一口氣,回頭看了一眼女人。
想說的什麽,發現似乎也沒什麽想說的。
轉身往外走。
李豔麗見狀趕緊追了幾步:“别走!”
王鐵柱停下腳步,看了女人一眼,此時發現女人長得很是驚豔。
大概三十來歲,頭發散亂,容顔精緻。
身材普通了一些,個子也有些矮。
大概一米五幾的樣子,但看起來特别嬌小。
看身材就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,但臉上的容顔和穿着打扮,還有一點少婦的風韻。
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,融合在一起。
給了她一種特殊的氣質。
嬌俏的少婦風格。
王鐵柱咳嗽了一聲:“有事?”
李豔麗手輕輕地把頭發撩到耳後:“謝謝你,若不是你,不知道他們什麽時間才能走。”
王鐵柱搖搖頭:“不用謝。”
說完就準備走。
李豔麗急忙喊道:“别走啊,你不是要租房子嗎?
我可以給你算便宜一點。
兩萬五一年。”
兩萬五?
王鐵柱有些意外:“你豈不是吃虧了?”
李豔麗沉吟了一下道:“你……你租了門面房……他們應該就不敢再來了。”
?
王鐵柱愣了一下,這是把他當作保镖了。
可是他也不想跟那些人再有糾葛……
李豔麗見王鐵柱猶豫,再次開口:“兩萬,一年兩萬租金。
希望刀疤來找麻煩的時候,你能幫幫我。”
王鐵柱想了一下啊,已經得罪了刀疤,隻要在牧羊鎮診所,都躲不過報複。
既然如此,索性就租下這個門面房:“租金還是按正常價格走吧,我……不占你便宜。”
李豔麗聽到同意了,眉頭舒展了許多:“來來來,你到屋裏坐,我給你倒杯水。”
王鐵柱點點頭,跟着進屋裏。
李豔麗一進入屋裏,就開始打掃衛生,直接把沙發的墊子掀掉,然後匆匆忙忙拿出一套新的沙發墊。
把沙發鋪的整整齊齊,沒有一絲褶皺。
然後對王鐵柱道:“你……你坐吧。”
王鐵柱點點頭,這女人似乎很愛幹淨,刀疤幾人坐的沙發,都要換沙發墊子。
走到沙發旁,準備坐下。
突然李豔麗再次喊道:“别,先别坐下,我給你墊一個東西。”
說話間,拿了一個坐墊放在了沙發上,對王鐵柱道:“好了,這一次,可以坐了。”
王鐵柱皺起眉頭,這女人絕對有潔癖,不過跟他也關系不大,按照女人的要求,坐在了坐墊上。
李豔麗用一次性杯子,端了一杯茶水,放在了王鐵柱跟前:“還沒有問您貴姓?
怎麽稱呼?”
王鐵柱看了一眼茶杯,本來想喝的,想到女人有潔癖,他忍住了,咳嗽一聲道:“免貴姓王,王鐵柱。
咱們簽合同吧。”
李豔麗拿出拟好的合約:“我已經填好了兩萬塊,一萬塊就當是給你的辛苦費。
這個錢你必須收,就當我的保護費了。
你若是不收,我這房子就不能租。”
王鐵柱沒想到她這麽執着,也不再堅持,大不了多幫幫她就是了。
仔細看了合約,見沒有問題,當場就簽了名字,給她轉了兩萬塊錢:“鑰匙給我吧,那一間門面房,以後歸我使用。”
李豔麗捏着兩張餐巾紙,把王鐵柱用過的筆,擦了擦,然後裝起來,拿起合約一角,裝入了文件袋。
然後才開口:“鐵柱,快中午了,你還沒吃飯吧。
我去廚房給你做飯。”
王鐵柱見李豔麗如此講究,連他用過的筆都要擦拭一邊,他哪敢留下吃飯:“不了,我現在回家。
我回家吃飯。”
李豔麗立刻阻攔:“你不能走,你走了,萬一刀疤帶人來怎麽辦?”
這……
王鐵柱皺起眉頭:“那我也不能不回家啊?”
李豔麗水汪汪的大眼睛,期期艾艾的看着王鐵柱,嬌聲祈求你:“最少……今天不能回。
特别是晚上,更不能走。
否則萬一刀疤扔汽油瓶子來報複,我怎麽辦?”
晚上也不能回?
王鐵柱驚訝的看着李豔麗,這要求也太過分了:“晚上不回,我住哪裏?
你家男人呢?
家裏出這麽大的事情,讓你男人回來啊!”
李豔麗微微搖頭:“我剛結婚,丈夫帶着公公婆婆出去辦事,跟大貨車撞了。
都走了,家裏還有一個小姑子,她……在外面上學。
現在家裏就我一個人,反正你收了錢,就要保護我的安全!
今晚必須睡在我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