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霞端起一杯就:“來,再喝一杯。
嬸子以後的幸福就靠你了。
喝了酒,我給你慢慢說。”
兩個人喝的面紅耳赤,說着說着就坐到了一起。
李霞摟着王鐵柱開始述說自己的不幸經曆。
兩個人越說越投入,越說話越多。
從晚上喝到半夜,還在聊天。
一直到了天亮,王鐵柱搞清了鄭方的病情,才起身離開。
李霞想要送王鐵柱,隻是她喝的太多了,還沒起身,就倒在了炕上呼呼大睡起來。
雞叫聲傳遍了整個村子。
王鐵柱睜開了眼,感覺頭痛欲裂。
搖了搖頭,昨天怎麽回來的都忘了。
昨天好像做了一場夢,跟李霞勾肩搭背的喝酒,恍恍惚惚之間,李霞還吧唧了他幾口。
想着這些,他不講搖頭。
昨晚太醉了,隻顧聽李霞訴苦,忘記了談鄭方治病的事情。
不夠這樣也好。
他真不想提鄭方治病。
院子裏。
張琴做好了飯,沖着王鐵柱的屋裏喊了一聲:“鐵柱,柱子,起床吃飯了。”
王有福笑着道:“别叫他了,他今天天快亮才回來,喝酒喝了通宵。
讓他睡覺醒酒吧。”
張琴笑着道:“鄭方對村裏人小氣得很,以前都是一毛不拔。
喝了一夜的酒,也不知道喝了他多少瓶。
怕不是他醒來,會後悔請鐵柱。”
王有福聽出老婆開心,他其實也很開心:“兒子有出息了。
連鄭方這種人都要請兒子喝酒。
日子終于有了盼頭。”
張琴笑着道:“就差找一個媳婦了。”
王有福臉上的笑容消失,不提這個,什麽都好,提起這個,他就有種無力感:“我記得你上次找人給他說了一個,聯系上了沒有?”
張琴皺起眉頭:“聯系上了,但人家安排了好幾家見面的。
咱們要等通知了。”
哎~
王有福歎口氣,随後想到一個事情:“你沒說咱兒子種植西紅柿賺了錢,而且還是醫生,沒說這些嗎?
這些都是加分項,而且人也老實。”
張琴表情變得複雜:“我說了一點,這種事情我也不好說得太多,省的人家說我炫耀。
但……人家表情有些古怪。
好像咱兒子出了什麽問題,我仔細問,她就含含糊糊地打啞謎。
我聽到提到一嘴精神病什麽的。
我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什麽意思。”
王有福突然想起上街時候,影影綽綽聽到村民議論神經病什麽的,他走到跟前,人家就不說話了。
聯系到前天晚上,王青松說兒子被精神病院抓走的事情。
他有些疑惑:“難道咱兒子真的被精神病院的人帶走過?
不應該啊,兒子好好的。”
正在這時候,王鐵柱走了出來:“誰說我被精神病院抓走過?
那是誤會,精神病院的人認錯人了,你看我不是在家好好的嗎?”
張琴心臉色極其難看:“不知道爲什麽,我突然想起李秋水。
兒子,你可要小心一點。”
一家人正在聊天。
一個八十多歲的老漢走了過來,老漢頭上隻有幾根稀疏的白發。
小風一吹,像是幾根野草一樣,随風搖曳。
老漢是村上的光棍,都喊他彭老頭,前幾年人家讓他去敬老院,去了幾天,就能跑了回來。
死活都不願意去了。
他看到王鐵柱笑着道:“鐵柱,我的腿關節有些疼,幫我紮幾針。”
王鐵柱擡頭看看天,天陰了,似乎要下雨。
不過他上次給他治療過,紮針時候,渡入了回春水,按理說他的關節炎應該好了。
他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,領着往裏走:“彭爺,跟我進房子了,我看看怎麽回事。”
彭老頭應了一聲,跟着王鐵柱進了屋裏,然後關上了門。
王鐵柱笑着道:“關門視線不好,我還是把門打開吧。”
彭老頭急忙攔住,壓低了聲音,似乎要說什麽隐秘的事情,唯恐被人聽到了:“噓~
别開門,自從你上次幫我紮幾針,關節炎好了。
我有極爲重要的事情告訴你。
有人要害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