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克制住了動手的念頭。
“現在是個法治社會,做錯事都要付出代價的。
我勸你不要欺人太甚。”
旗袍貴婦見王鐵柱擋在身前,第一次有一個男人爲他擋住危險。
看着雄壯的背影。
她心中有些感動,感覺熱流在心裏湧動。
李文明突然獰笑起來:“怎麽?
害怕了?
用法律吓唬我?
沒用!
今天我要不到錢,你們兩個就要見血!
擋我的财路,草你媽的……”
啪~
一聲脆響。
王鐵柱一個大耳光呼在了李文明的臉上:“你可以沖我放狠話,我不在乎。
但有一點。
你不要罵我媽!
記住了,下次敢罵我還打!”
李文明被重重的巴掌呼得眼冒金星,腳步踉跄,往後退了幾步。
捂着臉難以置信地看着王鐵柱:“你他媽敢先動手……我廢了你!”
說完握緊刀子就沖向王鐵柱。
嘭~
王鐵柱一腳把李文明踹得倒飛出去一米多遠,落在地上,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滾。
刀子也落在了一旁。
王鐵柱冷聲道:“再說一遍,不要罵我媽!”
李文明肚子裏肌肉抽搐,翻江倒海一樣,痛得額頭冒汗:“你媽……你……你……敢打我!”
他看着王鐵柱要動手。
說到一半的髒話。
趕緊改口。
他的同伴卻有點不服氣,撸胳膊挽袖子:“你知道我們是誰的人嗎?
你他媽敢動手……”
嘭~
王鐵柱一個下劈腿使出,大腳丫子從天而降。
砸在了他的臉上。
撲通~
他被下劈腿砸得仰面倒地,半天起不來。
王鐵柱彎腰拾起刀子,還沒直起腰。
李文明吓得一下竄了起來,扶起同伴一瘸一拐地就跑,跑出了十來米遠。
感覺安全了。
他們才停下腳步。
李文明指着王鐵柱道:“小子,我記住你了。
你等着,你會倒大黴的!”
說完兩個人轉身就跑。
周圍的幾個路人看了看,見事情結束了,三三兩兩地離開。
王鐵柱擡手把刀子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。
旗袍貴婦見人走了,臉上露出擔憂:“你沒事吧,傷着哪裏沒有?”
她剛才在後面,看不起王鐵柱與兩個人發生了什麽,就感覺接觸了兩次。
那兩人就跑了。
王鐵柱搖搖頭:“沒事,你不用擔心。
隻是這件事情還是沒有解決,我擔心以後他們還來找你麻煩。”
旗袍貴婦表情複雜:“我有點錢,這點錢我是給得起的。
但我就是不願意,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。”
王鐵柱不知道該說什麽,旗袍富婆的事情,他不了解,除了重金求子這件事。
幾乎沒有交集。
歎了口氣。
旗袍貴婦露出一絲苦笑:“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近人情。
我連自己爸爸都不救。
你不了解我,你這樣想我也不怪你。
當年我爸爸那啥不行,媽媽出軌了,他們離婚後,我爸爸看到我就來氣,總是把對我媽媽的怨氣撒在我身上。
我爸爸找了一個老中醫,調理了一下身體,好像是治好了病。
他又找了一個老婆,到女方家生活。
我和我奶奶相依爲命,你可能不知道,我奶奶沒有工作,沒有收入,她就拾垃圾養我。”
王鐵柱靜靜地聽着旗袍貴婦述說。
心情也随着故事起伏。
聽到她跟一個老太太生活。
心中頗不是滋味,對她産生了憐惜。
旗袍貴婦繼續道:“我奶奶……她很瘦弱,每天天蒙蒙亮就起來拾垃圾,我勸她起來晚一點。
他卻說起來得晚了,都被人值錢的瓶子和紙殼子都被人家撿走了。
所以他總是比打掃衛生的環衛工早起了一個小時。
我奶奶後來生病,沒錢治療。
下着大雪,我去爸爸家裏求他借點錢,我長大了還給他。
我爸爸說他不當家,錢歸小媽,他身上沒錢。
連房門都不打開,我就站在門口等。
我在大雪裏站了三個小時他都沒有給我一分錢。
後來我就跪下,跪在雪地裏。
一聲一聲地喊爸爸,求他救救奶奶。
你知道嗎,那時候我又饑又餓,冷得感覺渾身要凍硬了一樣。
我感覺世界太冷了。
我甚至幻想我和奶奶一起死了算了。
最後還是爸爸他們家的鄰居給我拿了幾百塊錢。
我爸爸連一個陌生的鄰居都不如!
你說他的事情,我會管嗎 ?”
王鐵柱聽得一陣難受,沒想到這個表面光鮮的美女,竟然還經曆了這些苦難。
同時對她爸爸最後一點的同情心也消失了。
“那就不管。
你覺得怎麽順心怎麽來。”
旗袍貴婦有些驚訝:“你真的是這麽想的?”
王鐵柱點點頭:“其實我小時候,也有人說我是拾的孩子,說什麽在廁所邊拾回來的。
我是不信的,後來長大了,也就沒人說了。
不過有一點我心裏很清楚,不管我是不是拾回來的,我都會孝順爸媽。
因爲他們真的對我太好了。
若我真是拾回來的,親生父母來了,我也不會認親。
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杆長秤,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。”
旗袍貴婦臉上逐漸緩和:“謝謝你的理解,還有……你真的是拾回來的嗎?”
王鐵柱笑着道:“也許吧,畢竟那個年代,超生要罰款的,而且有工作的會失去工作。”
旗袍貴婦意味深長地看着王鐵柱:“不知道爲什麽,我突然感覺跟你親近了許多。”
王鐵柱笑着道:“有多近?”
旗袍貴婦似乎想起了什麽,臉一下子紅了:“就是那種沒有距離的近!
要不要再加深一下關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