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園表情尴尬:“不好意思,這是我的親家,我問問是怎麽回事。”
柳園走到那個穿白襯衣男人跟前:“親家,您啥時間來的,怎麽也不通知一聲。
這是你找來的醫生嗎?”
江炎點點頭:“親家,以前我就說讓孩子跟着我們老兩口。
你們非說自己能帶好孩子,結果呢,小兩口沒有帶好孩子。
你了老兩口也沒帶好,你看看把孩子瘦成什麽樣了?
你們這麽長時間,沒給孩子看好病,我找到一個神醫,你還來搗亂。
你想幹什麽?”
這~
柳園啞口無言,孩子生病就是最大的錯誤。
似乎人家說什麽都是對的。
他咳嗽了一聲,有些無奈的道:“誰都不想孩子這樣,我找的大夫,也是爲了給孩子治病。”
江炎看了一眼王鐵柱道:“就找這麽一個毛頭小夥子?
你知不知道,醫生是越老越吃香,因爲他們有經驗。
現在我請的神醫正在治療,就不要他來添亂了。”
柳園歎口氣,走到王鐵柱跟前:”對不起,我也沒想到會這樣。
讓你受委屈了。”
王鐵柱沒想到碰見這事,看到那個大夫又舉起銀針對着天樞穴落下去。
他搖搖頭:“他這一陣落下去,會要孩子半條命的。
你若你親家非要如此,那我就告辭了。”
說完他轉身往外走。
柳園見狀有些着急:“王醫生,你别走啊,好不容易把你請來。
我是相信你的醫術的。”
王鐵柱搖搖頭:“患者有一個家屬不相信我,我都不願意治療。
以免引起沖突。
另外我也不願意看到這麽瘦弱的孩子,痛不欲生的模樣。”
說完走到門口,拉開房門就往外走。
剛走出兩步,突然聽到房間裏響起一聲讓人汗毛倒豎的尖叫聲。
“啊~好難受~媽……我疼受不了了……”
王鐵柱微微搖頭,一個瘦弱的孩子,腸胃功能已經虛弱不堪,此時腸胃痙攣,那種痛苦不要說對一個孩子。
就是一個成年人也承受不住。
可是患者家屬執意如此,他也無奈。
“王醫生,你别走,求你留步。”
身後突然響起柳園的喊聲。
王鐵柱回頭,看到柳園和他的那個親家都追出來了,冷聲道:“有事?”
柳園一臉哀求的道:“王醫生,求你趕緊救救孩子,他現在痛得受不了了。”
王鐵柱搖搖頭:“不是我不治療,你們家屬意見不同,我沒法治療。”
江炎上前拉住王鐵柱的手:“别走!
我外孫痛得受不了了!
剛才我有眼無珠,我給你道歉。
是我錯了,您别放在心上,我外孫痛得受不了了。
求您回去幫他治療一下吧。”
王鐵柱皺起眉頭,此時那孩子痛苦的叫聲,斷斷續續傳過來。
讓他狠不下心來走。
另外還有一個原因,柳園幫過他兩次,一次是處理劉大龍,一次是王浩的事情。
他想把這個人情還了。
“若不是你,孩子就不會受這種痛苦的折磨。”
江炎聽到自己造成這樣的後果,更加自責:“都是我的問題。
我錯了,我真是嘴賤。
剛才非要攔你……”
說話間他擡手就給了自己兩個耳光。
然後乞求道:“醫生,求你别跟我一般見識救救孩子。”
柳園也在旁邊祈求:“王醫生,救救孩子吧,他知道自己剛才錯了。”
王鐵柱嗯了一聲:“走吧,回去看看。”
重新回到房間,就看到孩子躺在沙發上輾轉翻滾,臉上的肌肉扭曲變形。
口中不停地喊痛。
旁邊那個王神醫一頭大汗,手足無措。
王鐵柱走到跟前,一隻手壓住孩子,固定住身子,另一隻大拇指摁住天樞穴,其他四個手指,快速地摁壓穴位周圍。
王神醫看得一愣,似乎想到了什麽,驚呼出聲:“定穴按摩手法?
這是失傳已久的定穴按摩手法?
天啊,你竟然會這種傳說中的按摩手法!”
王鐵柱沒有說話,繼續按摩,孩子不再掙紮,似乎痛苦減輕了許多。
江炎聽到王神醫驚呼,有些好奇地問道:“什麽是定穴按摩手法?”
王神醫眼中震驚仍然沒有散去,感歎得到:“就是大拇指定住穴位,然後四個手指,按照某種規律按摩。
我隻從師傅那裏聽過名字,師傅說早就失傳了。
沒想到我有幸見到這種傳奇手法。”
江炎聽到王神醫這麽說,心中暗道僥幸,幸好道歉及時,否則錯過了這麽好的醫生。
後果難以預料。
柳園在旁邊長噓一口氣,幾次三番地請人,王鐵柱的醫術,是值得的。
王鐵柱按摩結束,額頭見汗,站起身:“現在他身體很虛弱。
去炒一些食鹽,炒成金黃色。
然後打一個荷包蛋,但不能吃雞蛋,就喝那個雞蛋水,加一點點炒鹽就可以。
明天早晨他可能會感到饑餓,但不能吃飯。
給他一點白糖水,加一點點那個炒鹽,有一點點味道就可以。
給他喝一杯。
過四個小時之後,熬米湯,喝上面的米油,記住千萬不能喝牛奶,也不能吃其他食物。
過四個小時,他若是餓了,西紅柿上面放一點點白糖。
吃三四口就可以了。
等他再餓了,你們給我打電話。”
江炎和柳園連連點頭,其他家屬都紛紛掏出手機,記下剛才王鐵柱說的話。
王神醫聽得一頭霧水,特别是那個食鹽炒熟,這做法太奇怪了。
猶豫再三,他忍不住開口:“王醫生,我剛才托大了,不知道您醫術如此高超。
我給你道歉。
您的治療方法實在太過高超。
我有些不理解,比如這個炒鹽,您能說說是爲什麽嗎?”
王鐵柱的治療方法,簡直是聞所未聞,見所未見。
他若不搞清楚,今晚都睡不着覺。
王鐵柱淡淡地道:“就是爲了味道好。”
味道好?
王神醫更加迷糊:“食鹽炒了之後,味道會好嗎?”
王鐵柱點點頭:“你用指頭沾一點食鹽,放嘴裏嘗嘗,應該是鹹中有點苦澀。
炒成金黃色,再嘗食鹽的味道。
是鹹香味。”
王神醫恍然大悟,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麽一說。
真是開了眼界了。
他對王鐵柱更加敬重:“王醫生,我想請教,煮荷包蛋的水,患者喝了有什麽作用?”
王鐵柱冷聲道:“你又不是我徒弟,憑什麽告訴你?”
這……
王神醫被怼得啞口無言,臉紅的像是被潑上了開水,湯紅了一樣。
想起王鐵柱的定穴按摩手法,他突然産生拜師的沖動。
單單這一個定穴按摩手法,若是學會,足夠成爲他代代相傳的絕技。
想到這裏,他深深一躬,恭敬的道:“您的醫術令我歎爲觀止。
我自覺技藝淺薄,想拜您爲師,深造醫術,求您收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