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的有點過分了。
一時之間愣在那裏,不知道該不該答應。
王玉芳見王鐵柱的發楞,靠近兩步道:“發什麽愣啊。
你來不來?”
王鐵柱看了看四周,有幾個人正在晾曬小麥,不時地有人看向這邊。
幸好距離遠,否則若是聽到這些。
他真不敢想象會是什麽反應。
王玉芳催促道:“你怎麽不說話啊。
嫂子也是爲了幫你平複心情。
好了,我回家等你。”
說完笑吟吟地走了。
王鐵柱看着豐滿的挺翹扭啊扭地走了久久移不開視線。
直到身形消失,他才轉回視線。
卻看到旁邊曬谷場上,不知道什麽時間小麗和小露已經來了,他的這這番舉動,正好落入二人眼中。
小露黑着臉,用力地打掃嗮谷場,明顯是帶着氣。
小麗看着王鐵柱有些不屑的道:“哎呀呀,鐵柱,看見寡婦,你的眼睛都快掉出來了。”
王鐵柱手足無措,尴尬的道:“你們也來曬麥子啊。”
小麗沒好氣的道:“我不是嗮麥子,我們來旅遊的。”
王鐵柱聽到小麗胡扯,也不知該說什麽,把一袋子一袋子的麥子倒在嗮谷場,然後推開鋪勻稱。
光着腳丫子,蹚出一道道淺溝。
小麗見狀,陰陽怪氣地道:“鐵柱,别嗮麥子了,趕緊去王寡婦家看看她家要不要換電燈泡,通下水道什麽的。”
王鐵柱被擠兌得臉紅:“你胡說什麽。”
小露看了一眼四周,見其他幾家曬麥子的離得比較遠。
她壓低聲音道:“别人不知道你,我很了解你,我知道你是什麽德行。”
她因爲知道姐姐和王鐵柱的關系,所以才這麽說。
王鐵柱聽她說話語氣不善,反問道:“你一個大姑娘,了解我幹什麽?”
小露在旁邊道:“小麗,你幹什麽,以後跟鐵柱别這樣說話。”
小麗聽到姐姐幫王鐵柱,氣得沖着王鐵柱哼了一聲。
提着掃把打掃嗮谷場,不再理會王鐵柱。
遠處一輛面包車開了過來。
車開進了旁邊的打谷場。
鄭方從車上下來,沖着小麗呵斥:“小麗,以後你們姊妹兩個,不要和村上不三不四的陌生男人說話。
都是些沒出息的貨色,跟他們聊什麽!
就算是找對象,這輩子都不會找這種貨色。”
小麗聽爸爸這麽說,頓時明白了,不三不四的人指的是王鐵柱。
遺憾的是姐姐已經主動示愛。
爸爸這話說晚了。
小露看到爸爸來了,低着頭掃地。
王鐵柱皺起眉頭,這家夥明顯是說給他聽的,不想發生不必要的争執。
他轉頭離開,朝着村子走去。
吱呀呀~
王鐵柱推開了王玉芳家的院門。
然後慢慢關上。
這個院子裏有一棵大槐樹,樹葉子嘩啦啦作響。
樹下,幾隻小雞跑來跑去,覓食蟲子。
王鐵柱見房門關着,皺起眉頭,難道王玉芳沒有回來?
轉身準備離開。
突然聽到嘩啦啦的水聲,看向浴室的方向。
那裏沒有一點點動靜,側耳傾聽,應該是從屋裏傳來的。
大白天在屋裏洗衣服?
王鐵柱走向房門,走得近了,突然聽到裏面傳出哼唱小曲的聲音。
“緊打鼓來慢打鑼
停鑼住鼓聽唱歌
諸般閑言也唱歌
聽我唱過十八摸
一摸手來軟和和,
摸了左手摸右手
小妹臉色變紅了。
二摸嘴來麻酥酥,
小嘴好似紅櫻桃,
親上一口樂呵呵。
三摸大腿往上……”
王鐵柱聽得停下腳步,這……這是什麽歌曲,難道是傳說中的十八摸?
第一次聽啊。
他停下腳步,聽得愣住。
聽着聽着就感覺面紅耳赤。
心慌意亂。
聽了一遍……他擡手推開了門。
嘩啦~
嘩啦~
王玉芳站在洗衣服,一邊洗一邊唱,看到王鐵柱來了,她站起身:“你終于來了,飯我都做好了,來,進屋裏吃飯。”
王鐵柱跟着進屋,發現炕桌上,擺滿了飯菜。
相當豐盛。
他也不再客氣,邊吃邊聊,氣氛很是融洽。
一頓飯一直吃到天晚。
幾隻小燕子在房檐下叫喚了幾聲,飛進巢穴。
王鐵柱聽到燕子叫聲,往外看了一眼,見天色已晚,一跺腳:“哎呀~
天黑了,糧食還在曬谷場呢。”
嗯?
王玉芳才發現天色已晚:“這麽快就天黑了?”
王鐵柱來不及多想轉身就往外跑。
王玉芳躺在秋千下的網兜裏,慢慢地閉上眼睛,發出夢呓聲:“真好~”
嗮谷場上。
王有福正在把麥子攏在一起,成了一個麥堆。
張琴有些納悶:“鐵柱幹什麽去了,也不說一聲,不會有什麽事情吧。”
王鐵柱小跑着過來:“我給别人治病,來晚了。”
王有福笑着道:“治病救人,是你的事業。
你要事業爲重。
家裏這些農活,你不用管。”
張琴也道:“今天麥子就放在這裏,蓋上彩條布就可以了,明天繼續嗮。
你回家吧,今晚讓你爸爸睡在這裏。”
王鐵柱哪能讓父親睡這裏:“媽,你說什麽呢,我一個大小夥子,讓我爸睡嗮谷場。
不是成了笑話嗎?
今晚我睡這裏。”
王有福頗爲歡喜:“兒子長大了,知道疼人了。”
把麥子攏在一起,三個人一起離開,吃了晚飯。
王鐵柱溜溜達達地去了嗮谷場,嗮谷場不隻他一家看守麥子。
還有幾家也有人睡在嗮谷場,黑暗中,香煙的煙頭忽明忽暗,還有幾個人聚在一起聊天的聲音。
與王鐵柱家嗮谷場緊挨着的是小露家的。
王鐵柱剛撲好涼席,就看到遠處有人拿着手電筒來了。
是兩個女人的聲音。
到了跟前,王鐵柱皺起眉頭,竟然是小露和她媽媽李霞:“怎麽是你們兩個看守?”
一般看守麥堆的都是男人。
白天鄭方在家,不知道爲什麽讓小露和她媽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