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他知道了,那滋味……真個銷魂啊。
好在他還是保持着理智:“嬸子,别開玩笑。
别人聽見了,還以爲咱倆不正經呢。”
張翠芬剛才因爲恨劉大龍才這麽說的,主要是氣話。
頭腦發熱說出來的。
可是說出了後,她的感覺就變了。
那念頭就像是火苗上潑了油一樣,滋滋啦啦地就燃燒起來。
“鐵柱,嬸子想不正經一回。
嬸子雖然不像是小姑娘那樣嫩豆腐似的。
你就當吃了一盤紅燒肉。”
說話間就朝着王鐵柱走去,
突然手機鈴聲響起。
王鐵柱往後退了一步,掏出電話看了一眼。
是一個陌生的電話号碼。
竟然還是本地的電話。
猶豫了一下,摁通了接聽鍵:“喂,你找誰?”
電話聽筒裏傳出一個陌生沙啞的聲音:“你是王鐵柱吧。”
王鐵柱皺起眉頭:“我是,你有事?”
電話裏男人更加沙啞了:“你爸和你媽在我這裏,想要他們活命,拿錢來贖。”
王鐵柱皺起眉頭,早知道就不應該接電話。
這詐騙電話太離譜了,竟然綁架兩個農村的老人。
他準備挂了電話,手指頭接觸到按鍵的時候,他遲疑了一下,問了一句:“你要多少贖金?”
電話那端的人說道:“一千萬!”
一千萬?
王鐵柱無語了,這他媽也太假了。
明顯遇見電話詐騙的了。
他正要挂斷電話,突然電話裏那人又說話了:“你怎麽這麽輕易就相信了?
你不要視頻确認一下嗎?”
王鐵柱一愣,瞬間有了不祥的預感。
後脊背出了一層冷汗,對方這麽說,事情就嚴重了。
張翠芬以爲王鐵柱遇到了詐騙的:“挂了吧,騙人的。”
王鐵柱心亂如麻:“我要先回家一趟,我先走了。”
說完一隻手拿着電話,一隻手扶着車把騎上電三輪往回趕。
張翠芳感覺身子都熱了,就等着狂風暴雨了。
沒想到王鐵柱走了。
眼看到嘴裏的童子雞。
竟然飛了。
她站着久久沒動彈地方,許久之後,歎口氣:“哎,太老實了。
看見女人就找個借口溜了。
你等着,我不信下一次你還能跑得掉。”
王鐵柱騎着電三輪,一邊趕路,一邊聊天:“視頻一下吧。
我看到我父母,我才信。”
那邊沒有說話,直接打開了手機。
視頻中,一個破舊的房子,兩個人躺在牆角。
看到兩個人的衣着,他的心就像是被針紮了一下,兩人和父母早上出門穿的衣服一樣。
随着攝像頭的靠近。
能看清臉上的容貌了,王鐵柱感覺像是有一座山壓了下來。
壓得的他呼吸苦難,身體承受不住。
父母竟然真的被綁架了。
電話視頻突然關了,通話轉成了語音:“準備好一千萬,過來贖人。
否則明年今日就是他們的忌日。
不能報警,我有人盯着警察局,他們有風吹草動,你就等着收屍吧。”
王鐵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可是他的手,還是在顫抖。
三輪車已經停下。
他感覺大腦一片混亂,手抓住大腿上的肌肉用力地一扭,疼痛的刺激下。
他終于冷靜了下來。
稍微思索了一下道:“你綁架……我父母……你應該不是盲目的,你應該知道我家沒這麽多錢。
你可以要我有的。
隻要我有,你要什麽,我給什麽。”
電話裏,男人有些得意:“我要你的腎你給嗎?”
王鐵柱深吸一口氣:“我……好像沒有選擇的餘地。”
人我刀俎我爲魚肉。
對方要什麽,他都要答應。
男人笑起來:“你還算是明白自己的處境。
我給你指一條路,你帶二十萬來牧陽鎮。
二十分鍾後,我給你打電話,過時不候。”
說完挂了電話。
二十萬。
不多不少,剛好是退婚的彩禮錢。
王鐵柱可以肯定,對方對他了如指掌。
他手機裏其實還有旗袍貴婦給的錢,對方是不知道的。
他也顧不上回家了,騎着電三輪,瘋了一樣趕往牧陽鎮。
路上,他心急如焚,心裏亂糟糟的,不敢報警,更擔心他們撕票。
腦海裏不時浮現父母躺房屋角落裏的畫面。
破舊的房頂結着蜘蛛網,後窗玻璃,是那種木頭的窗戶。
跟現在鋁合金窗的門窗相比,顯得落後了一二十年。
想到窗戶,他突然眼前一亮。
牧陽鎮中學的窗戶就是那樣子的,當年他上學的教室,跟那種窗戶一模一樣。
去年地震,學校的房子變成了危房,一直沒有拆遷。
牧陽鎮一中老校區。
大門緊鎖,門鎖已經生鏽。
一中的後門,虎哥騎着電動車,帶着幾捆啤酒,還有一些下酒菜。
哼着小曲進入校門,然後反手鎖上了門。
他今天心情不錯,趁着王鐵柱的父母趕集,送上去一瓶水,就把人放倒了。
進入校長室,看到陸風台,他先送上去一瓶啤酒:“哥,那個王鐵柱很能打,咱們怎麽降服他?”
陸豐台不屑地瞥了虎哥一眼,這家夥太蠢了。
“他父母在咱手裏,他隻能乖乖地讓咱們捆上。
等綁上他的手腳,他就是再能打又如何?
不還是成了人肉沙包?”
虎哥挑起大拇指,再次問道:“哥,他說出來炮制西紅柿的秘方之後呢?
人還留不留?”
陸豐台冷聲道:“還用問嗎 ?
當然是不留啊,難道放了等他報仇嗎?
我聯系了醫療人體器官捐贈黑市,有人願意直接買走。”
虎哥聽到陸豐台什麽都告訴他了,有些激動:“哥,謝謝你信任我。”
陸豐台笑着道:“不是我信任你,是你信任我。
綁架是你綁的,等身體器官賣了錢也給你。
我隻要最不值錢的西紅柿炮制的秘方。”